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村西山的山脚下,半荒废的茅草屋里,传来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与稻草被碾压的窸窸窣窣声音。
许暖暖感觉体内正被一团烈火灼烧,让她急切地想要一抹清凉。
她费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眼皮上却像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身上压着一个人,一只毛糙的大手在她身上胡乱点火,嘴里低哑地叫着娘子。
许暖暖的大脑迟钝了很多,根本没法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迫切地想要缓解体内的灼热。
只是,身上的人在乱动,毛糙的大手却只知道点火,始终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了,凭着一股本能,用力翻身而起,将身上的人压在身下,反客为主。
哪怕现在已经深秋,也没法降低茅屋中的高温。
那唯一的木板床,正顽强地支撑着,被迫欢快地发出让人牙疼的咯吱声。
稻草的窸窸窣窣声,伴随着男女的喘息声与低哑的吼声,在这暗夜里交织出一曲异样的交响曲。
“啪!”
“噗!”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板终于不堪重负,拼着最后的顽强,发出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叫声后,英勇就义。
两具肉体掉落地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随后传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许暖暖也在此时忍不住发出一声高昂的哼叫,伴随着男人低哑的嘶吼。
事后,她无力的瘫软在男人身上,整个人迷糊起来。
“柳婶,我真的看到暖暖往那边山脚去了。”
一道温柔的嗓音在摇曳的火光中响起,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担忧,与一丝隐藏得极深的欣喜。
“也不知道这么晚了,她去那边干什么?”
另外一道妇人的大嗓门也响起,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天色已经全黑了,她一个未婚少女往山脚跑,不会出什么事吧?”
温柔的嗓音解释道:“平时痴儿也爱往这边跑,一直也没有什么事的。”
柳氏心神微颤,声音冷下来,恶声恶气地说道:“许思思,你胡说八道什么?”
先说她家暖暖往这边走,现在又说痴儿平时也爱往这边,这是在暗示众人什么吗?
“柳婶,我只是担心暖暖,你不爱听,我不说便是。”
柳氏此时恨不得送她一巴掌,脚步却更急切了。
茅屋里,下面的男子好一会儿,才费力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庞然大物推开。
推开后,他又赶紧爬起来,伸手推旁边的庞然大物:“娘子?”
他的声音低沉黯哑,还带着异样的兴奋。
没有人应声。
他这才慌乱地将人扶起,用力摇晃,凑到她耳边哑声低吼:“娘子。”
许暖暖正迷糊,被人用力摇晃,本就无力的身体快要散架了,还被不要脸地叫娘子?
这回,她终于把眼睛睁开,但四周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清。
只感觉一道陌生的气息抱着自己,她想也不想地一巴掌呼过去。
“啪!”男子没有避开,被打个正着。
他委屈巴巴地哭丧着脸,低哑的声音里满是茫然:“娘子,你为何打我?”
因为他的声音,许暖暖的脑海里,慢慢浮现一张脏污的俊脸与高大的身形。
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人也彻底清醒。
远远有杂乱的声音传来,虽然还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却莫名慌乱。
“你,赶紧走。”
她用力推身边的男子,才发现,自己身上非常清凉。
“娘子。”男子又伸手抱她,嘴里低哑地叫着娘子。
“我不是你娘子,滚开。”
她低吼出声,用力推开男子,想来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结果便是,自己的身躯笨重无比,非但没有站起来,反而无力地跌倒,再次将倒霉的男子压在身下。
男子发出一声闷哼,好半晌才传来委屈的声音。
“思思说,娘子以后可以给痴儿生宝宝的。”
许暖暖脑筋直抽抽,一刺一刺的痛,仿佛电影一般的画面,此时在她混沌的脑海里播放。
原主给村里外来的秀才下药,结果反被自己喝下去,还承受不住一命呜呼?
远处传来的杂乱声音,让她迟钝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一个词:抓奸。
她赶紧爬起来,肥厚的大手不小心撑到男子的命根子,男子再次发出一声闷哼,身体痛苦地翻了个滚。
许暖暖有种想原地去世的冲动,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就会到这边了。
大脑快速分析眼前的形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里还带着好事后的温柔缠绵。
“痴儿,我们一起玩躲猫猫好不好?”
现在唯一能利用的,便是刚刚被自己霍霍了的傻子。
“好啊,痴儿爱玩躲猫猫。”
男子的声音中除了痛苦,还多了些纯粹的兴奋。
他闷哼着爬起来,又伸出大手来扶她:“娘子,躲猫猫。”
许暖暖脸上的肥肉不可抑制地颤动起来:“快,抱我起来,从窗口那里出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