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牢
王义等一众涉案之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他们低垂着头颅,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宣判。而此时,戴鸣面色冷峻,他用力地将手中那厚厚的一沓证据狠狠地甩在了王义面前。
这些证据如同沉甸甸的巨石一般砸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关于王义的犯罪铁证:有在焦凉城设伏截杀林云的详细计划;有诬陷初曼的种种阴谋诡计;更有其与朝中大臣相互勾结、狼狈为奸的往来信件和账目……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那些原本已经投降的大臣们看到这如山般堆积的罪证后,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一个个浑身战栗不止,纷纷叩头如捣蒜般向林权求饶。然而,唯有王义一人依旧笔直地跪着,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且充满了不甘。
&34;王义,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是否认罪?&34;林权目光凌厉地盯着王义,厉声喝问。
听到这话,王义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突然歇斯底里地怒吼道:&34;林权,我不服!想当年,我不惜变卖全部家产,全力相助于你登上这大夏国君主之位;我曾多次替你铲除异己,暗中除掉那些可能威胁到你皇位的竞争对手;甚至还散尽万贯家财,只为替你拉拢人心,巩固你的统治地位。就连朝堂之上那些与你作对的臣子,也是我想尽办法帮你一一诛除。若无我的辅佐,林权啊林权,你这龙椅又岂能坐得如此安稳,如此之久?&34; 说罢,王义紧咬牙关,怒视着林权,似乎要将心中的愤恨全都发泄出来。
林权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冰冷至极,犹如寒霜笼罩。他的眼眸之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极为复杂的情感,那其中包含着失望、愤怒以及深深的无奈。随后,他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动作显得有些沉重和迟缓。此刻,他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炬一般,直直地凝视着王义那对充斥着无尽不甘和愤恨的双眼。
在这宏伟而庄严的大殿之内,烛光微微摇曳不定,将他们二人对峙的身影映照得越发清晰可见。那被拉长的影子,宛如两道坚不可摧的壁垒,相互对峙,互不相让。整个空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34;然而,林权啊,你可曾在心中真正有过我王义的位置?自从你登上皇位之后,便开始大肆设置各种官职,以此来牵制于我,生怕我会起兵反叛。甚至还指使林云屡次与我针锋相对!你如此这般行径,难道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赤诚之心吗?想当年,我年仅二十岁便跟随你一同征战天下,如今我已步入不惑之年,整整过去了二十年光阴啊!&34; 王义的嗓音在这片空旷寂寥的天牢之中不断回响,其间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凄凉之感和满心的不情愿。他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似乎每一次发出的质问之声,都已然倾尽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
“昨晚你妹妹跟我聊了很久”林权突然说道。
林权的话语如同寒冰利刃,瞬间划破了天牢内的凝重。他缓步走向王义,每一步都似乎踏在王义的心弦上,让那原本激昂的质问声戛然而止。烛火映照下,林权的面容半明半暗,眼神深邃难测。“她告诉我,你曾是她最敬仰的兄长,为了家族,为了我,你甘愿背负一切。但你也忘了,权力之下,无纯粹之情。你我的路,早已在无数次的选择中分叉。”林权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王义的心上。
“你种种的罪名,砍你两次头都不够,但是我答应过你妹妹,要留着你跟林风林雷的性命”
林权的话语落下,天牢内静得只能听见彼此沉重的呼吸声。王义的身体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与复杂的情感交织。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昏暗的烛火,与林权那深不见底的眼神交汇,仿佛在这一刻,过往的兄弟情义、权谋斗争都化作了虚无。
林权轻轻抬手,示意侍卫退开,独自走向王义,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他蹲下身,与跪在地上的王义平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你我曾共饮一壶酒,誓要同生共死,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林权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的叹息。
林权缓缓转身,沉重的步伐踏在冰冷的石板上,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过往岁月的重量。他的目光穿透了昏暗的牢狱,落在不远处同样被囚禁的林风与林雷身上。两人低垂着头,衣衫凌乱,林权的眼眶渐渐湿润,虎目中闪烁的泪光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却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奈。
“你们真的是不争气啊”林权一阵叹息
林权的一声叹息,如同秋风中最后一片落叶,沉重而无奈,在空旷的天牢内缓缓回荡。他缓缓踱步至林风与林雷面前,目光中满是失望与痛心。
林风林雷吓得在地上瑟瑟发抖。
“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开恩”。
“你们在追杀林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开恩?林权愤怒的问道
林权的怒吼如雷鸣般在天牢内炸响,震得林风林雷几乎要瘫倒在地。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