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车子继续往前。
就看到前面左侧的人行道上。
一个名为夜阑珊的TKV门口。
散落着破碎的啤酒瓶,以及一些花盆什么的。
夜阑珊的二楼窗户里,一个暖水壶又给丢了下来。
车子再靠近一点,就可以听到左侧夜阑珊里头传来的喊打声。
KTV的卷闸门被拉下来了。
砰的一声。
卷闸门被什么东西撞得剧烈晃动。
里头正在开打。
我刚想叫随行的两个兄弟去破门帮忙。
就听到里头的喊打声渐渐小了。
楼上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啊!杀人了!”
紧接着,二楼窗户里,一个戴着头套的人爬了出来。
看其穿衣打扮和身高,正是罗培恒了。
罗培恒站在窗户上,手里抓着一把带血的菜刀。
他没有丝毫犹豫。
纵身一跃。
落在了街边的面包车上,再从车上跳下。
身子刚站稳,罗培恒把菜刀收在腰间,就跑去拉起卷闸门。
卷闸门一开,就见里头十几个人缠斗在一起。
一边戴着头套的是我们的人;
另一边慌张无措,拿着椅子或者扫把等乱七八糟的武器的,应该就是陈栋梁的人。
“撤!”
罗培恒大喊一声。
屋里的十几个兄弟立马抽身上车。
三辆面包车立即离开现场。
我们的车子跟在罗培恒他们的车子后面
一行人把车子开到江边一个破败的民房前。
在这接应的是付强。
付强身边有两个穿着工衣的人,是修车工,负责给车辆换牌换色。
这些二手面包车,改装之后马上就要低价处理掉。
天已经放亮。
众人散去。
我、罗培恒、老三,坐付强的车回同鑫酒店准备休息。
忙了一天,我们全都精疲力尽。
路上,老三慎重期间问道:“今晚的动静不小,去同鑫的话,安全吗,要不要转移到外地去?”
付强歪着头单手开车,面无波澜:“克外地更不安全。
在我勒里,起码我罩呢。
我是同案犯。
我都不怕,你们怕么事?
要出事,我还不是被抓?
你把心放肚里就行鸟。”
罗培恒朝老三点头,意思是付强的旅馆,是安全的。
起码暂时是。
有人来找我们的话,外头会有人给付强消息,我们可以快速转移。
老三转移话题:“恒哥,这趟活办的顺利不?”
他是帮我问的。
我作为大哥,问这些话,就有些不信手下的意思。
我跟老三是穿一条裤子的。
他太知道我的心思了,知道我想问,但是不方便问。
“还可以,人已经捅死了,死透透的。”
付强脸色复杂的转头,看看副驾的老友罗培恒:“阿恒你这把赚大了吧?”
“嗨,赚再多也比不上你。”
“叫你来跟我一起搞赌场,你瞧不上。”
“我去也做不了什么。”
付强点点头:“也是滴。
不过你现在跟了陈总。
陈总这人出手大方,有实力。
你现在也算还阔以,以后会越来越好滴。”
过去付强混的好些。
想出头的罗培恒却没有找付强合作。
他宁愿开口求我,叫我派活给他。
这是罗培恒作为江湖人的一些傲气。
之前他们都是黄老大的手下。
罗培恒不去付强那干,他们就还是兄弟。
要是去给付强打工了,那以后付强就是他大哥了,就是老板了。
罗培恒傲,自热不肯干。
回到旅馆。
王祖宇一脸焦躁的给我们开门:“菩萨保佑,你们终于回来了,事情顺利吧?”
见我点头王祖宇爽朗的笑了起来,给我递上了热毛巾:“山哥,你冲个澡,眯会儿吧,瞧你累的。”
我摆摆手,手上还有事办。
老三在黄毛哥哥那,拿回来170万的现金。
我叫老三拿20万出来,送给楼上的付强。
这次办事,多亏了付强给我们派人。
老三走后,我看看那个装钱的大行李袋。
里头还有150个。
我拿了50个出来,放进自己的包里。
然后把装有100万的那个大行李袋,交到罗培恒手里。
“这.....”罗培恒有些惊讶。
“你的费用,你帮我办的是大事,值得这个价。”
罗培恒抓住行李袋,提在手里掂了掂重量,脸上说不出的惆怅。
沉默一阵后,低声说道:“谢山哥。”
他是风光过的人,也是见过钱的。
许是近来落寞了,长时间手里没什么钱,英雄气短了。
一时间再次拥有这么多现金,他难免心情激动。
或许想起往事,他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