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如果不看徐远航的脸只看身形,到是透着三分沉稳,“我知道。”
景色低头沉默,看着茶几上那杯颗颗芽尖朝上的黄芽,慢慢沉落到杯底,形成好看的花型,“你知道什么?”
知道她是被冤枉了么?
气氛一下子被凝固,把六年前的重重误会倾轧在两人身上。
徐远航看着景色黑亮的头发,都说发丝柔软的人脾气好,可自己跟璟瑜的头发都柔软,却都一股子的倔强,“我们当时都被人给骗了。”
景色忽然抬头,有一丝不屑的看着他,“你说远川哥么?他不会这么做的。”
徐远航怎么总是要和贺远川不对盘。但是她的目光不在犀利逼人,因为没法说清楚贺远川怎么就和自己睡在了一起,自己没有知觉,难道他也没有了么?
徐远航最恼恨景色袒护着贺远川,“璟瑜,贺远川本姓徐,徐家不出
好人。”
景色撇嘴,扭开了视线不去看他,“连你祖宗都骂上了。”
徐远航嗤笑,“若是好人,我祖宗能拿着刀子砍人?能使计让鬼子暗恨?有遗传的。所以事或许不是贺远川做的,但有隐瞒之嫌。”
景色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抓紧了裤子的布料,“我要看到事情的真相。”
为什么要这样的陷害自己?
徐远航离开了自己坐的位置,缓缓的顿到了景色的脚边,握住她隐隐颤抖的手,坚决的保证,“三天之内给你答案。”
他握住的是一手冰凉,让他心也止不住的疼,当年的自己是如何的天真幼稚愚蠢,舍得下心来伤害心尖上的人。
景色呆了一下,十几秒后回过神,抽。出自己的手站立起来,逃似的往门口去,“我等你的答复,不打扰你工作了。”
徐远航却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璟瑜,你就不问问我伤的怎么样么。”
景色想起进来时,徐远航正气势如虹的在布置任务,除了脸上哪里有受伤的模样,便那话刺他,“能在这里发号施令的,想必残不了也死不了。”
徐远航从后搂着她,贴着她耳边说:“怎么可能没残,你都没仔细的看过我。”
景色冰凉的手覆在他禁锢着自己腰身的大手上,扒拉着,没好气的回答:“脸肿的像猪头,有什么好看的。”
景色这话真的没说错,徐远航面部确实青紫肿胀,平日里的俊俏模样被破坏的一点不剩。
徐远航泄气,“我……残的不是脸上。”他没想到砸到鼻梁会有如此毁容的效果,心里有气手上便越发的紧,牢牢的抱住怀里的人不让挣扎。
坚硬宽厚温暖的胸膛,薄薄的夏装那里能隔绝掉火热,景色觉得自己心中的冻土快要被这股火热给烧去冰水,融化成春泥。
想想昨晚因他而生的胆战心惊,委屈顿时蔓延,努力的忍住泪水恨声道:“徐远航,你真是小人,算计袁哥算计我。袁哥真是
好人,昨晚怎么不把你给打残了。”
她在听到袁戈承认不安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中了徐远航的计,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再也难以收回,宣泄出来的感情,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徐远航低头亲吻景色的耳垂,低哑着声音问:“袁哥是君子,我是小人,那你喜欢哪一个?”
景色被他的呼吸热的浑身一颤,“放手,跟你这种卑鄙小人一起简直是在有辱我人格。”
这里是他的地盘,她不能任他为所欲为的轻易沦陷。
徐远航松了下手,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黝黑的眸子闪闪发亮,“璟瑜,若是袁哥放手,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景色能这样骂他,昨晚定是与袁戈有了结局,他的计谋成功了。
说起这个,景色怨气丛生,不承认的辩解,“袁哥不会放手的。”
徐远航用力的将景色按向自己,沉下了脸晦暗不明的说:“大不了我再和他打一架,谁输了谁娶你。”
景色气的抡起拳头往他身上打,“你打架上瘾了是不是,就没替别人想过么不为身边的人负责么?”
小心的避过他的头不被自己碰到。
徐远航晦暗的脸立即变得闪亮,却故意曲解意思,“我孤家寡人的,谁会替我担忧。”
心里悄悄的乐开了。
景色狠狠的掐着他胸膛上肉,“幸好袁哥没事,不然我和你没完。”
若是他们其中任意一个出了事,她会愧疚一生的。
徐远航咬牙切齿的忍受着胸前的痛楚,语气也是阴森冷然,“冲你这句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去瑞丰把他给打趴下,让你使劲的来找我麻烦。”
他真的嫉妒袁戈,这女人无时不刻的拿他来刺自己,真是三辈子的幸运。
见他真的疼的红了脸,景色放开了手,“真没素质,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少了你的束缚,我野惯了,管不住自己的手。”
“你自折双臂好了。”
……
刘健带的景端在门外,不知道此刻该不该敲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