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哭不出来了呀!”青铜灯干嚎着:“你们都是坏人,太坏了……”
“呜呜呜……机关……机关在左上角的那个缝隙里,用簪子可以把那个机关戳下去。”
郑国公跟虞汀汀两个大眼瞪小眼,他们没有簪子呀!
郑国公平日里偶尔会用发簪,但大部分时间他更喜欢用发带。
而虞汀汀年纪太小,头发都还没多少,平常都只是用发带勉强绑着,还没到可以用发簪的年纪。
二人互看了一会儿,默契的把目光投向了青铜灯。
郑国公幽幽的道:“我记得,这青铜灯上,之前是有个尖尖的吧!”
虞汀汀点头:“有的。”
然而,借着青铜灯眼泪花的光,他们可以看到,青铜灯上面那尖尖,早就被虞汀汀给砸平了。
别说尖尖,坨坨都看不到。
虞汀汀单手叉腰:“没关系,我有办法!”
她把被拧成麻花的青铜灯拧了回来,经过一阵敲敲打打,掰掰扭扭,终于勉强能看得出一些青铜灯的原形了,但这个时候,郑国公已经开始有些呼吸不畅。
他像是一坨泥巴一样瘫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道:“公主啊,你漂亮哥哥我能不能出去,就全靠你了。”
虞汀汀个子小,再加上她修了灵力,所以倒还好。
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飞到左上角,把青铜灯的那个尖尖塞进去,戳戳戳,戳了一会儿终于戳到了青铜灯说的那个机关。
咔嚓一声,四周的铁皮消失。
他们又看到了最开始他们进入铁塔的时候的画面。
所有东西和人,包括四周的布置都是一模一样的,甚至他们脚下的景色,也都是他们刚进入铁塔时候的模样。
可分明,他们半步都没有挪动。
可分明,他们是亲眼看到那一块铁皮消失的。
若不是虞汀汀手里还握着那青铜灯,他们都要怀疑自己了。
更是要怀疑,他们刚刚经历的是不是他们的幻觉。
正常来说,这只是前后发生的事情,是不会有这种怀疑感的,但四周萦绕着的若隐若现的音律,就是让他们产生了一股恍惚感。
虞汀汀问青铜灯:“这里面一共有多少个这样的地方?”
她总不能一直像个猴子一样,不停地去挂灯,然后不停的拿灯去戳戳戳吧!
而且,虞汀汀总觉得,她破坏的,可能不是真实的东西。
这般想着的时候,她手上那青铜灯,竟然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郑国公看得目瞪口呆,这踏马是什么情况!!!
虞汀汀小脚一跺:“哼,我真的生气了!”
无数的黄符从她手里飞了出去:“去吧,轰轰符!”
“炸碎这里!”
她原本看到这神奇的地方,想的只是把支撑这里运行的东西给毁掉,因为这里对于她来说还挺有意思的。
但现在她失去了耐心。
随着一张一张的轰轰符飞出去,这里顷刻间就化作了烟尘,场景开始变化,虞汀汀拉着郑国公道:“漂亮哥哥,快吹笛子,要很难听很恶心的那种!”
她这般说的同时,筑了一个结界,但这次她在筑结界的时候用了灵力。
刚刚在那个铁皮房子里的时候,虞汀汀发现这个空间似乎无法操控灵力。
果然,她的结界用了灵力后,就没有跟着掉下去。
而那些随着轰轰符土崩瓦解的景象,在郑国公的笛音下,竟然慢慢凝固,一切都好像禁止了一样。
郑国公脸上浮现出喜色,他也不是一个如何有耐心的人,若是让他一直在原地打转,他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也会崩。
只是这种禁止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出现了更大的剧烈震动。
这会儿虞汀汀和郑国公的脚下,分明是没有踩着地面的,但他们依旧能感受到这种震动。
郑国公心神一收,连忙专注吹笛子,吹巨难听,难听到他自己都想吐的笛子。
但这剧烈的震动并没有因为难听的低声而消失,反而是震动得更加厉害了,以至于他完全无法好好吹笛子。
虞汀汀竖起小耳朵,在一片嘈杂的声音中,听到了细微的嘎吱嘎吱声,她拉着郑国公连忙朝那个地方跑过去,而后随手从外头扯了个东西到手里。
用那东西朝着那发出声响的地方大力怼了进去。
震动停止。
青铜灯崩溃的喊道:“你快把我拔出来!”
“我头要被卡断了。”
就是这么巧合,虞汀汀随手一捞的东西,正是那青铜灯。
虞汀汀笑了:“噢哟,真巧啊,又见面了,不说老实话的小东西!”
青铜灯气得不行:“我哪里没说真话,你们不是出来了吗?”
“是出来了,但却又没出来,你让我用簪子撮的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出口,而是另外的陷阱。”
郑国公冷笑着道:“公主,咱也别跟它废话了,就让它卡在这里,跟这个腐朽的地方共沉沦,我们去找人。”
这会儿,郑国公隐约想起来他过去听到他祖父说的一个故事。
祖父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