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您小心!”高厉率先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动作敏捷而利落。他迅速伸手拉住车帘,以无比恭敬的姿态搀扶着林云缓缓下了车。
林云双脚落地站稳之后,不禁心生疑惑地看向高厉,开口问道:“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此人在此处的呢?”
高厉的眼神闪过一丝追忆与痛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深吸一口气,缓声道:“回禀殿下,我的亡妻曾是这花满楼中的一名花女。往昔,我每日都会前来此处探望于她。然而,某一日,她竟遭一恶犬般的官员欺凌。目睹此景,我怒不可遏,当即手刃那狗官,随后便带着她一同踏上了逃亡之路……”说到此处,高厉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但依旧保持着镇定。
听闻这番过往,林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轻轻拍了拍高厉的肩膀,表示理解和安慰。紧接着,两人迈步走进了花满楼。
对于初临这个世界的林云而言,这可是他头一回踏入青楼之地。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不已,忍不住好奇地四处张望起来。只见楼内装饰华丽,灯火辉煌,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身着艳丽服饰的女子们穿梭其间,娇柔妩媚,风情万种。林云一边走着,一边暗自感叹这世间的繁华与喧嚣,同时也对即将见到的那个人充满了期待。
踏入花满楼,一股混合着脂粉与淡雅花香的空气扑面而来,让林云不由自主地轻吸一口气。楼内灯火阑珊,轻纱曼舞,光影交错间,隐约可见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或抚琴低唱,或翩翩起舞,她们的笑容里藏着几分勾人的妩媚,又带着几分不染尘埃的清冷。林云的目光在这些女子间游移,既感新奇又略带几分羞涩。他注意到,这里的每一处装饰都透露着精致与奢华,墙上挂着名家字画,案上摆着古董瓷器,连空气中都似乎流淌着历史的韵味,与外面喧嚣的市井截然不同,仿佛踏入了一个梦幻般的绮丽世界。
“林公子啊,您可是许久未曾来探望妾身了呢!”只见眼前这位风韵犹存的老鸨,满脸谄媚地拉住林云的手,还不停地将其往自己高耸的胸脯上磨蹭。
林云顿时感到一阵窘迫和难堪,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该死的原身,居然还有如此癖好!成天流连于花满楼之中,一旦酒醉便让初曼前来接人回家。正因如此,他竟得了个“花满楼殿下”的不雅名号。
“嗯……嗯……”林云急忙用力抽回自己被紧握的手。
“哎呀呀,林公子如今娶得靖安王妃这般佳人,自然是瞧不上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庸脂俗粉咯!”那老鸨却并未罢休,依旧不依不饶地调笑着林云。
“林公子您怕是不知晓哇,就您当初那句‘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卿绝’,可把妾身这儿的众多姑娘们给感动坏啦!她们一个个都说什么,不要钱财,只求能得到林公子您亲手所作的一首诗呢!”
面对这番局面,林云实在是无可奈何,只得从怀中掏出数张银票,硬着头皮塞进了老鸨那丰满的前胸之中。
“就跟从前一般,给安排个房间吧。”林云淡然地开口道。
“好嘞,梅兰菊竹,都是咱们这儿最上乘的姑娘,都在这屋里候着呢,请林公子移步。”那老鸨满脸堆笑,还特意朝着林云抛了一个极具风情的媚眼儿,然后心满意足、乐颠颠地转身离去了。
直到此刻,林云总算弄明白了,为何今早自己跟初曼提及要前往花满楼时,她脸上会流露出些许不悦之色。
林云和高厉一同迈入房中,只见屋内端坐四名女子,正是那梅兰菊竹。然而,当她们瞧见走进来的竟是两名男子之时,原本娇美的面容瞬间浮现出一丝不快。
“林公子,您这突然多出一人,可得多付些银两才行啊。”说话之人乃是春梅,她微微蹙起眉头,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满。
“行行行,没问题。”林云赶忙应承下来,随即从怀中掏出四张银票,分别递给了眼前的四位佳人。
“都给我老老实实待着,不许乱动!”林云板着脸,故作严肃地呵斥道。
见此情形,那四名女子皆是面露狐疑之色,心中暗自纳闷:这两位公子哥怎么老是盯着赌桌那边看呢?难不成他们对赌博更感兴趣?
就在这时,高厉突然伸出手,指向不远处一个身材略显矮小的男子,压低声音对林云说道:“殿下,就是那个人。”
那矮小男子身形如同鬼魅,穿梭于赌桌之间,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人群的注意。他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每一个细微的缝隙,手指轻弹间,桌上的筹码、钱袋便悄无声息地落入了他袖中。人群中的喧嚣与热闹仿佛与他隔绝,他就像是夜色中的一抹暗影,来去无踪。
突然,他身形一顿,借着身旁一位赌客高举酒杯遮挡视线的瞬间,指尖轻旋,一枚精致的玉佩自一名富商腰间悄然滑落,而他本人已借力转身,融入了另一侧更为密集的人群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连富商本人也未曾察觉失窃,依旧沉浸在赌局的紧张刺激中。
“好手艺”林云赞叹道,声音低沉而充满敬意,目光紧紧追随着那矮小男子的身影,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只见男子再次出手,这次目标是一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他轻巧地绕至对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