匆匆回到陆家,陆简找到了还在整理旗袍的渡边百合。
“为了几件伤风败俗的衣服便帮韩斌揽生意,就这么市侩吗?没眼界的货!平日怎么没看出来。”
渡边百合此时已经换回了平日的干练装扮,之所以在整理旗袍是怀疑韩斌给她用了药,不然自己不可能这么不识大体。
可在陆简眼里便是另一个意思了,尤其是他还答应送渡边百合一套旗袍,结果韩斌送了一堆。
那感觉就像情人节给心仪的女子送了一朵花,结果另一个男人却提前送去了一车,可恶的是自己的花还没送出去。
陆简没过问原因,便劈头盖脸的辱骂让渡边百合心中火起,刻薄的样子让她作呕。
“我耽误你算计韩斌了吗?再说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我的喜好?”
“你!”
此行达成了交易,目的也算完成,所以渡边百合并没有说错,双方的确没有合作以外的关系。
可总有一种吃亏的心理让陆简频频失态。
相顾怒视片刻,陆简压下了妒火,语气平静且无情的说道。
“货量巨大,周家必会认真对待,别出纰漏。”
看了契约内容,渡边百合也压下不快,的确是一笔需要认真对待的大单。
“何时让你陆家失望过,等一会让飞鸟回族里一趟把好手都带来。”
“等一会儿?为什么不是立即去办?”
“当然是要谈谈这批货怎么分。”
陆简刚压下的火气顿时重燃,事到临头突然谈分润是什么意思,想漫天要价?
谁给你的勇气?
“哼!要不是我陆家,大唐哪有渡边一族的立锥之地,真当我陆家无人吗?”
一语双关,渡边百合自然听的出。
族人身在陆家地界,生死也的确是陆家人说了算,哪怕两三年前已经逐渐的迁出了一些人,但留在那的也不在少数。
至于陆简说不用渡边一族的话,则自动过滤。
陆家的确有不少强者,但真的能下场干这脏事吗?
“哪行,你陆家亲自做吧,一成的佣金不足以让我的族人卖命,何况到手的还不足一成。”
陆简一听更怒,自家是士族,让人知道干劫道的买卖,先不说脸面问题,其他士族可不会放过他们,只能细数陆家对渡边一族的收容之恩。
渡边百合越听越烦,恩情不是不认,可多年来陆家对他们的盘剥不算少。
“住口!挟恩图报也要有个限度!为了报恩我族为陆家做的脏事少了吗?族中精锐伤亡时你们又何曾抚恤?我们用命换来的钱又有哪次给足?我们的付出可曾换来一丝尊重?”
渡边百合越说越激动,狠狠的盯着陆简。
“别再说什么恩情,我现在就想搞钱,这次谈不拢陆家就自己玩吧!”
陆简双拳紧握指结泛白,才出去一趟养的狗就不听话了,还敢对主人吠叫龇牙,哪来的底气?
不过陆简也不是一般人,生气归生气,事还是得办。
“那你想要多少?”
渡边百合立起三根手指。
“三成!”
“那就算了,韩斌拿走了一百万贯,你又要六十万,我陆家只落四十万的便宜,又何必冒这个险,何况还都是陆家先垫付,不如老老实实的跟韩斌合作,你说呢?”
见对方踌躇思索,陆简轻蔑的一笑,陆家是不方便出面,你们也缺钱呀,真不做你舍得吗?
不舍得,只少渡边百合不舍得。
扬州地界虽然富庶,渡边一族却穷的很,尤其是李隆基登基后便没做过几单买卖,更别提这么大的了。
搭上藤原马养相信也要花费不少才能说动对方,回到日本安置族人也需要一笔不小花销。
想到这,渡边百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那就两成?”
同样是谈判,渡边百合和韩斌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谈判桌上不尽力争取,却把关键的利益分配权交到对方手上,不是蠢是什么。
“一成都不可能。”
“你什么意思?还想让我们白干活吗?”
“别急,听我说完,你会同意的。”
陆简面色和煦,眼中尽是柔情,握着渡边百合的手,仿佛夫妻商量着家事。
渡边百合厌恶的抽出手,在身上蹭了蹭,陆家在她看来是趴在渡边一族身上吸血的臭虫,陆简就是最大的那一只。
讨了个没趣,陆简也不恼。
“我也知道渡边一族的付出,所以没少为你们争取,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给你留下挟恩图报的印象,也罢,就让百合姑娘看看我的付出。”
轻嗤一声,渡边百合示意他快说。
“以往你们总说报酬不足一成,实则冤枉陆家,货物需要店面、人员销售,由于是赃物则要更多成本运作,利润真没你想像的多,于是我想了个办法,就是让渡边一族参与经营,这样便能消除两家的误会。”
听到这,渡边百合眼睛亮了。
只要参与经营,那货物究竟卖了多少便不再听一家之言,也能实实在在的分到那一成,甚至还能参与定价到时只会多不会少,族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