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挠了挠头,对韩斌有些消极怠工。
“少爷,活死人出现在象州白州,最严重的地方在牢州,哪怕是李大人救援,我们也不应该先去广州呀?”
抱着孩子的韩斌很好奇铁头为什么会那么着急去广州,以前的他可是经常旷工的呀。
“怪了?你从没这么积极过,和满月吵架了。”
铁头赶忙摇头否认,因为独孤月如已经看过来了,满月虽然出嫁却曾是她的贴身丫鬟,从小玩到大的。
如果铁头对满月不好,哼哼!
“我只是对活死人好奇,自从跟了少爷后知道世上没有鬼神,但活死人现在成灾了。。。”
“哦。。。原来是怀疑我呀,活死人只是一种说法,肯定和鬼神无关。”
在得知活死人情况后,韩斌想起后世的一种疾病,曾经这种疾病爆发时,也有传成什么僵尸事件。
不过,仔细研读信件后,觉得就算有蛊师操控,活死人也太有纪律了,所以没亲眼见过不太敢断言。
作为护卫,怀疑自家少爷不太好,铁头说道。
“可专门绕去广州朝廷会不会怪罪?”
“管他的,又不是不去,再说了,是陛下说李尚隐求援,其他州又没求到我,何必直接过去,平白自降身份。”
怀里的儿子边笑边尿,好在反应够快,赶忙拎到一边,小天赐没能在自己老爹身上画地图,非常不满,哇哇叫着找妈。
把儿子交给独孤月如,韩斌又继续说道。
“而且梅岭中转站两年前就建好了,怎么也得去看看,咱家在那投了不少钱,只安排掌柜过去不太好,从中挑一个管事出来统一管理,不然容易乱。”
关于自家的产业,韩家主母独孤月如听的很认真,可惜孩子太小,不然得亲自去看看。
然后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自己丈夫只身去广州,身边只有个毛手毛脚的铁头,怎么能照顾的了。
再说,要是那方面有需求怎么办?
下青楼?那是自己丈夫能去的地方吗?
而且还有一个古灵精怪的桑朵在身边,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一点都没有,好几次她都看见和丈夫勾肩搭背。
虽然韩斌也表示过两人之间没有男女之情,可万一呢?
至于圣女不嫁人这种屁话更是不能信,家里就有个圣女呀!
“相公,让翠柳一起去吧,多个女人一起也能陪桑朵说说话,不然一个女人在男人堆里总有不方便的时候。”
“有道理,反正最后也要绕到州去的。”
没思索过,韩斌同意了,过了一小会才回过味来,这是安插了个眼线呀。
点了点独孤月如的额头,表示你的小伎俩我已经看穿。
人们因为长时间的相处,会越来越了解对方,对下属和朋友也一样,至于对领导就需要揣摩。
真正的聪明人能够准确猜到领导意图,比如高力士对李隆基,和珅对乾隆。
前者可能是太监没什么野心欲望,后者则是贪财,唯一共通点就是都更有才干,通晓领导心意的同时,又能把交代下来的事处理的妥妥当当。
凭借后世知识,自认为也算有些才能,但对领导意图揣摩自问还是极差的。
比如南北商战,韩斌能想到控制南方士族的财富具体方法,事实也如他所想,就连操作方法都基本一致。
可没想到,李隆基居然把南方货物调回洛阳和长安,等于是打压一半便停了手。
更没想到通过货物和盐顺利实施盐铁新令。
杨思勖对维摩教发起总攻,也非常的凑巧的在这一时刻,不由得让人怀疑一切都是故意为之。
为的是通过政治与军事向天下所有士族,宣示一国之君的绝对权力。
如果没猜错,新钱法案很快能实施。
有人曾说过,不是谁一定比谁笨,而是所处的位置高低决定了思考方向的不同,地位高低的不同也决定了获取信息的不同,所关心在意的也相差甚远。
“哎,屁股决定脑袋呀。。。”
自己又不是皇帝怎么可能猜到皇帝的想法,不得不佩服和珅。
随口说了一句,被铁头和独孤月如听了去。
独孤月如为了丈夫认可她的小心思,面色闪过一抹红,有什么比被猜出了心思还得到纵容更让人高兴的呢。
铁头不会这么想,到韩家多年,早已知道人想事情,记住事物的不是心脏而是像豆腐一样的脑子。
“少爷,屁股上也长脑子吗?那下次满月揍孩子的时候我可得让她换个地方揍,不然会打傻的。”
难怪自己不聪明,小时候被家里人抽,没少打屁股,敢情都是爹的错。
一定是这样的,看看少爷,从没听过他小时候挨揍,所以才年纪轻轻的当上了侯爷。
铁头再怪自己父亲下手太狠,似有所悟又怨恨无奈的表情逗乐了韩斌和独孤月如,连什么都不懂的小天赐也跟着咯咯的笑。
两夫妻的笑声让铁头明白自己想错了,看到小天赐也指着他笑,便抱了过来化解尴尬。
“你也笑我,难道你听的懂吗?”
不知道是不是真听的懂,小天赐居然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