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准时间,柳芹吟赶忙说道:“堂姐,那贺庆瞧着就大字不识几个,怎么可能会起这样的名字。”
“我看这名字,八成是他起的。”
柳丝韵瞬间起了疑心,看向欧辰洛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怀疑。
欧辰洛赶忙解释道:“你莫要听她胡说八道,我早就对贺庆没有那个心思了,又怎么可能起那样的名字。”
“这名字是贺庆她自己起的,和我无关,丝韵,你要相信我。”说话间,他抓住了柳丝韵的手,眉宇间满是柔情。
饶是柳丝韵怎么看,她夫君的眼里始终只有她一人。
她心中的天平,彻底偏向欧辰洛时,转头看向柳芹吟,“芹吟,你就是疑心太重了,辰洛与我同床共枕多年,他的心中究竟有没有我,我自是能感觉到的,你莫要再针对他了,嗯?”
柳芹吟眉头拧紧,眸子暗了暗,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攥着。
当真是巧舌如簧,能将黑的说成白的,也能将白的说成黑的。
要是让欧辰洛继续待在堂姐身侧,堂姐怕是…早晚得出事啊!
云九曦不紧不慢地开口:“这就奇怪了,孩子都已经十几岁了,柳老爷为何迟迟不给他改名,莫非是不舍得?”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柳老爷心中有贺庆,才舍不得改的。”
众人的视线都投到了欧辰洛的身上,等待着他开口。
欧辰洛没想到她竟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硬着头皮说,“不过是一个名字,我当时并未想那么多,丝韵,你只需相信,在我心尖尖上的人儿一直都是你,我与那贺庆并无任何关系。”
【不知怎么解释,就开始讲情话,还真有他的。】
一道灵光闪过,云九曦低声在柳芹吟耳边说道:“外祖母,欧思庆还在外面。”
柳芹吟赶忙让人将欧思庆带了进来,她面色一冷,威胁道:“欧辰洛,你儿子如今身中剧毒,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后果自负。”
“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你怎能如此?”欧辰洛面色焦急,其实心如止水,并不担心。
毕竟国公夫人与人为善,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他就不信,柳芹吟真的能将欧思庆害死不成。
“我刚刚说的都是事实,你若不信,我又能如何?”欧辰洛拧紧眉头,神色难看极了。
【错了错了,外祖母怎么能用欧思庆来威胁这个渣男啊!外祖母您难道忘了,京城谁人不知,你有一副菩萨心肠啊!】
云九曦的心里话瞬间提醒了柳芹吟。
正当她揣度云九曦刚才是什么意思时,云九曦的心声再次响起。
【孩童不会说话,只需将渣男押下去,唤醒欧思庆即可!那糕点上的迷药并不多,稍微晃两下人就会醒了。】
柳芹吟看向外面,“来人,将欧辰洛带下去。”
柳丝韵脸色微沉,不解地盯着她,“芹吟,你这是做甚?”
“堂姐,你等会儿就知道了。”柳芹吟见她明显有些不愿,特意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让人伤害他的,只是有些话,我需要同你单独说。”
有了这句话,柳丝韵立刻放心了。
被护卫带下去的欧辰洛,依旧在不断说着,自己有多喜欢柳丝韵的话。
云九曦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在他出去后,柳芹吟走过去,晃了晃欧思庆的身子。
过了一会儿,欧思庆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柳芹吟带着他来到了柳丝韵的床榻旁,温声细语地问道:“思庆啊!我问你,你爹娘二人的关系如何?平日里恩爱吗?”
柳丝韵的目光落在欧思庆的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欧思庆理所当然地说道:“那当然了,我爹娘可恩爱了。”
“虽说我爹他平日里在家里待的时间很少,可每次回来,都特别疼我娘,街坊邻里都说,我爹是个好夫君,许多和我同龄的孩子都特别羡慕我。”
小孩子说话一般不会说谎,几乎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柳丝韵刚才一直盯着欧思庆的双眸,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只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就能大概看出来,对方究竟有没有说谎。
当然这只对小孩有用,对于特别会伪装的人都没用。
柳丝韵垂下眼帘,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神色,“所以…他刚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欧思庆不明白眼前的女子是怎么了,疑惑地眨了眨双眼。
柳芹吟抬起手,轻轻地拍打着柳丝韵的后背,“堂姐,我这就派人将你平日里用的吃食和药渣拿去给黄大夫,若他真的打算毒害你,一定不能姑息。”
云九曦在旁边附和道:“是啊!柳夫人,他既敢这样对你,就证明心中没你,倘若这样你还会心软,实在不该。”
“要我说,届时一纸休书休了那没良心的,之后带他去报官,让官府处置。”
柳丝韵点点头,“如此也好。”
她虽想通了一些,可心里依旧难受不已,再怎么说,那也是与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男子。
“芹吟啊!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做,若他下毒之事是真的,我自会写一封休书。”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