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朵脸憋的通红,在苗寨谁敢吼她,撸起袖子要挠铁头的脸,四个护法赶忙制止。
他们很清楚,自家圣女只是着急上火,不是真想给谁脸色看。
还有,你个大男人不能让着点吗?
“好你个铁头,我倒要看看你的头是不是铁做的?这里又没阉咸鱼,哪来的咸腥味?理由都不会编!”
“我真闻到了呀!你不信也没办法!不信你闻,现在又来了。”
一边回应桑朵,铁头还一边抽抽着鼻子,那股咸腥味当真是越来越重了。
铁头的动作在桑朵眼中成了赤裸裸的挑衅,顶撞本圣女就算了,这会还学乖。
立即探手入怀掏出一小布包,她要让铁头中毒真气紊乱,狠揍他一顿,不然五重天的铁头她可打不过。
桑朵还没把小布包扔出去,铁头就一手指着它,另一只手扇着鼻子夸张的嫌弃道。
“诶~就是这个味!原来是你身上的,姑娘家家的真臭!”
“好胆!看老娘不撕了你的嘴~~~你是说味道是从这来的?”
铁头表示闻到的咸腥味和小布包几乎一模一样,也的确没撒谎,不过也意味着气味的来源和自家少爷没关系。
见桑朵突然冷静,铁头也不想再争执,打算去远一点的地方搜索,却被桑朵喊住。
有完没完?
以为这女人还要闹,铁头也没好脸色。
“圣女大人有何指示,少爷生死未卜,我可没空和你玩闹。”
桑朵好像没听见铁头的话,说道。
“我给过韩斌一种解药,专解此毒,配方同源,你要是真闻的到不如顺着气味去找。”
铁头听后眼前一亮,抽着鼻子尽力嗅着,可惜气味又消失了,只有小布包散发着浓烈气味。
“被你这毒的气味盖住了,闻不到,真臭!”
桑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毒的药引是用她的血炼制,既然药引是血,哪出来的血有什么区别,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便用月事经血。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放血太疼。
说来也真是奇怪,桑朵知道有味道,也用了很多的药材压制,终于做到了无色无味,不然玉蝉也不可能中招。
偏偏这主仆二人都能闻出来,关键这两人每次还说出来。
气不气?还不好意思解释,还好能故作高深。
“苗家配毒多有不同,有点味道很正常,你只要顺着去找就行。”
吵归吵,能找回韩斌,小事不用计较,铁头想了想,凑到桑朵身前拿来布包深深的吸了一口,顿时真气混乱。
“好厉害的毒,圣女出品果然是精品,气味我记下了,但我也中毒了。”
咋不毒死你丫的,吸地那么享受不中毒才叫怪事。
没好气的帮铁头解了毒,立即催促他去寻人。
铁头也不敢怠慢,鼻子抽风般的吸着气,左右嗅着慢慢向水边走去。
“他和龙母一起下水了?”
看到铁头在岸边搜索,杨思勖疑惑,莫不是韩斌抱住了龙母的尾巴?
有可能,龙母的扫尾既然避不开,想化解威势,抱上龙尾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但在那种力量下伤势相信也轻不了。
“沿着河岸搜!”
有了搜寻方向,韩府的众人立即散开找,向下游找了一里地,良大良二兄弟在岸边浅水处发现一个人影,隐约觉得是韩斌。
“哥,刚才听杨将军的意思,韩斌应该受伤不轻,怎么会站在水里?”
“我哪知道?”
虽然行为诡异,但报信还是需要的,至于兄弟俩当然是上前看看。
“韩侯?”
“韩斌?”
连唤两声,韩斌不为所动,仍旧直直的站着眼神空洞。
“哥,韩侯好像失了魂。”
说着,良二便伸手去碰,如果真失了魂,他也打算先把人扛到岸上。
可才碰到韩斌肩膀,良二整个人便打着旋重重的拍在岸上,见自己兄弟无故被打,良大登时喝问。
“韩斌!我等好心来寻,你不说谢就罢了还动手打我兄弟,真当我们兄弟好欺负?”
回应良大只有韩斌的后脑勺,见自家大哥要动手,良二急忙喊住。
“哥,别碰他,我没事!”
良二修为不高却比良大脾气大,吃了亏还能忍下来的情况极少。
“他好像无意伤我,而且刚才那招只是将我甩出去,没运用真气无甚伤害。”
良二是这么说,不代表良大就能信。
无意?
谁无意之间还带招的,而且他看的真切,良二是先失了身体的平衡才被带飞出去,这里最少有两个动作,你跟我说无意?
良二又喊了两声,见韩斌依旧不为所动,不信邪的再向前抓去。
韩斌又动手了,依旧没带任何真气,良大不希望自己也飞出去立即收手。
谁知韩斌进步上前一把抓在良大肩膀上。
感觉到力气不算大,良大后撤欲挣脱,但肩上一股力推来,人便失了重心。
此时良大大惊,也不顾会不会伤到韩斌提起真气相抗。
人在齐膝深的水里脚步本就虚浮,三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