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航惊讶的回头和袁戈对望一样,和梁栋解释,“景瑜朝着外面,没看到里面。”他在抱住景色后没在往里面看,后续的事情跟他不再有关联,也没去询问。
袁戈皱了皱眉,给梁栋递去一杯温水。
梁栋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喝完,用手背抹去水渍,幽幽的说来,“幸好她没看到,不让会有心里阴影。当我翻到窗台内开了灯,柳安手脚被缚整个人倒在血泊里,那发不出声音的嘴巴一张一张像一条快死去鱼,双惊惧突出的眼睛盯着我。太可怕了……”他再这里躺了快两个小时了,还是能清晰的想起所见的残忍画面。
柳安被害,刘建已经跟他汇报过,徐远航并不对她同情,与这些心思歹毒的人为伍,就要想到后果,显然柳安不懂这样的道理。
他拍了一下梁栋的大腿,让恍惚的他回神,“晕血的毛病还没好呐?”
梁栋双目睁圆,还沉浸在血腥里,“能克制,但是那场面太恐怖,血是从柳安的四肢处流出来的,似乎经脉全部被割断了,身体一直在抽搐,旁边散乱着切断的手指脚趾……”
徐远航忽然大声的阻止,“别说了。”振聋发聩的声音立时让整个房间安静。他看了梁栋一会,转身走到窗边默默地看着外面。
梁栋反应不过来这哥们怎么了,不解的看向袁戈,“袁哥,他这是……”
袁戈听着梁栋刚才的描述,也是心惊肉跳不已,沉声说:“后怕,如果歹徒的对象不是柳安的话。”
“景端……景端……豆豆……不要……”
徐远航倏忽睁开眼睛,景色的梦呓声太模糊,徐远航只听清楚'景端',看着大汗淋漓的面颊,轻声呼唤臂弯里的人,“景瑜,醒醒。”
深深浅浅的梦境灼伤了景色的心肺,徐远航使了很大的劲摇醒了她。
夜灯幽暗的照着病房,景色
迷离了好一会儿,神志清醒,卷缩在男人的怀里带起了哭腔,“远航……”她又梦到了豆豆,柳安正猖狂的嘲笑她。
徐远航单手紧搂住,另一手轻抚她的后背,“我在,别怕。”
景色揪住他胸前的布料,低低垂泣,“远航,他们杀人了。”
徐远航安慰,“不怕,他们都被抓住了,会受到严厉惩罚的。”他误以为景色看见柳安被害的过程,沉浸在当时的恐惧里。
景色听他模糊的话,反射性的做起来大声疾呼,“不够,远航,柳安害死了豆豆。”双眼因伤心变的哀戚,看着徐远航。
景色这一下的力气很大,把没有防备的徐远航差点推下了床。他见景色的情绪如此激动,担心的坐起,小心翼翼的说:“景瑜,柳安三人罪行累累,自有法度来制裁他们。”他怎么能放过这三个绑架了景瑜的人,纵使他们已有原来的罪名,他也不会让人好过。
景色突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根本不知道豆豆的存在,才会如此理智的说话,她以前就决定这个秘密让自己一个人背负,现在真相大白,也没必要让他去体会撕心裂肺痛苦。
她呆了好一阵,才暗哑了声音说:“我困了。”说完便拉过被子重新躺下去。
徐远航也跟着躺下,手臂牢牢的圈住她,“好,那你再睡一会,我陪着你。”
静了一会的病房,被一阵压抑的哭声再次打破,徐远航伸手开了壁灯,看见景色满脸的泪水心疼的问:“怎么哭了,是不是想景端?”
景色翻过身,把泪水擦到他的衣服上,“不是。”她是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才哭出来。
徐远航着急了,坐起来仔细的查看她的表情,和身上被绳子勒伤的红痕,“是哪里不舒服么?”
景色拉住他的右手,将之按在自己的心口,嘶哑着说:“心疼。”
徐远航吓
的不轻,脸色变了一下立即去按铃,想想还是不放心,掀开被子下床,“我去喊医生。”之前的检查都没问题,蓦然间听景色说心疼,这样的情况通常很严重。
景色扑来抱住他的腰,“不要。”
徐远航皱眉回首,让景色躺好,循循善诱的哄着,“景瑜,不可以任性,身体要紧。”他在探望梁栋回来后就一直守着景色身边,就怕她有什么头疼脑热。
景色控制好情绪,抽噎着点头,“我刚才是想起一个人才会这样,身体没事。你陪我再睡会儿好不好?”
徐远没辙,他的手被景色牢牢的拽着,想下床看来是不行的,揉揉她的头发无奈的同意,“好,我搂着你睡。”
景色等自己的情绪稳定了,拉住拍着自己后背的大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轻声说:“远航,对不起。”对不起没有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对不起他自己没能把孩子带好。
徐远航亲她的额头,魅惑的嗓音轻叹,“傻瓜,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景色让他按灭壁灯,汲取他的体温,紧贴在他身上,下定了决心说:“徐远航,等这个中秋国庆一过,我们结婚好不好?”
徐远航抚摸在她脸上的手一顿,然后郑重的回答:“好。”手上用力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
景色觉的自己说错话了,有些变扭的埋头在他宽厚的胸膛里,“你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