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目光冷冷的看着二皇子试图伸出来的贱手,手指下意识的捏紧手里的筷子,等着他胆敢再凑近一步,就戳烂他的手!
然而,在想法陡生的瞬间,一颗尖锐的石子破空而来,直直的打向二皇子的手。
霎时,原本还面带痴迷的二皇子瞬间痛的惨叫一声,被击中的手渗着血不停的颤抖。
吓得他颇有一副吓得屁滚尿流的感觉,嘴里不停的大喊大叫。
“血…血…有刺客!啊好痛!”
随着二皇子的喊痛,长公主府里的暗卫重新从暗处走出来,默默的把他抬走了。
人虽然被抬走了,安诺眼底的冷意却没有散去。
下一秒,便见墨殃稳稳的跪在她身前,语气微低,透着几分愧疚与自责。
“主人,奴来迟了,让您受惊了。”
这样说着,他微敛的眼底幽暗的杀意乍现。
他方才还是太轻了,胆敢亵渎他家小姐的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安诺无法看清他的情绪,但也不难猜出他此时的心情,于是她微微俯身,皙白纤细的手指突然捏着他的下巴,微微一抬,就看进他幽深仿若漩涡的眸子里,墨殃好似这才反应过来,一双眸子中的戾气被他家小姐看的纷纷散去,只留下被突然挟制的无措惶恐。
“主人…”
听到墨殃下意识的呼唤,安诺清冷的眸子多了些淡淡的笑意,只见她安抚似的揉了揉他的下巴后,才语气清冷道。
“你来的很及时,不过你今日行为还是太过了,那人怎么说也是个皇子,日后反应过来难免会来找你麻烦。”
说着,她收回捏着他下巴的手,转而漫不经心的拍了拍他的头顶,才又补充安抚了一句。
“不过,你是本小姐的人,倘若他不想被我爹爹再参一本的话,想来也不会太过,但是……”
说到这里,安诺突然凑的越发近,似有清浅的呼吸喷洒在脸颊,那种让人上瘾的清香萦绕不停,原本就紧张的墨殃被勾缠的不由得呼吸一滞,浑身颤栗紧绷,却又硬生生的压制着灵魂深处不断叫嚣的贪欲与疯狂,面上眼尾略微绯红,给他俊郎的眉眼染上几分别样的蛊惑。
倘若这里有第二个人,怕不是要赞叹一句好一位面红齿白,含羞带怯的少年郎!
只不过,清冷的小姐似乎对他的反应置若罔闻,反而用一双清冷的眸子似审视似玩味的望进他眼底。
声音如玉如冰,不断敲击着少年侍卫的心魂。
“日后,墨殃还是莫要随意出府的好,不然被人劫走了,还要本小姐去寻人。”
这样说着,她眉梢染上一抹独属于她的矜贵与清冷,说的话却不留余地。
“还有,墨殃,本小姐的耐心有限,收起心里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不然……”
说着,她语气陡然转冷。
“不然到时候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今日赏花宴,她这里看似静谧人少,但是在暗处却还有不少眼睛时刻盯着,方才墨殃在动手的时候,明显泄露了一些不符合他侍卫身份的情绪。
倘若被有心人去查,他在暗处做的某些筹谋,很有可能会被人察觉到端倪。
如今之计,他要么继续韬光养晦,要么跟着母族回到自己的国家去争一争那皇位。
不然,他待的越久,只会越凶险。
倘若被人暴露了他的另一层身份,那么迎来他的不仅是来自于梓安国的绞杀,还会引起故城国皇室的忌惮。
毕竟,他是前皇后之子,而故城国的皇帝还曾信誓旦旦大放厥词的下过“皇后之子必为未来国储”诏令。
这一桩桩潜在的危险,都容不得半分差错。
思及至此,安诺不由得心中轻叹一声,面上却清冷如仙的开始问罪。
“墨殃,你因失职弄伤皇嗣,你可知罪?”
墨殃身体一颤,趴伏在地上,声音沙哑颤抖。
“奴…知罪。”
闻言,安诺语气越发清冷,透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既如此,自己去刑房,领杖罚五十大板,不得有误!”
话落,原本隐在暗处的暗卫重新显露在人前,把面色有些苍白的墨殃带走了。
等到墨殃被带走,安诺明显感觉到周围窥视探究的目光少了许多。
等到墨殃浑身血淋淋被送出来后,安诺也没了继续赏花的兴致,直接同长公主知会了一声,便带着昏迷不醒的墨殃回了府里。
为了做足表面功夫,墨殃刚回去便直接被安诺安排到了柴房,任他自生自灭了。
看到他落得这么凄惨的境地,跟了一路的二皇子暗卫也都心满意足的回去复命了。
一个奴才,既然敢伤了他们皇子,也是活该落到这样的下场。
等到府里盯梢的人纷纷散去,安诺才带着拿着药箱纱布的怜珠匆匆溜进柴房。
一进入破旧的柴房,怜珠便把手中的疗伤药一一摆开,想着自家小姐金枝玉叶,便小心忐忑提醒道。
“小姐,柴房湿气重,再加上墨侍卫浑身血腥味浓重…您可要回去休息休息,这边有奴婢看着……”
听到这里,安诺随手挥了挥手,清清冷冷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