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疼疼疼!”
躺在地上装死的街溜子慌忙抽手爬了起来,一脸谄笑:“谢谢大师踩醒我。”
沈桑柠指了指墙根处,这名街溜子连忙跑过去抱头蹲下,动作异常熟练。
刘景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对着沈桑柠竖起了大拇指:“桑柠,你这也太牛逼了!”
“张宝江这狗日的抢你外公房子,今天你得要回来!”
落音,刘景山狗仗人势的走到张宝江面前,狠狠一个大逼兜。
“你特么在狂啊!在动老子一下试试!”
“真当我们刘家人好欺负是不是?还特么用红包送冥币!卧槽你姥姥!”
张宝江恶狠狠的看着他,又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沈桑柠。
沈桑柠漫不经心的扭过头,意思不言而喻。
张宝江这个老人精顿时明白过来,他也知道刘家曾经都是怎么对待刘翠花的。
看着刘景山再次挥来的拳头,蹲在地上的张宝江身体猛地向前一拱抱住了刘景山的双腿。
肩膀与双臂齐用力,直接将刘景山掀翻在地。
随后骑在他的身上,一拳又一拳的落下。
将刚刚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你特么也配当人?把你爹房子卖了,然后不管不问!刚刚还躲得来远,现在跳出来叫唤?”
“翠花有你这样的哥哥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刘景山双臂挡着脸,嘴上谩骂不停:“你个狗日的还敢还?!!桑柠快弄死他!!!”
透过双臂缝隙,刘景山求救般的看向了沈桑柠,只是可惜,看到只是后脑勺。
“桑柠!快救救我啊...”短短一会的功夫,刘景山鼻青脸肿,可见张宝江有多么用力。
又过了一分钟,沈桑柠突然转身:“大胆!”
张宝江一激灵,赶忙又贴着墙蹲了回去。
刘景山眼神哀怨,整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张宝江讪笑一声,试探问道:“桑柠,你看...我们可以走了吗?”
“往哪走?”沈桑柠勾了勾唇:“别着急,马上就有车来接你们啦!”
“这些年你利用村长身份贪污地补和农补,心里没数吗?”
“还有你的宝贝儿子,砂石厂怎么来的不清楚吗?”
“天天领着这帮人堵在人家砂石厂门口,这与黑社会有什么区别?”
“还有,你们父子垄断村里的农药化肥。”
“人家村民去县城里买都不行!”
“而且你身为公职人员,利用内部消息获取不正当利益,还想走?”
“你自己琢磨琢磨,你们父子俩干的这些事够判多少年的?”
“站住!”就在沈桑柠说话间,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溜到了门口。
马会计心虚转头:“我...我尿急,想去个厕所。”
沈桑柠温柔一笑:“憋着。”
“张家父子成为村里首富,你这个村会计功不可没,老实待着吧。”
十分钟后,数辆警车停在了殡仪馆院里。
除了穿着制服的警察,还有四五名穿着行政夹克的人。
县长汗流浃背,急匆匆跑了过来。
就在刚刚,他居然接到了省长亲自打来的电话!
“领...领导好。”
沈桑柠瞥了他一眼,面色平静:“不用客气,人你都带走吧。把张家父子的关系网都查一查,我相信你能做好这件事。”
“好...”
人来的快,走的也快。
殡仪馆内再次恢复平静。
刘母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桑...桑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不愧是咱们老刘家的人哈!”
沈桑柠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我姓沈。”
“您刚刚不是说了嘛,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和我妈早就不是刘家的人了!”
刘母脸上露出一丝尴尬,随后转头看向刘翠花开口道:“翠花,以前是妈不对。”
“妈承认,我和你爸重男轻女。一直认为养儿能防老...”
“所以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今天这个局面,也是我和你爸咎由自取。”
“你爸走了,就剩我孤家寡人一个了。连个窝都没有...”
说到这里,刘母抹了抹眼泪,声音哽咽:“老头子,咱们错了。”
“咱们以前那么对翠花,她还能过来送你最后一程...”
“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呐,还是翠花孝顺啊...”
刘翠花神色平静道:“你们没错,错的是我,是我不该来。”
“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住进我家里的,但该尽义务我不会推脱。”
“你可以给我一个卡号,每个月我给你转1000块赡养费。”
一旁的沈桑柠挑了挑眉,刘翠花女士终于清醒了!
闻言,刘母哭天抹泪:“妈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不管怎么说,是我和你父亲把你养大的啊!”
“现在连个窝都没有,你让我住哪啊?”
“这段时间我和你爸一直租房子住,人家房东一听说你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