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没想到央云会这么问,还在他发愣时央云又道:
“我一直很讨厌别人看我同情的眼神,自从许家倒后,同情的施舍的眼神我看过了无数次。你也是这么看我的吗?像靠依附别人活着,烂在枝上的菟丝子。”
“不是的,我帮你是因为我……”
“可能,也许,我喜欢你。”
[滴,目标人物江庭,好感度+2]
“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你很漂亮,你的眼睛也很漂亮,好像什么都看得通透……”
[滴,目标人物江庭,好感度+1]
他的语气从一开始的犹豫变得坚定,语速也越来越快。
“我知道你不需要被拯救,知道你很聪明,我只是怕你会受到伤害。可能你会觉得我是莫名其妙的老好人?不是的,我没有那么多的善心,但是对你……”
“不知道为什么,你身上好像有吸引人的亮光,就像吸引昆虫的瓶子草。”
[滴,目标人物江庭,好感度+2]
央云:“……”
“我一直觉得,那天遇到你是注定的缘分,与其说是我想拯救你,不如说……”
是他贪恋与她在一起的感受。
期待收到她的消息已经成为了他的日常,但同时江庭很清楚,他们之间隔着看不见的薄膜。
哪怕他紧挨着边沿,却触摸不到她的温度,只能看着她渐渐远去,没有资格唤她一声。
“你愿意等我吗?”
央云忽然没头没尾问了一句,但江庭听懂了,没有片刻犹豫,他伸手接过骨灰盒。
“当然。”他道。
央云回到了别墅,姜谣刚一瞥到她就飞快地跑过来。
“许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她声音清脆面带笑容,却用力握住了央云的手,背对着二楼房间压低声音道,
“快走快走,傅先生他疯了。”
二楼走廊有人缓缓走了出来。
傅允辞低头看着央云沉声道:“过来。”
央云安抚地拍了拍姜谣的手,
“我去去就来,你先回家吧。别担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姜谣看着央云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门口,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跺了下脚转身回到屋子中。
不行,她得看着点,万一真的打起来了她也好报警……
二楼猛然响起了关门声,声音很大吓了姜谣一跳。她抬起头心里一阵不安,拔腿往房间门口跑去。
“需要我亲自来问吗……”
央云撞上窗边,傅允辞就站在她的身后。窗户被一把推开,冷冽的风刮到央云脸上。
他捏住了央云下巴,将她的脸转向别墅的门口,
“他是谁。”
他亲眼看着她和别的男人一同进来,姿态亲昵自然,丝毫没回避的打算。
怎么,当他是个瞎子,是个蠢货?还是压根不在意他的想法?
央云不舒服地推开他的手,
“一个朋友,怎么了。”
“怎么了?”傅允辞咀嚼着字眼,忽然笑了一声,
“我倒是很想知道,是不是我太过于友善,让你误会了什么……又或者是许小姐水性杨花的本性又犯了,不想对着我这张无趣的脸,早早地找好了下家。”
央云定定看着他,忽然猛扇了他一巴掌。
傅允辞被扇得偏过脸去,他缓缓滑动眼珠看向他,眼底眸色晦暗不明。
“对,我找好了下家。”
她说,
“保姆也好,助理也好,或者当你养的倒霉鸽子,我这人脾气不好,最烦看人脸色过活。所以抱歉,我不干了。”
“你什么意思?”
央云绕过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她拧动门把手,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
“我要辞职,听不懂?反正在傅总您的眼里,我就是摊恶心的烂泥,只要给钱谁都可以,既然如此……”
“我要去找新的金主了。”
姜谣正站在门口小心偷听,忽然门板发出了剧烈的撞击声,吓得她往后一蹿。
完了完了,傅先生不会真的动手打人了吧。
她想要去拧开门把,却发现门从里头上了锁,无论她怎么拽都纹丝不动。
门板出现了裂痕,央云视线从傅允辞渗血的拳头上收回,
“怎么,傅总您还有什么不满。”
“你觉得我会这样便宜你?”
“您可真有意思,与其困我在这里相看两相厌,各受折磨,将我打发出去自生自灭不是更好吗?”
傅允辞居高临下俯视着央云,他扯动嘴角露出几分嘲弄的意味,
“你怎么知道我受折磨了?不不,看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为自己端茶倒水,我高兴都来不及,打发走你?想都别想,没有了你,这生活可就太过无聊了。”
“那你……”
傅允辞缓缓眯起眼,倒想听听她又有什么鬼道理,
“那你当时亲我为什么吐了?”
傅允辞:“……”
她多日的冷脸终于有了解释,傅允辞气得想发笑,胃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深吸了一口气,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