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道不明也得上报,杨思勖直接把这种异象归结为天授之人的特殊情况,反正也没法核实。
“这种事也需要上报朝廷吗?”
“要的,武者,尤其是高级别的武者历代朝廷都会记录,由其是六重天后武者的神通,这是种荣耀,像我都没资格被记录,你个五重天却能上榜,羡慕呀。”
荣耀?
如果是什么江湖排行榜真有可能是荣耀,至于朝廷记录。
呵呵,糊弄鬼呢。
无非是为了收集六重天这种可以称之为人间兵器的情报,要么拉拢要么管控防范,如果发生冲突也可以针对其神通做出安排。
尤其是大族之中的武者修为和数量,哪怕火药能解决数量问题,拥有神通的六重天依然决定着朝廷的态度,。
都不是蠢人,杨思勖没明说,韩斌也不会傻到去点破,只是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对了,既然朝廷有记录武者,目前最强的人是谁?有七重天的吗?又是谁家的?”
杨思勖想了想也没隐瞒。
“七重天的也有,但很多年都没见过,传说他们已经老死了,现在最强的是太原王氏王成楷,他还是维摩教的教主,距离七重天已经半步之遥。”
“维摩教的教主?陛下能放过他?”
杨思勖接过桑朵递来的波罗蜜,尝过后惊艳好甜,才对韩斌说道。
“维摩教都没了,空有一个教主有什么用,他还能拉着整个王氏再整个邪教,千年世家的脸不要了?至于为什么会放过他,还有一个原因。”
吐出果核,杨思勖没再继续讲下去,因为犯忌讳。
不过,话讲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
王皇后出自太原王氏,有这层关系在,李隆基想对其出手也要顾忌政治影响,要是能通过王皇后搞好和王氏的关系。
那王氏的力量也可以是李隆基的力量,可士族向来只谈交易,就是不知道这代价会不会太大。
各有所思,场面便沉寂。
好在,李尚隐也是有事商量。
活死人已经解决,战后百姓安置生产恢复,尤其是好几个州府连守军都没了。
“百姓不愿返乡是担心维摩教死灰复燃,再加上以前和当地土人多有习俗上的冲突没有得到有效解决,心里自然害怕。”
“少推卸责任,还不是官员不作为。”
一个地方是否太平不是一两件事可以决定的,跟当地官员对人对事的态度有极大关系。
李尚隐是好官,一些死战不退的州府官兵也是忠臣,这没什么问题,所以听见韩斌指责忠臣不作为,气得准备对伤员动手。
可政事并不会因为你是好人,你是忠臣就会变好。
“我没说他们不忠,可你说的是民生政务,单靠忠诚,喊两句为陛下效死有用吗?”
韩斌先安抚要揍他的李尚隐,主要是害怕自己的护体真气太硬伤了老人家的手,接着说道。
“刚才桑朵还说只有苗寨有红薯,其他寨子眼红才多有冲突,我想问问朝廷前几年怎么就没想到给这些寨子发红薯藤呢,卖也行呀!有吗?洛阳、长安甚至远到山东江南也有种植,怎么两广没有,苗疆没有?”
别看广州商贾云集,广州之外多为土人村寨,除了州府之地还有点被治理过的样子,其他地方依旧是不法之地。
而且地方官也多为混得不如意的南下官员,对土人多有一种面对化外之民的优越感,处事之时更偏向汉人居多。
久而久之土人之中形成一种共识,汉人的官只为汉人作主,自然抗拒交流。
更有甚者,举兵侵占土地,打着他们听都没听过的律法欺压土人,稍有反抗就是刀剑加身,还特么无处申冤。
这也是为什么不良人第一次清剿维摩教时会受到各寨土人的反抗,他们明知维摩教不是什么好玩意,但也愿意投入麾下。
因为维摩教只希望他们信教,又不会杀人欺凌他们。
李尚隐愣了愣,他知道韩斌是借着红薯分配说地方官处事不公,却还是辩解道。
“哪有这么多红薯?”
韩斌表情鄙夷。
“没想到呀老李,原来你也不把中原以外的百姓当人,那就不怪百姓不信任朝廷,呵呵,洛阳的红薯长的跟杂草一样多,都用来喂猪了,你跟我说没有红薯,你可知道这东西种在南方长势会更猛。”
李尚隐无可辩驳,杨思勖不想再听什么红薯,直接挑明道。
“你是想说,要百姓信任朝廷只要给于百姓公平就可以了?”
“对!无论他们原来是哪个寨子的,信奉哪种图腾都要与唐人一样一视同仁!”
一视同仁,听得桑朵惭愧又兴奋。
惭愧的是她明白了苗寨为什么遭人联合打击,兴奋的是韩斌说出了她的心声。
苗寨也曾与唐人发生争执,也曾经告到官府,但官府一听是苗人也不问案情直接判定是苗人的错,这也让桑朵非常不信任朝廷,后来再出现类似问题都是用她的方式解决。
至于她受到的不公平对待,往往以对方病死结束,也导致传闻四起,没人再敢与苗寨打交道。
也就是周图与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