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柳搞不明白,两人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像说了很多的话。
杨思勖压下了军营里腹诽韩斌的军士,为此还当众惩处了两个刺头,据说下场很惨。
韩斌和桑朵一起晓之以道义动之以猛毒,教会内卫里不少人学会了积口德,还表示要为了陛下的恩德,全力缉捕刘原飞。
不过,两方人马会独自行动,只有在必要时才会协同作战。
没办法,一边是真正的军人,另一边虽然受过训练,但骨子里仍旧是绿林秉性。
为免刘原飞再杀回来,杨思勖领走了一千精锐远离大河,剩下的人借给李尚隐协防广州各处。
韩斌派出百人乔装打探各个河道,龙母这么大的体型想藏匿或去往应劫之地必走水路。
之所以还要乔装,是防止刘原飞把探子抓去喂龙母,他们也是用过龙血的。
“龙母应劫需经天雷淬炼方可成真龙,老夫找了各处县志,发现岭南雷暴天气都不算少,要说最多反而不在广州,所以让你的人别再骚扰商户了。”
李尚隐这两天也没闲着,刘原飞携龙母在广州城下杀戮,身为广州都督他毫无办法,现在只能通过比两人早来两年的阅历尽点心意。
之前还说刘原飞非要来广州是因为这里商贾最多,方便收集炼制尸将的药材,可康州之战前李尚隐就派人盯着全部药材商铺,只要量走的稍微多一点都会受到盘查。
药商们原以为活死人之事已了,几个与维摩教交易的同行也已伏法,应该解除盘查才是,怎么知道这两天更严,进店的客人都被掀起裤腿看看是不是少了只脚。
不用想,会这么干的只有杨思勖,在他眼里商贾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你想说雷州,那里的确不愧雷州之名,但如果只论雷暴天气的多寡,刘原飞为何弃雷州选广州?所以药商该查还得查,不炼尸将也可以疗伤嘛。”
杨思勖眼神躲闪,他自己都不信刘原飞需要炼药疗伤。
他也没其他办法,渔村还有沿河有人的地方除了韩斌的人,还有他的人,两边都没有头绪只能在药商这边碰运气。
李尚隐听后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商会的人这会儿还在他府上等他的信呢,说是在这么玩谁都没生意可做,今天没个准话就赖在都督府。
“你个广州都督是假的?几个商贾还能威胁到你头上?给他们打出去呀。”
“好你个杨思勖,仗着皇命滥用职权!这是几个商贾的事吗?那是商会!他们闹起来整个广州的商人都会闹起来,信不信你今天打出去几个,明天广州的商人能少一大半,到时你拍拍屁股回京,留下一堆烂摊子让我收拾?”
广州商税不比扬州苏州少多少,商会倒是不可怕,怕的是全都走了,只靠那点农税李尚隐能死给你看。
杨思勖也清楚,要是搞得广州税收大减,相信李隆基也能找他麻烦,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装死狗就是他的办法,好在救星到,不然广州都督就要徒手大战六重天了。
“我的人查到了,龙母从番禺入海,看样子是去南面的荒岛。”
可能唐朝时海平面比后世要高,番禺往南应该有不少土地,可去看了才知道都是浅滩,要是涨潮连浅滩都看不到。
而那座南面的荒岛就是后世的珠海,属于冲积平原,现在归广州管。
面积不算大,就连中山还在海里泡着,名字得到宋朝才有。
后世房价奇高的地方,现在居然没有名字,要是现在跟李尚隐买下来,不知道要多少钱,应该不会太贵吧。
“什么南面的岛,它有名字。”
“叫什么名字?探子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
我擦!史书误我呀,原来唐朝就有名字了靠!
“额~~~嗯,叫盐场,取日进斗金之意,叫金斗盐场,对就叫金斗盐场。”
“。。。”
看李尚隐便秘的样子就知道名字是现取的,还挺像这么回事。
“你刚才说什么?龙母去金斗盐场了?”
才想完名字,李尚隐突然站了起来,韩斌不明所以只能点了点头。
韩斌也不是很确定,他的人是在偏僻的河道处发现了大脚印和地面拖行的痕迹才跟到了海边,估计是去金斗盐场,就那块地方最大。
“不管龙母是不是去那,我们都要去看看。”
杨思勖和韩斌对望一眼,不就是一座荒岛吗?
“去就去,这么紧张干嘛?发现踪迹后我已经派人跟出去了。”
“哇,韩侯胆子挺大的呀,龙母那玩意下了水不是真龙也差不多了,你还敢派人去追?”
“你当我傻呀,痕迹是一天前的,想来这时候龙母已经上岛了,搞不好在上面休息一会早不知道去哪了。”
知道龙母已经入海,韩斌的心情最轻松的,本来就不太想管,现在龙入汪洋又不知道应劫之地,找不到可怪不着我。
杨思勖只是拍了拍大腿,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的样子,因为他也知道龙母入海基本不会找到踪迹。
可李尚隐却来回踱步,他说的去并不是派人去看看,而是希望两人带兵去。
韩杨两人好奇便问起原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