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肃然朝着眼前的李承乾俯首道:“微臣遵命!”
赵军此时人都已经傻了。
这是妥妥的绝户计啊。
他已经能够想到若是真的就这样下去,江南世家最后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归宿。
血流成河已经根本就不足以形容这个场面了。
李承乾此时用一种足够可以杀死一个人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赵军,声音也足够冷漠的开口道:“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但凡你说过的。”
“但凡是你知道参与过这些事的。”
“全部都诛杀。”
“不用经过审讯了。”
赵军此时有些结巴的喟然相对道:“微臣...微臣...遵命!”
李承乾一边朝着外面走一边开口道:“杜荷,传令下去,将这一片都划出来,以后这里就是贞烈祠!”
“大唐的国祚不决,这里的香火就不能断。”
“将此事以大唐报社的名义宣发天下,将这里的女子遭遇都传遍天下!”
“传信给长安的父皇。”
“以这里的事为借口,可以将女子读书明理这件事从天下官员扩大一些了。”
“这些姑娘们不能白白死。”
“他们死的窝囊,但是后世的女子不应当如此了。”
“武则说的对。”
“孤既有胆子为天下寒门学子和天下穷苦的百姓撕开这个口子。”
“那就也有胆子为天下女子找那么一丝希望。”
“大唐无论男子女子都是大唐的子民。”
“不应该有高低贵贱的。”
赵军此时结结巴巴的看着眼前的李承乾道:“可是...可是...相比殿下要下定决心铲除世家来说,为女子留下希望怕是更加的千难万难吧。”
“这件事必须要孜孜不倦的做下去,几年,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怕是才能真的有效果的。”
“而且如此行事有违常理,怕是对殿下的名声来说也未必是好事啊。”
“日后不论史书也好还是口口相传!”
“殿下便是异类了。”
“为以后打算来看...”
李承乾此时头也不回的开口道:“以后?我们管以后做什么呢。”
“三年五年的事尚且不知有什么定论。”
“遑论数十年乃至于上百年呢。”
“到时候莫说是孤,怕就是你赵军也不过是一捧黄土了。”
“孤争的不是什么未来。”
“未来太远了。”
“孤看不到也想不到了。”
“孤争的是当下,争的是朝夕。”
赵军此时瞠目结舌的看着李承乾说不出来话。
李承乾摇头就朝着外面走去。
杜荷此时指挥周围的人泼洒火油,手里还拿着一只火把,有些吊儿郎当的靠着墙壁看着赵军道:“你不懂殿下。”
“也不理解殿下。”
“但是作为一个读书人来说。”
“往后你会理解他。”
“最后你会成为他。”
赵军此时迷茫的看着眼前的杜荷道:“为什么?”
杜荷随意的伸手将自己手中的火把朝着里面扔了进去。
周围过来这的护卫也开始跟着朝着里面倾泻火把了。
顿是一座保留了百余年的庄园。
这么一个生活在暗处的拐子家族就被连根拔起了。
这里也会变成一片灰烬。
杜荷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十分坚定的开口了!
“因为他叫李承乾!”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李承乾!”
赵军此时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不说话了。
洪州衙门。
李承乾刚刚回来就遇到了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薛仁贵。
薛仁贵此时有些着急的看着李承乾道:“拜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略微点头道:“什么事?”
薛仁贵此时脸色不好道:“末将在百里之外发现了大规模的渡船,其中船上还有不少的女眷。”
“这些人有重兵保护。”
“足足有两万多人的大军驻扎在出海口,而且旗帜都很杂乱,看起来互相都不放心,应该是江南各家的后手了。”
李承乾微微皱眉道:“动手了嘛?”
薛仁贵此时有些发懵,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道:“殿下,末将想请问太子殿下一件事,越王殿下是否真的如邸报说的一样死在了扬州...”
李承乾挑眉有些诧异道:“什么意思?”
薛仁贵此时呼吸都有些急促的开口道:“殿下,末将准备要动手的时候已经有人动手了。”
“这些人打着的是越王李贞的旗帜。”
“人数大约就是两千余人左右。”
“他们是半夜突袭要烧毁渡船的。”
“但是没曾想被埋伏了。
“数万大军乱战一团,到处都是火光,微臣连夜从沿海回来就是要问殿下的。”
“若不是越王殿下在。”
“微臣便可直接动手。”
“可若真是越王殿下。;”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