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同了。”
拓跋戮看着眼前的张妙凤,忍不住笑了起来,“比起刚才那个笨蛋,你算是正常多了,而且也没把责任全推到那个笨蛋头上,这点挺好。”有了杨柏这么个反面教材,张妙凤原本并不显眼的表现此刻看来也还过得去。
“接下来的计划你得好好听着。归海圣者堂要确认云小兵有罪才能放人,在此之前他们绝对不会放人。富海那个老头子不会信我们的人,所以审问云小兵的活儿我就交给你了。”
“啊!”
张妙凤捂着嘴巴,连连摇头道:“拓跋将军,云小兵他已经不再信任我了,您还要我去”
“这是为了应对归海圣者堂那边的要求。”
拓跋戮解释道:“归海圣者堂肯定不放心只让我们这边派人审问,两边同时派人才最保险。到时候我会通知段杰那边,让你变成归海圣者堂那边的审问官,你明白了吗?”
张妙凤这个人心思特别细,一眼就看出了其中藏着玄机:“将军您……妙凤懂了,肯定不会耽误将军的大事儿。”
“嗯,好样的,等事情办妥后,不论你是想在归海圣者堂里谋求更高的地位还是更多的资源,我们都会全力支持你。记得你离开的时候,得装作狼狈点儿,这样才能显得自然。”
“是。”
她跟杨柏的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
杨柏现在正被关在启风军的大本营里,而她呢,却依然能够得到拓跋戮的重用,这让张妙凤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我张妙凤就算没人帮衬,也照样过得好好的,活得好好的!”
张妙凤脚步轻快地走出了启风军的大本营,飞快地朝归海圣者堂走去。
不过在这期间,她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串串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掉。
一阵阵的抽泣声从她嘴里发出来,仿佛承受了极大的冤屈。
她要用这种方式告诉归海圣者堂的人,她在这儿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
张妙凤离开临时大本营时,拓跋戮收回了探出去的神识。他的眼光果然没错,只要善加利用,张妙凤这女人就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一想到杨柏,拓跋戮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混蛋恐怕以后几年都会成为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当作一个反面典型。
坐在营帐里。
拓跋戮喝了一口茶,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
烛光照亮了启风军每个角落的营帐。
天芙独自待在一间帐篷里,双眼无神地看着面前跳动的烛火。
她眼里充满了不甘心。
明明是她一手策划,稳住了云小兵,然后把消息传递给了启风军。
结果到头来,她却连个提名表扬都没有得到,甚至还被拓跋戮指责是被云小兵一路奸污过来的。
这个说法,拓跋戮压根儿就没跟她透露过半个字。
当时,她实在是没辙,只好硬着头皮听从了拓跋戮的这个计划,把云小兵的罪名坐实。
那段顶着各种压力走过的日子,她耗尽了所有的勇气,才勉强忍住没发出一丝声音。
她心里憋屈极了,不仅是因为拓跋戮给她扣上的罪名,更是因为最后时刻云小兵看向她的眼神。
那眼神里,她看不到丝毫的抱怨和愤怒,反而满是同情。
云小兵并未反驳,甚至连一句话都没多说,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天芙突然伸手,紧紧抓住眼前的烛火,强大的力道将蜡烛挤出她的手指间,她的帐篷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