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像四皇子,恐怕是那位不显山不露水的二皇子。”
刑部尚书李严揪着稀疏的胡须沉吟少许,苦着脸道。
“不对,这矛头是直指秦相与大皇子啊!”
“二皇子恐怕没这个胆量,我看像老四的手笔。”
“老四向来是谋而后动,可没这么蠢。”
堂下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这个案子,刑部一定要严查,还有,到底是谁栽赃了老六,有线索了吗?”
秦蒿眉头紧紧的皱着,最近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像被人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令他很恼火。
“绝对不是大皇子,这时候动老六,对我们可没有好处。”
“连官家的秘卫都还没查明真相,我们刑部也无能为力啊……”
“那座府邸从动工到完工,前前后后有数百人参与,我们逐一排查,需要时间。”
堂下一群人再次争论起来。
“乱啊,这朝堂真乱啊!”秦蒿冷笑一声,“越乱对我们越有利,越乱官家就越需要我们,就让这群跳梁小丑搅和吧,咱们只要尽心尽力为官家做事,谁都扳不倒我们。”
虽然十年前的巫蛊之案跟他又莫大的关系,但他可不会选择这时候去杀赵玄。
如今皇帝正春秋鼎盛,大权在握,重新揭开那道伤疤,他不是自掘坟墓吗?
更何况,现在的赵玄,对他有什么威胁?
诸皇子中,唯有赵玄没有谋嫡的资格。
因为赵玄的母亲是前秦公主。
单凭这一点就够赵玄出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显然还有人在主导这一切,企图用赵玄这枚弃子来扳倒他。
“马上给我去查,到底是谁上书让陛下释放了六皇子,又是谁将那座新王府划给了六皇子。”
秦蒿越想越感觉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