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让人送出消息,自去带队返回江州。
向岳父禀明此行战功,为众人上报请功!
蔡德章也自欢喜。
这段时日,他眼看这位贤婿,对自家女儿疼爱倍至,早已有心助其更进一步。
不过,秦明自川中军前小校,骤然提为一州都监,已是破格任用,再想让他升职,总该等待一段时日。
如今立下军功,为其争取更高官位,也就顺理成章,谁也不能指责!
只说此次出击,缴获银钱,共计三十余万贯。
秦明叫来黄信等人,指了指事先备下的十余万贯银钱。
“这是分发给众将士的赏赐,你等军官,每人两千贯。
跟随出战之士卒,亲随营上下,水军亦在其中,每人赏赐五百贯。
轻伤者,六百贯。
亲随营中,不幸伤残之士卒,每人一千两百贯银钱。
不愿或无法继续从军者,在江州附近,为其寻找合适营生,不许轻视冷落!
战死勇壮,每家三千贯银钱,丧葬后事,由营中派人主持,为其家属在城中购置宅院、安排营生,不得怠慢此事。
但有那不开眼的泼皮无赖,上门欺辱孤寡,尽管出手斩杀,不许半分留情!
自江州营盘中,挑选精锐,补足亲随营。
再选马军二十人,待石秀自建康府返回,便可着手训练。
多余舟船,交与张员外。
各类缴获,交给府中管家蔡洪处理。”
众人听令,拜谢大人厚赏,只道日后誓死效忠。
秦明又去安抚蔡娴,好一番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不久前,秦明将戴宗找来,与他一笔金银,携带阮小七口述书信,再次前往石碣村,招揽阮小二和阮小五。
还有那位阎罗婆,闫妍。
“……我听安神医讲,闫妍继承师傅衣钵产业,在东平府居住。戴兄弟这次路过那里,只须帮忙打听清楚情况,不必直接上门。”
秦明心里,自有算盘。
其实蔡娴怀胎未久,先好好养着,没事就去逗她开心,待过上一些时日,再找机会把那闫妍请来。
秦明前往劳城营中,提审重伤的焦骏。
这人被他一棒打烂了屁股,以致半死不活,幸好城中良医,为其看诊救治,伤势虽重,性命一时无忧。
焦骏见到秦明,便是怒目以对。
【好感度—100/100】
秦明说了些好话,却不见焦骏好感度有任何提升。
只能无奈感叹,都伤成这样子了,还不知悔改,真是顽固啊!
从秦勇手中,拿过一叠书信,对焦骏道。
“这些,便是太平州官吏富户,与你私通的确凿罪证!无数商旅惨遭你等劫掠,以致家破人亡,更有附近许多大户,被你等残害灭门!
正是恶行累累,罄竹难书,罪该万死!
本官想不通的是,那丹阳湖附近,薛店、黄池等处,乃至芜湖、当涂,皆有人为你通风报信。
此事牵连颇广,非止太平州一处,本官无法继续深究。
想来那些人,不会轻易承认,其实这不重要。总之证据在手,他们心存顾忌,除非能扳倒本官岳父,扳倒蔡氏,不然日后,只能讨好本官。
你也不该心存侥幸,还是老实交待罪行。”
焦骏其实无可辩解,只发狠威胁道。
“尔等狗官,不仁不义,人面兽心,做尽恶事。反来指责我等绿林好汉?最好放我离去,不然早晚,更有豪杰取你这条狗命,为我出尽恶气!”
秦明不屑。
“你想投靠方腊,引为后台,无非痴心妄想。
要说那杜微,一手飞刀绝技,确是不凡。其他五人,也都不弱。可惜他们如今,都已沦落江州阶下之囚,再不会有人过来救你。
我知那方腊手下,也有诸多豪杰,却是鞭长莫及,只因江州被我掌握。
所以,你该老实交待,少受一些苦楚!”
焦骏闻言,心头绝望。
他趴伏地上,伤口阵阵刺痛,身子忍不住抽搐,额头冷汗直冒,嘶声怒骂。
“狗官,爷爷拜你所赐,而今生不如死,我便是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秦明向外招手,衣衫散乱的池荷,就被带了进来。
下刻,见那“受尽委屈”的池荷,好一阵哭哭啼啼,泪珠不停跌落,嘴角血丝溢出,头发也好像断掉了一截儿?
当真“凄惨”,我见犹怜~
焦骏难免上当,一时目眦欲裂。
“无耻狗官,只会欺辱妇人,算甚么本事,有种冲我来!”
秦明让人将池荷带下去,装模作样的叮嘱,不可对她失礼。
又自怀中摸出一封书信,对那焦骏展示。
“这妇人是你相好吧?咱们也不会轻易动她。
如今,本官只想从你口中,换取一个消息。这封未曾落款的书信,写明岳父上任走过的路径,究竟是何人,对你焦骏泄露这些!
只要你说出,那幕后指使之人,本官保证,不会虐待,不去为难你身边旧人。”
焦骏一声嗤笑,却又牵动伤口,惨叫不止,苦楚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