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帝君能告知小仙您于大婚之日带着诸位魔将夜访昆仑宫是何用意?”
我一手握着剑警惕的看着面前随时都可能出手的[前]箴言帝君,剑尖以守备的姿态指着地,掩于衣袖内在左手捏了个诀加固了身后,婉瑶殿外的结界。
“藤儿,你没有胜算。”
箴言低声一叹,食指与中指并拢在空气中一划,黑色的衣袖翻飞,数道银紫色光芒自洗尘殿的玉石蟠桃,金耀殿牌匾上的蓝珍珠以及药坞殿大门上的铜锁□□出,在空中交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紫色结界覆盖住整个昆仑宫。
那是可以屏蔽魔气的结界。
我忽的想起婚礼筹备时,箴言帝君偏执症发作了一般对昆仑宫内的小摆设表现出了异常浓厚的兴趣。
是本仙子失算,没想到他那般作态竟是为了设置结界。
更没想到他能一边忙着跟青娥神女培养婚前感情,一边做这种小动作。
我叹了口气,“帝君,您入魔了。”
箴言淡然一笑,一如往日般清俊无双,他说,“孤本就是魔。”
……
…咦?
刚刚似乎听到了很不得了的东西。
……
魔?
本就是魔?
这特么是在说笑?!
东王公的首席大弟子怎么可能本来就是魔!
这简直是对东王公的不敬!
箴言帝君这一入魔,连脑子都不清醒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平静下来,果断忽略了[孤本就是魔]那句话,又问了一遍,“您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箴言帝君还未开口,那名拿着铁锤如文弱书生般青年就嚷嚷着插话道,“废话少说,小女娃先来跟老子过几招。”
他说着轻松地挥动着比他整个人都大上一倍的大铁锤,速度极快的攻向了我。
他攻击的力道极大,与他那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长相极为不符。
一击过后,我向后退了一步,我的剑与他的铁锤相擦而过的瞬间,我就明白,制造出他手上那把锤子的并非普通凡铁,而是连整个天界都难得一见的千年玄铁,而我的剑,击不碎千年玄铁。
硬碰不成,唯有巧胜。
见我后退,青年激/情澎湃的又对着我的脑袋挥了一锤子,我后仰着身子躲过他的攻击,随即踩着攻向我的铁锤借力跃起,手挽出一个剑花一剑砍断了青年的手臂。
黑色的血与千年玄铁锤一同落地时,我想那一刻,我的神色一定是悲悯的。
毕竟天界祥和,比之过去现在也很少有不长眼的敢来打西王母的主意,故而本仙子已有上千年没有斩杀过活物了。
这名吐词粗犷,力大无比,长相文弱的魔将青年大概是见我仙身长得年幼,故而轻敌了吧。
当真可怜,我叹了口气,颇有些凡界的猫见到死耗子后落泪的感伤。
“哈哈哈,好!好!够味儿!”那青年不仅没有理解我的感伤,还像是遇到了知己一般一脸高兴的捡起地上流血不止的断臂,笑的张狂,“吾名为赤江,乃上古战魔,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上古战魔?
我略一愣怔。
难道,是十万年前,被东王公封印在苦海的上古战魔?
东华帝君与诩圣真君不是感到封印松动,赶去苦海加固封印了吗?为此还冒着得罪西王母风险翘掉了青娥神女的婚礼,可如果眼前的这个上古战魔是真货,那就已经不是松动的程度了,压根就是完全从封印中跑出来了吧!
我将剑上的血挥落,警惕的看了眼尚未有动作的另外三人,为了不给昆仑宫丢脸特别霸气的道,“小仙名为木藤,只是一介执扇仙子。”
“好一个执扇仙子,当年的天界战神若是有你五分,十万年前也不会一败涂地。”
是说十万年前那场重伤东王公,让无数仙家魂飞魄散的神魔大战?
这样说来,眼前的这个战魔应该是真货无误。
东华帝君跟诩圣真君到底是跑去苦海干什么了?看风景么!
我笑了笑,“木藤有幸,得战魔青眼,”言罢我举起剑,剑尖直指已经拿起竹笛的少年,“下一个可是你?”
那名面目清秀的少年愣了下,随即抱拳对我行了个礼,“在下耆童,请仙子指教。”言行之间比我认识的大多数战神都要有礼的多。
说起来,明明现在婉瑶殿只有我一人守着,这三名魔界将军却也没有一拥而上,反倒是一对一的跟我比试。
如果立场相反,我现在怕是早就命令手下一拥而上群起而攻之了。
想到这里我不知道是该汗颜还是该鄙视这三位魔将的古板。
不过战场上还如此讲究礼仪,是因为对自己非常自信,亦或是看不起我昆仑宫呢?
我眯起眼睛,手腕一转,一个剑花便袭向了名为耆童的少年。
耆童似是对我不讲战斗礼仪,贸然攻击这点感到不悦的蹙了下眉。
对此,本仙子只想笑,本就是敌多我少的劣势,除非本仙子脑袋被砸了才会去讲战斗[礼仪]的跟他做自我介绍,又不是什么以武会友的大会,现在这种状态,能取到先攻的机会就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