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独孤信搞得一头雾水,郁闷的在苗寨吃了龙凤汤,心有郁闷也吃不出什么味道。
处理了内卫出关的事,接上放学的韩笑,黑着脸回了家。
扬州之行搞不好要泡汤。
圣旨来的比独孤信说的还要快,前脚进门,宣旨的黄门后脚就到。
“行了行了,别宣了,圣旨给我就行。”
黄门还希望走一下流程,一道银白滑入袖口后不再多说转身就走,予人方便就是予己方便嘛,而且韩侯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进了门,韩笑书包一放,屁颠颠的去找小天赐说着学堂里的趣事,逗得小家伙在独孤月如怀里咯咯笑。
韩斌像扔破烂般的把圣旨扔到桌上,无精打采的坐到一边,这是自孩子出生后,他第一次没在回家后抱孩子。
丈夫的反常很快引起独孤月如的注意,放下天赐,叮嘱韩笑帮忙看着,也不多问只是默默的帮韩斌按着肩膀。
“扬州之行可以放一放了,死皇帝要派我去岭南。”
也就是在自己府里韩斌才会咒皇帝去死,也顺便说了始末。
独孤月如听后倒没多说什么,在她心里皇有所命哪有拒绝的道理,只有不受重视的臣子才会闲赋在家,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去哪根本无所谓。
但这话可不能直接说,谁叫自己丈夫一心想放假呢。
刚好听说是自己老爹惹来的事,便把水泼到自家人头上吧。
“爹也真是的,明知道相公好不容易请了长假,非给你找麻烦,等我明天回去好好闹闹他。”
拍了拍独孤月如的手,韩斌可不想独孤家被闹的鸡飞狗跳,便为独孤源开脱道。
“岳父也不是有心给我揽事,他只是在调查蛊蝠的事上提到了我,为的是不希望皇帝把我忘了,哪知我是真希望皇帝忘了我才好,这样能清闲一些。”
这就是独孤月如的智慧了,我都怪自己爹了,你总不好一起埋怨吧。
“岭南终究是烟瘴之地,路途颠簸无趣,而且还有危险。。。”
“没事的,又不用钻丛林,至于蛊术的危险。。。不是还有桑朵吗。”
正安慰抓着独孤月如的手,韩斌明显的感觉到桑朵二字一出,那双玉手僵硬的顿了一顿,心道不好。
“说啥?你要带那野丫头去吗?”
靠!哪来酸味?最近是和桑朵接触多了点,但都是公事,全无私人感情呀。
“额~~什么野丫头,人家是圣女还极擅长蛊术,是陛下钦点去的,不是我要带的,严格说起来我才是附带,不信你看。”
立即奉上圣旨,免得产后的敏感妇人发飙。
打开圣旨,独孤月如用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神审视圣旨上的内容,然后脸更黑了。
假假的憋红了眼,把圣旨往韩斌身上一推。
“你居然骗我!呜呜。。。”
怎么可能?
难道不是命他去岭南的旨意?
韩斌取过一看。
倒真是调他去岭南的圣旨,可上面只写了韩斌,只字未提桑朵。
“我明白了,桑朵不是朝廷命官,自然不会写她的名字。”
独孤月如显然不接受这个解释,仍旧一副你继续给我编的表情。
好在圣旨中还有一封信,韩斌着急忙慌的打开,祈祷着内容里有提到桑朵,不然今天怕是不好过。
呼~~~
长出一口气后,韩斌摇了摇手中的信。
“看看,信里说主要是解决蛊术的事,要求桑朵协助,其实就是以她为主。”
这根本就是扯淡,信件是情报,地方官只认圣旨。
独孤月如拿过信看了看,抹了抹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嘿嘿的笑了两声,只要韩斌没骗她什么都好说。
两夫妻调笑了一会儿,独孤月如才说道。
“活死人是中了什么蛊?世上真有活死人吗?”
“活死人就是喪尸,喪尸就是。。。你怎么知道活死人的?”
大唐人知道活死人?
独孤月如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
“信里呀,上面写了活死人,人死就死了怎么还是活的,那究竟是死是活?”
拿过信,刚才只顾着找桑朵的名字,根本没注意看内容。
信件内容大致是,自清剿维摩教开始,流民增加与多地州府居民发生冲突,盗抢事件频发。
好在都是小股流民做案,而且在清剿行动开始之前,杨思勖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游走多地下令防范,高力士也在其他流民可能经过的地方布置兵力。
尤其是岭南更是高力士重点关注的地方,毕竟他亲身经历过流民谋反,维摩教又有不少分部在广西一带,所以对岭南一带各级官员更是提醒防范,必要时更是以雷霆手段镇压。
所以各州府虽有动荡,但还在控制范围。
本来清剿之后没这么多后续麻烦,可不知怎么的牢州一带竟有活死人之说。
动荡之时多鬼神,多数是有人借人心惶惶之时坑骗百姓,高力士出于先前的布置便没多想,李隆基也全当杂谈怪论听完就算。
哪知活死人之事越传越多,象州至白州几地也多有上奏,而且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