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没有了来时的意气风发,相反一脸沮丧。
刚才她们只顾着把簪花脱手,可现在全部脱手了,她们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们这个样子回去后,如何与家里人交代?
甚至,出来大半天,她们连水也还没有喝上一口。
此时又渴又饿,特别是邓如花的女儿,早就哭饿了。
邓如花瞪了春香一眼,愤恨道:“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肥暖那里上工,一天赚几十文不香吗?”
“都怪你,你还我的工作。”
春香也瞪她:“关我什么事?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要不是你心比天高,谁能说动你?”
“还有你女儿,都是她在这里哭丧,不然我们的买卖肯定很好的。”
“你放屁,分明就是你做得丑,我当初就说那样不行,你们偏偏不信。”
“你住嘴,都是你这个扫把星……”
“啪!”
“你敢打我?我打死你。”
两人直接打起来,却不想刚才卖了簪花的一个妇人跑回来。
“好啊,你们做的是什么假的簪花?这花还没戴呢就掉了,你给我赔钱。”
原来,熬糯米浆糊的招娣看到那么粘稠,想着能省则省些,又往里面加入了水,将糯米糊调稀了。
虽然当时是粘合在一起了,但时间长了肯定是不够的。
而且,木簪小,与簪花的接触面积不大,就算是浓稠的糯米糊,也会容易脱落。
这也是当初许暖暖自己没有用糯米糊的原因。
春香与邓如花相视一眼,双双甩开对方,往县外跑去。
好不容易才收回一点本钱,她们怎么可能再还回去?
“你们站住,丧尽天良的东西,你给我站住。”
任凭妇人一直叫骂,三人越跑越快,最后没影了。
两人也没有打架的心思了,出了县城后沉默地往回走。
至于邓如花的女儿?早在她娘与春香打架时,她就吓得止了哭。
回到村子里,邓如花直接前往许暖暖那里。
“暖暖,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让我明天再来上工好不好?”
邓如花站在院门口,看着坐在屋檐下的许暖暖,神情可怜兮兮,眼中盈满泪水。
许暖暖抬头看一眼便收回目光,淡淡道:“不好意思,我这里庙小,可容不下你这样的大佛。”
“暖暖,我真的错了,之前都是春香嗦使我的,不关我的事啊,我一直很用心做花的,你能看到的。”
柳氏拿扫把走出来,怒不可遏地骂人:“贱人,那天闹事逼我女儿给你们涨工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错了?”
“你们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要自己做了去卖吗?来找我女儿干什么?”
邓如花知道柳氏的凶名,看到她拿扫把出来,又见许暖暖连头也不抬,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李雪兰,青青,许秀莲等人心中无比好奇,她们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再次低声下气地求回来?
“暖暖,你说她们多少钱卖出去了?”
许暖暖无奈地耸肩:“我哪里知道啊?”
她又没有跟着去,哪里知道她们到底卖出去了多少?
不过,很快她们就知道了。
“暖暖姐,快出来看热闹啊,打起来了,她们打起来了。”
一个孩子跑到她们院子外面大叫,乡下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有点动静都会闹得满村皆知。
许暖暖等人相视一眼,笑道:“走,我们去看看。”
不出所料,是邓如花的婆母与男人,扯着她到春香家里闹事了。
一起的,还有刘氏,她女儿来娣原本做得好好的,却被她们害得现在没有了工作。
“春香,都怪你这个眼高手低的贱人,是你哄我女儿,说能卖出一两多银两的,赶紧把银子交出来。”
“啊呸,狗屁一两银子,听说十文钱送给别人了,还没有做上两天就以为真的学会了,把我儿媳妇好好的工作给作没了,你得赔偿。”
“刘桂花,赶紧拿银子出来赔偿,否则就把你家给打砸了。”
刘氏与春香的娘,娘家是一个村子里的,一起嫁到这边本也算是有伴。
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还是涉及到钱,谁还要伴啊?
如果没有失去那份工作,一个月能有一两多银子,家里的生活慢慢也能好过起来。
现在好了,什么也没有了。
村民们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也是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啧啧,当初是谁说的,她们自己做也能卖出一两银子呢,还说要让肥暖好看,这啊,还真是打自己的脸呢。”
“可不是?女子最忌眼高手低了,这以后传出去,谁还敢娶啊?”
春香的嫂子当即变脸,将春香用力推出家门,砰的一声关上院门。
“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闹出来的,可与我们无关,你们要找,也是找她。”
当初春香能赚钱,回到家里也会做人,赚到四十文,交给她娘十文,给两个嫂子也各拿了五文。
虽然只有五文,但每天都有,长此以往也不少了。
所以,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