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戈收起了笑容直起身认真的看着徐远航说:“远航,你说一个人伤透了心之后,忽然遇上一个不一定让你特别的怦然心动,却能让你的心充满着满满温暖的人,是不是就是这辈子在寻找的人。”
徐远航抿了下唇问:“你遇到这样的人了?”
袁戈想了想,又将身体有型有度的靠在椅背上,“算是吧,我有这样的感知,却还是不太清楚她对我的看法,虽然我能感受到她对我渐渐的敞开了心门,但是,我同事也感觉到她还有一层淡淡的隐忧,我就忽然的有些不安了。”
这或许就是一种叫患得患失的感觉。
徐远航忽然嗤笑一声,想着景色与贺远川两人挑选床架时的表情,一时觉得有着无从下手的感觉,“怕什么,只要是你认定喜欢的,就大胆去把人家追回来,不像我,当初把人的心伤的体无完肤,现在再如何努力,那人却再也不肯看一眼。更可恨的是,她还遇到了旧情人死灰复燃了。”
徐远航将后面的话说的幽幽的,听着似乎没了意志。
“放弃了么,这可不像你。”
“放弃?哈,我徐远航的生命力就有‘放弃’这个词,她注定就是我徐远航的人。不管他们的爱情有多深,我也一寸寸的将它撕烂绞碎。”徐远航恨的痒痒的说,他当时就恨不得将贺远川撕出那个画面。
袁戈还是有些忧虑,“不怕她会恨你?”
每个人的心那么的柔软,只能细细的呵护,如何能经受的住的摧残。
徐远航斜长的眼睛一眯,将杯酒一口喝尽,沉沉的闪了下眼眸,“恨我总比将我遗忘的好。”
若是要痛着,就让大家一起痛。痛着,或许快乐着。不痛,说明那一颗心脏已经不为自己而跳动。
“徐远航,你真狠。当你爱那个人的时候,为了她幸福,你该选择放手。”
“为什么要放手,我可以给她更幸福的
生活。”
明净的窗外,幽暗的天空中,布满了繁星点点,它们不时的俏皮的眨着眼睛,好想记住了这两个人刚刚说的话。
清晨,景色拎了一包垃圾下楼准备丢掉,然后手收拾收拾一些暂时用不着的物品,下午先搬过去一点。另外,昨天买的家具家电大部分下午会送到新家。
昨晚,袁戈留到十点多些回去,两人在哄完景端睡着后,随意的聊起了各自的工作与生活,惬意的气氛让他们聊了很多。
但在说到家庭时,景色浅尝辄止的说了何瑞成的事,袁戈也没有追问,景色愿意说多少,他就静静的听多少。他也谈及自己那一段不幸的婚姻,说自己最对不住的是孩子,对妻子的遇难深深的遗憾与自责。所以,在看见乖巧懂事的景端时,就将眼光放在了他的身上。渐渐的发现把景端教的那么好的景色也是如此的温暖人心。
景色兀自的笑笑,将手中的垃圾袋扔进桶里,她瞥见花坛上的一小片太阳花无数个小花苞,在晨风里跳着舞蹈,等着迎接太阳然后将自己怒放。
她想着,新家的那处阳台有一处花架,可以栽养几盆生命力比较强的花,比如,太阳花就很合适。
刚一转身,一条手臂像铁钳一般的拉着自己的手臂往前拖。
景色没看清那人吓的尖叫,却被另一只手圈住脖子给捂上了嘴。她睁圆了双眼惊吓到极点,虽然现在已经六点天色大亮,可是外出的人并不多。
景色看不见后面那人的容貌,却知道是身高不矮身强体壮的男人,她两只手拼命的想把捂嘴嘴的手给扯下来,徒劳的费去好大的力气没能撼动他半分。用自己的手肘往后面的胸口撞去,那人也只是两声,力道不减的迅速将她拉进一辆车里。
景色心中起了惊涛骇浪,脸色也瞬间苍白心跳加速,她这是遇到拐卖妇女的人贩子还是遭到凶徒绑架
?
等进了车里,那人松开了捂着景色嘴巴的手,同时也放开了另一只手。还未等景色回过神来,车子‘咔嚓’一身自动落了锁。
景色惊恐的抓着车把推了两下没有推开,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因为她和抓她的人都再后坐上,前面没有人。
于是,她深深呼吸了两下,换上凶狠的表情回头去看抓她的到底是什么人。她想着,若是那人用强,不管能不能被对方的手,她也要将他弄成残废不可。她还有景端要照顾,也不能轻易的就这样死掉。刚才她出来的时候,景端正睡得香甜。
等她看清楚了那人的脸,景色止不住的怒气四起,根本不做一点犹豫的抬起右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景色所有的惊吓化作愤怒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如玉的脸皮立刻留下了几道绯红的清晰痕迹,其中接近下颚处有一道浅浅的血痕,是被景色小指上的指甲给划开的。
那人只要稍稍一偏头就可以躲开的,却没有移动分毫,幽深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景色。
“徐远航,你人不做做鬼,到底想干嘛。”
景色嘶哑着嗓子大声呵斥眼前的这个阴沉的男人。
徐远航脸色不善,他昨晚和袁戈聊了一会后心情郁闷的多喝了两杯下去,不但没有将自己灌醉,反而脑子里更清晰的回想着贺远川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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