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喜色冲冲的翻开盼了好些天的调查资料,仔细的看起来,“……九一年父母过世被z县孤儿院抚养,十八岁离开……二十四岁到过w省城做过整容,半个月后去政府大院找寻江凯,声称自己是江璟瑜,被派出所以妨碍社会公共秩序罪拘留三天……于今年二月初离开z县到达q市……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消息不对?”
越往下面看,王玉的手越发的颤抖,几乎拿不稳手中这张薄薄的调查
总结报告。
满腔的激动被突然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把她的脸色冻成苍白。
那些满满的期待就这样摔落在地面上变的支离破碎,将她的心扎成千疮百孔。
既然是这样的结果,她得让王玉接受,“夫人,这上面附有当地的孤儿院出具的证明和派出所的拘留证,错不了。”不然越陷越深,日后又要生出什么变故。
更有的是,她前些天还有的一丝怀疑,今日变成的肯定,让她更觉的这份调查资料的可靠度。
王玉摇头,接受不了这样与自己预料完全相反的结果,把纸张用力的捏成一团,仰着头望着沈兰心说:“我还是不相信,她怎么可能会知道璟瑜的模样,去整成一模一样的。”
心里的巨大落差,让她无法差点虚脱。
沈兰心蹲下身来,好让她不用那么累的看自己,拉住那只指节泛白的手,感叹着劝说:“只怕又是一个柳安。”
一个图谋着王玉的巨大财力来做依靠,一个用着容貌去骗着失去子女的夫妇,两人真的是用心险恶。
王玉此刻根本不想去克制心里的哀伤,问沈兰心,“我糊涂,难道江部长夫妻俩也是糊涂么,让别人随便的占了璟瑜的位置,他们怎么可以把璟瑜给遗忘呢?”
这个景色若真的是骗人的,来替代江璟瑜的,那真的江璟瑜情可以堪。
“夫人,你别太难过,总有一天,江部长他们会知道其人的险恶用心。”
王玉摆手,不想听李云江凯回忆怎么对待景色,而是问起另外一个人,“柳安出来了没?”
“在市六精神科。”
王玉把哀伤哀痛收拢在心里,神色抹上一层凌然清冷,“告诉她,我明天去见她,让她好好想想清楚别再耍花招,这个间歇症也能治好的。”
柳安还有很多信息瞒着她,她要知道个完全。
柳安喜极而泣的望
着王玉,异常激动的喊着,“妈妈,我想你。”
她在看守所里待的害怕,天天念着她能来救自己,一离开那个地方仿佛重见了天日。
王玉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温和,只剩余一身的清冷,“我已经按照你想要的给做了安排。”她反感这样的近似于要挟的胁迫。
她昨晚思量了一夜,觉得自己一开始想的方向错了。因为柳安的一句话,让自己产生了过多的疑心。主动的往那些地方查,偏偏惹恼了人。
柳安处在兴奋中,问王玉:“谢谢妈妈,你想知道什么?”现在的她还出不去,不知道还能不能让对方使力让自己更自由一点。
王玉盯着柳安消瘦的脸,沉声说:“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江璟瑜全部的信息。”为何好好的要离开江家,徐远航怎么就没能保护好她。
柳安转了转因为瘦显得更加大的眼睛,开始说起来,“璟瑜是我在高中时候认识的,她是个很活泼很开朗的姑娘,我很喜欢她。后来有上了同一所大学,她对我很照顾,渐渐的两人像亲姐妹一样。但是她在大学时喜欢上了徐远航。”说到这里,她停下来看王玉的反应。
王玉皱皱眉,让她继续往下讲,“这些我都知道,我要听一些不知道的。”
柳安的心里惊讶了一下,接着说:“不知道的?徐远航的父母都不喜欢璟瑜,甚至想方设法去阻止,璟瑜当年怀着徐远航的孩子,却硬生生的让他们逼着起打胎,所以璟瑜才会离家出走,才会不幸的遇难。”
这些话,让王玉听了之后握紧了拳头,面上更冷上了三分。
柳安在心里小小的欢呼了一下,准备再添一些令她痛恨徐家的话。谁知,王玉撇开了这头,问了一个上次问过的问题。
王玉将锐利的目光刺向柳安,“那她留下的头发在哪里,你是如何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