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健意识到自己的疏漏,赶紧打电话去联系。
在医院里,还穿着囚服的徐远航正躺在观察室的病床上输着液,人是昏迷的。发白的嘴唇紧闭,眉头深皱显得很不安带着痛苦,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背上还有抓痕,这是受了什么罪如此的痛苦。
边上还有其他就医的人,带着有色的眼光频频看向徐远航,好像他是杀人放火的罪犯一样。
江璟瑜顿时崩溃,泪流不止的伸手抚上他的脸,轻轻的低喃呼唤,“远航,远航……醒醒……”
刘健撇过脸看不下去,眼泪也随即流下。
有看守的狱警过来淡淡的安慰,“江小姐,医生说徐远航同志是身体体质太差才会昏厥,过一会就醒了。”
江璟瑜把头一抬,止住哭声,红着眼睛冷下了脸,厉声的呵斥道:“只是身体太差,所以他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也没有关系对么?你们对嫌疑犯就这样草率,只要活着不缺胳膊少腿,和你们就不相干了是么?”
她心中的怒火远远不止这一点,真是不把罪犯当人看,何况,徐远航本身是没有罪的。这个傻瓜怎么偏要自己来承受这样的罪呢,不是明着要让她伤心嘛。
江璟瑜的话很冲,让被指责的狱警一愣,到是另一位胖胖的有点身份的头过来,脸色不悦,“江小姐,你这话太过了。”他知道江璟瑜是拖了关系来看望嫌疑人的,具体是谁并不清楚,也不在意。
江璟瑜冷笑,徐远航都这样了,他们还口口声声的说身体状况太差,她如何不心疼不气恼,“我会起诉你们的,第一,我已经递交了徐远航重病在身的详细资料,你们没有重视反而任人欺凌。第二,徐远航已经犯病,你们仍然掉以轻心,用身体体质太差来搪塞家属,隐瞒实情。第三……”说着把眼睛瞟向李秘书。
这位李所
长听江璟瑜一条一条罪名给按到自己头上,顿时气血翻涌,面红耳赤,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和江璟瑜一起来的人塞了一张名片在手里,只听他对着江璟瑜严肃了口气说:“璟瑜,冷静一点,李所长也是按规章办事,部长不是让你别太激进嘛,听话。”
李所长听了这话,横了江璟瑜一眼,把视线落在名片上,眼神顿时被烫了一下,抬头立即赔笑,“对,李秘书,江小姐,我也是没想到徐先生的病情会如此的糟糕。”
他不是欺软怕硬,眼见着徐远航的罪名就要下来,过几天移转到监狱,就没他什么事了,不想留个虱子在身上爬着,也就没有多管。不想,自己想一劳永逸的反而惹上了祸。
李秘书握着李所长的手,顶着白脸求和,“李所长,这事还请务必尽早你打一份报告上去,也能少给你添麻烦,毕竟徐先生的罪名还没定下来,我们想让他转院到九八,请你多费心。”
“我试试吧,试试。”李所长出了一身的冷汗,这……这,就对方一句话的事,为何还要走正常程序?
徐远航动了动手指,被窝里暖暖的,还有一双手牢牢的握住。他紧了紧,不用睁开眼睛开就已经知道是谁,除了他的璟瑜,还有谁一听到自己出事就火急火燎的陪在身边呢。
“你怎么来了?”他睁开眼睛,问一脸紧张望着自己的人。
病房里很安静,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苍白无力,好比窗外的落日,一点都不激烈温暖。
江璟瑜努力的挤出看起来自然笑意,趴在他的身边轻轻的问:“远航,头疼不疼?”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当时乔治赶到中心医院的时候,紧紧看了他的面色和刺探了下半身的反应,即刻暴跳如雷,把所有在场的人都骂了一顿。即使是看押所的领导,亦没有躲过这位异
国医生的愤怒。他说,这回徐远航头部受到的撞击非常大,说不定造成里面肿瘤位置偏移,压迫到更多的神经面积,后果非常非常的严重。
手术的成功概率降低至百分之二十,或许,一刀下去他会醒不过来。更或者,这样拖下去,不出百天,世上就没有叫徐远航的人了。
徐远航侧过头,视线牢牢的看着她,笑着说:“不疼,没事,不要哭。”
江璟瑜连忙的点头,把眼眶中的泪意憋住,扬起比哭更难看的笑容问:“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她给他换衣服的时候检查过,身上到还好没有伤,只是那麻木没有反应的腿,让她心生悲凉。
这次事件,是去食堂就餐时,徐远航病发移动不了,后面的人嫌他碍事重重的推搡了两把,撞到了别的人身上,他便遭人打。幸好他不是挑事的,有几个他新认识的狱友帮了几把,不然,后果真的不能想象。
徐远航抬起正插针针管的手,去摸摸这张担忧的脸,被子下的手依然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就是挨了人家两拳,皮外伤不要紧。”
江璟瑜不同他在争辩受伤多少的事情,告诉他接下来的安排,“远航,我们现在就在九八,乔治已经在做准备,明早就动手术,这回你别再失信好不好?”一只手在被子底下,另一只手小心的按住那只贴在脸上的手。
她要让他活着,让他的誓言不能烂掉。哪怕只有零点一的可能,她也不要他消失。
自己的身体情况如何,徐远航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