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三,还有李响,急匆匆的走出所里大门。
“打电话,叫人!”
闻言,老三轻点头,拿出手机开始摇人。
我们从所里直接往新桥去,家里的兄弟们从公司出发过去。
几十分钟后,我们到达了监控画面中,新桥郊区的那条小路边。
老三叫来的十几个兄弟,分乘三辆面包车,也赶到了现场。
车子开上小路,慢慢往前方工地驶去。
从路面的轮胎印子来看。
这里短时间内确实有车子进出,而且不止一辆。
这路之前是走大车的,被压的坑坑洼洼,我们行进的比较艰难。
前方大概八九百米远的地方,有个停工了的工地。
行进了一段时间后,我们终于到了工地前方。
所有人下车。
老三拔出了腰里的枪,走在最前面。
这应该是在建一个商场,目前只建设了一层,工地面积挺大。
里头起码有两百多个大大小小的档口。
“胖子!
你在吗胖子。
有人吗?”
老三的喊声在空旷的工地回响。
这里面还没完工吗,所以没有灯,进来后视线很差。
李响打开了小手电,一个个房间搜查着。
“飞哥,我们来找你了,你在吗?”
“飞哥?”
“飞哥!”
兄弟们散开一个个房间找着。
“吼!”突然左侧一个兄弟惊呼一声:“在,在这!”
我心头一颤,赶紧小跑过去。
就见一个兄弟颤巍巍的指着一个毛坯的小房子,还后退了两步。
看他的样子,我的心凉了半截。
我放慢脚步,一点点靠近那个小房子。
李响和老三亦步亦趋的跟着我。
李响的手电照到了房子门口一半的位置......
我看到了血迹。
再往前走两步,手电照亮了整个房间。
那个场面,连我都被吓得身子一晃。
太惨了.......
这些人下手太狠了。
啪。
老三打开了房间里一盏简易的灯。
那是工人们在临时居住时用的白炽灯,很亮。
强光照射下,小胖的脸显得煞白。
他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手脚都被铁丝牢牢绑着。
绑他的铁丝勒的很深,已经陷到肉里去了,导致铁丝周围都是血。
他全身光秃秃的。
胸前已经被割掉。
连命根子也被剪去了一半。
身上到处都是钝器伤,青一块紫一块。
眼睛睁着,五官扭曲。
椅子下面还有一大滩尿液。
椅子边上是两根竹棍,竹子两头是两根电线。
小胖被人电击过。
老三把地上的电线踢开,伸手摸了摸宋鹏飞的脖子。
其实都不用摸了。
他都已经死透了,人都硬了。
确认小胖已经死了后。
老三绷不住了,吸吸鼻子大口呼吸,眼泪啪啪掉。
我很少见老三这样......
他一手盖在小胖的眼皮上,试图帮小胖闭眼。
可失败了,小胖的眼皮合都合不上。
因为眼皮被人割了。
“曹.....”老三握住了小胖的手,低声呜呜哭了起来。
我晃晃悠悠的靠近小胖,李响不敢看小胖,扶着我靠近。
我握住了小胖的手,冰凉的,心口好像被人重击了一拳,又闷又痛:“兄弟,兄弟,你咋了啊.......”
“呜呜呜.....”身后的兄弟们低声哭了起来。
我狠狠的捶了两拳自己的胸口,试图缓解下内心的苦闷疼痛:“这是为什么啊!”
老三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了小胖的脸:“放心吧胖子,害你的人跑不了,我们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我的电话突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我就没接。
刚挂断,那个陌生号码就发来了消息。
“我是彭愣子,你兄弟的女人蔡小琴,在我身边。”
彭愣子?!
彭愣子原名彭光辉,是南街区的一号人物。
他做渣土出身的,在宝乡有个分公司。
后面,彭光辉和我们竞争宝乡交投的项目。
那是我们渣土公司的第一个项目。
闹到后面,彭愣子和阿来在火车轨道上赌命,比胆量。
那回,我们算是彻底的打服了彭光辉。
他很快的就关闭了宝乡的分公司。
并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来宝乡跟我们竞争了。
这次怎么又出来了?
难不成这吊毛,是找了什么新的后盾?
现在重新支棱起来了,敢来搞我们了?
我给他拨了过去。
“彭愣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今天这事过不去。
你和你全家,都得给我兄弟陪葬!
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就算老子散尽家产,我也要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