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高等血族含恨而终的倒在地上后,安诺把剑上的血迹嫌弃的用他身上的外袍擦了擦。
临了,还掏出一瓶干净的水冲刷着剑柄,在林宴目光复杂的望过来的时候,她一脸乖巧温软的把剩下半瓶水递给她,声音娇软中透着几分甜。
“林前辈,您也洗洗吧?”
此时小姑娘一脸乖乖软软的模样,漂亮的眸子干净而纯粹,全然没有猎杀时的顽劣和气人。
林宴面无表情的拿过水,语气淡淡道了一声谢,只不过眼底的复杂让她有种幻灭的既视感。
她终于知道他们组织里这位看起来乖乖软软的小姑娘为什么能够被破格录用了。
不仅仅她的猎杀实力让人欣赏,就连她杀血族的方式,都那么的诛心…
这样想着,她眼底荡漾着淡淡的复杂。
果然是,看人不能看表面。
能够短短几个月就能猎杀无数血族的小血猎的实力,果真是…令人钦佩。
这样想着,林宴简单洗了下剑,便面色如常的跟着安诺一起把关押着的少男少女们一一放出来。
他们还没从刚才的战斗中缓过神来,直到一个个被带出阴暗的牢笼时,还有些恍然如梦的错觉。
等到双脚踩到冰冷的地面,目光看到被银剑斩杀后,血流不止的高等血族时,那种被禁锢的解脱感才宛若实质。
压在心头的梦魇被除掉,几个少男少女们纷纷抱在一起崩溃大哭的发泄着被捕以来的痛苦与无助。
他们真的被救了。
那只残暴可怕的血族也终于被杀掉了。
等到他们哭够了,安诺和林宴才带着几个少男少女们进入安抚所。
在那里,也有不少被血族残害伤害过得人类。
安抚所里有专门开导安抚这类人心灵的专业心理疏导师。
所以,两人很放心把他们交付给安抚所。
等到两人从安抚所走出来,天空已经大亮了。
安诺浅浅的打着哈欠,一双漂亮的眸子萦绕着水汽,声音又娇又软的向林宴道别。
“林前辈,我们下次再见哦。”
林宴矜持的摆了摆手,声音依旧冷冷淡淡道。
“下次见。”
这说说着,她看着小姑娘因为困倦而透着水汽的眸子,心下微微一动,不自觉的补充了一句。
“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闻言,安诺弯眸甜甜的笑了笑。
“好的,林前辈您也是!”
说完,她脚步轻盈的转身离开,走向属于自己的住所。
而那边林宴因为小姑娘甜甜的笑,狭长的丹凤眼不自觉的微微晃神,等反应过来后,她望着空无一人的空地,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下次见,诺。
还有,合作愉快。
*
那边,安诺刚回到住所就便迅速的洗了个澡,随即懒洋洋的扑在床上,一边打哈欠一边在心头问。
“小小,纯种血族还有多久苏醒?”
小小托着下巴,忍着打哈欠的想法,乖乖回答。
“大概还有一个月哦~”
说着,它小手捂着小嘴,不自觉的打了个无声的哈欠。
诶,果然,哈欠也是会传统统的……
安诺并没注意到自家统统的小动作,她慵懒的用被子盖好自己,眸子微阖进入了睡梦中。
只不过,她做了个略微奇怪的梦。
只见她在梦里不知为何来到了一个布满压抑阴暗的暗夜里。
看到如此诡异的场景,安诺歪了歪头,眸光轻闪,抬起脚步,漫无目的走起来。
直到走到一个巨大的棺椁面前时,她才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被紧紧盖着的棺椁盖子。
只见她微微俯身,白皙娇嫩的指尖轻轻扣了扣那棺椁,目光好奇,语气疑惑道。
“这是…血族的棺椁?”
这样想着,她漂亮的眸子闪了闪,手指微抬,刚要离开,却感觉指尖一麻,一滴血珠直直的掉到棺椁上,不消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诺连忙抬起自己的手,低头看向洁白无瑕的指腹,目光呆了一瞬。
“什么鬼?”
这样想着,她目光幽幽的看向毫无动静的棺椁,想到自己不翼而飞的一滴血,眼中的幽光更深了。
“居然敢吸我的血…还是毁了吧。”
这样说着,她小手一翻转,一把银质的剑狠狠地刺下去,力道十足,直接把棺椁劈出一道长长的细缝,不等她继续补刀,便感受到一股极大的拉扯里传来…
安诺猛的睁开双眼,熟悉的装饰映入眼帘,她皱着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着方才那个奇怪的梦,漂亮的眸子多了些疑惑。
“真奇怪……”
“难不成是因为杀血族杀的多了,产生了臆想?”
这般想着,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把这莫名的梦先放一边。
她慵懒的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脚步轻盈的走向洗漱室。
时间不早了,她要收拾收拾吃点饭饭,准备外出猎杀了。
毕竟,她可是优秀的血猎,不能荒废大好猎杀时机。
夜晚是血族的狂欢时刻,安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