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汀在太后这里吃了饭,就要去找虞厉珩,但这会儿皇后却来了,还热情地拉着她东拉西扯。
起初虞汀汀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乐得跟她演一演,毕竟跟皇后这种伪装高手在一起,还是能磨砺一下虞汀汀自认为的,她那稚嫩的演技。
演了一会儿,虞汀汀觉得她学得差不多了,就眨巴着眼睛,天真无邪的道:“皇后娘娘,您为何要拦着我去找我爹爹呀?”
她以前有的时候掐算,比较低调,不会让人察觉。
这次她是一半低调一半高调,她把手背在身后,没有让皇后看到她掐算的动作,但又让太后清晰的看到了她的动作。
太后听到虞汀汀的疑问,眼睛如利剑一眼射向皇后。
皇后皮子一紧,但还是镇定自若的含笑道:“汀汀在开什么玩笑,本宫怎么会拦着你去找平王呢。”
“就是前些日子宫宴,见你十分聪明,有听说有人白长了一双眼睛,不识金镶玉,竟然不愿意教你,我就想着不若你进宫跟公主们一起学习。”
太后其实也有些不知道为什么虞厉珩没想过让虞汀汀进宫跟公主们一起学习,而是坚持要给虞汀汀单独找一个老师。
她虽然不解,但也不会去干预这些。
虞汀汀噘着嘴,人畜无害的道:“才不是呢,你一点都不想我跟公主们一起学习哦。”
“你不是拦着我去找爹爹,那就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
“对不起哦,皇后娘娘。”
“那……太后祖母,我去找爹爹和皇伯伯了哦,您和皇后娘娘慢慢玩儿。”
她一边挥舞着小手,一边蹦蹦跳跳地往外走。
“等等……”皇后却是急切的开口阻拦。
她今日就是故意过来拖着虞汀汀的,虞汀汀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若是过去让人知道那些人在集体弹劾她,岂不是要当场把所有人的老底都揭了?
虞汀汀扭头问:“您还有啥事儿?”
“一次性交代清楚,我一起回答。”
太后脸色这会儿阴沉得好似可以滴水,她若是还不清楚皇后今日过来是有其它目的,那她真的是白活一把年纪了。
“刘贤,你过去看看,平王是不是出事了。”
刘贤赶紧抡着腿儿飞快的跑了,别说他吃了妖肉过后,这跑起来的速度堪比飞毛腿儿,都快跑出残影了。
太后吩咐刘贤过去,皇后虽然还是紧张,但想着这一来一去的时间,说不得等刘贤回来的时候,事情都定下来了。
太后姑母生气了,大不了她慢慢哄一哄就是,她们才是一荣俱荣的。
朝堂这边。
虞舟第一个站出来道:“诸位说长乐公主霍乱你们后宅的,要不要看看你们后宅都有些什么龌龊事?”
“怎么,你们的夫人合该委屈,合该忍着了?”
“圣人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诸位应该反思自己,而不是怪罪公主。”
谢大人也站出来道:“长乐公主收的,那是谢礼,可不是受贿,莫要混淆概念。”
有人反驳:“那这么说来,吴德耀就是受贿了?”
虞厉珩扫了这些站出来的人一眼,将他们记下:“吴德耀有没有受贿,本王暂时还没有查到,但本王查到的……”
“国子监祭酒大人、钱大人、周大人、高大人……你们贪污受贿的证据,本王倒是已经悉数掌握。”
他从宽广的袖子里,取出厚厚一叠证据,呈给皇上。
除开国子监祭酒和钱大人,是因为不收虞汀汀被虞厉珩给盯上了。
其余的则是先前跟皇后一起裹乱,让那个太监害虞汀汀的背后黑手。
虞厉珩在查的时候也是被震惊到了,一个小小的太监背后竟然牵扯出了那么多的人。
虽然他打小在宫中,也知道宫中到处都是眼睛,但也没遇到一个眼睛后头有这么多人的情况。
有些人看到虞厉珩拿出来的证据吓得脸色发白,但国子监祭酒和钱大人却是站出来语气激昂的指责虞厉珩:“平王就是因为我们不愿意收长乐公主,所以就污蔑坑害我们。”
二人齐齐朝皇上跪下:“求皇上明查。”
皇上气笑了:“明查,证据都摆在眼前了,朕当然会明查。”
他就说么,他上位这么多年,为何愣是挑不出点可用之人,感情这个教书育人的国子监祭酒都是个烂的,那他们培养出来的,能有什么得用的?
证据确凿,无论他们如何狡辩,都是无用。
国子监祭酒和钱大人被拖下去的时候高呼:“皇上偏听偏信,任人唯亲,大安要亡了呀……”
这种话,没有一个君王喜欢听。
皇上也不例外,脸更是黑了。
这事情他分明就是站在公正的立场上断的,但这些人非要给他打上一个偏帮偏信的标签。
从此以后,他只怕有丝毫罔顾他们意见的行为,他们都能借此发作了。
这可真真都是他的好臣子啊!
皇上知道皇权和朝臣的权利一直都是: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
自从祖父昏聩,奏折不看,全权交由朝臣的时候开始,皇权就已经沦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