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来厂里,还不清楚食堂的具体位置,待会儿让秦淮茹带你过去,若有其他问题再来找我。”秦卫军交代完毕,转身离去。
得知自己被分配到后厨打杂,秦京茹心里有些不甘,本想询问是否还有其他工作选择,但秦卫军已走远。另一边,秦淮茹听闻秦京茹将在后厨工作,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个地方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她已经开始默默盘算起来。
“姐,那个秦卫军不是跟我们住一个院子吗?年纪轻轻怎么就成了主任?”秦京茹犹记得刚才秦淮茹称呼秦卫军为主任,她一直以为主任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对此感到困惑不已。
“他是厂里的重点培养对象,如今已是车间主任了。虽然同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但他和我们还是有所不同。”秦淮茹解释道。
秦京茹这才恍然大悟,尽管秦卫军年轻,能坐上车间主任的位置,必定有过人之处。
两人边聊边走,险些忘记正事。秦淮茹拉着秦京茹四处张望,确认无人注意后,在她耳边悄声细语。
“京茹,你现在不是被分配到厨房帮忙吗?下班时记得顺点剩菜回来。”
秦京茹一听,坚决否决,“您说什么呢,我可不能做这种违法违规的事。”
“我好不容易找到份工作,如果被发现,厂里肯定不会留我,就为了一点剩菜,值得吗?”
尽管刚进大院不久,她也听闻了傻柱为何被解雇的经过。
皆因秦淮茹唆使他偷食堂的东西,结果东窗事发导致其被开除。
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没想到竟有人教唆她干这种勾当,简直是视规矩如无物。还让她带剩菜回家,一旦暴露,明天恐怕就得卷铺盖走人,说话前也不考虑一下后果,真是没头脑。
对秦淮茹本就心存不满,此刻听到这样的话,若非暂住在她那里,早就翻脸了。
更何况这是公家财物,搞不好还要蹲班房,怎么能把西瓜丢了去捡芝麻呢?
看样子她是把傻柱那档子事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因为偷窃行为,他又怎会被厂里除名?
而傻柱为了她甘愿退出,如今她竟还敢撺掇这样的事情,一旦被发现,别说秦京茹,就连自己的正经饭碗都别想保住。
秦淮茹未料到秦京茹会直接拒绝,心中暗忖:世上怎会有如此愚钝之人,有便宜不占?却不知自己才是那个愚蠢的人。
“这话听起来就不对劲儿了,怎么能说是违法呢?我只是让你带点剩菜,又不是叫你拿还没吃过的。”
“咱们家吃饭的人口多,那几个孩子还在长身体,带回去吃也不算浪费嘛。”
“也没让你拿很多,只要悄悄地带一点回来就行,没人会发现的。”
虽然遭到拒绝,但她仍不死心,试图说服秦京茹,心想换成别人,不用说都会往家里捞东西,她怎么就这么一根筋不懂变通呢?
“姐姐,做人要有分寸,再教你做这些不当的事,我就告诉秦卫军去。”
“我都说了这是违反规定的,为什么还要去做?你在城里生活这么多年,这些道理我都能明白,你怎么可能不明白?”
秦淮茹听罢,立刻闭嘴不敢再言语,上次的事情就是被秦卫军撞见,才导致傻柱被迫离开。
真要让秦卫军知道这事,只怕我现在这个位置也难保,心里对秦京茹已然有了怨气。
但又想着撮合她和傻柱,纵然心中不悦,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默默忍耐。
此时,秦卫军正在厂内巡查,似乎听到什么动静,四处张望并凝神细听,发现保卫科传来吵闹声。
走进一看,原来是保卫科人员打起来了,看到这一幕,他不禁愣住,同在一个单位,怎么就能动手打架?连个劝架的人都没有。
而科长却在一旁悠闲地品茶,此情此景,实在让人愤慨。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赶快住手!”
“身为保卫科科长,施间竟然在车间放任这种斗殴行为?”有人质疑道,“难不成他是视而不见,没瞧见他们打得多激烈吗?”
然而,他对此置若罔闻,手里稳稳端着那杯茶,悠然说道:“随他们去打吧,何必劝架呢?”
“这事与你无关,别在这里凑热闹找不自在,哪凉快上哪待着去。”他轻描淡写地回应。
旁观者不禁暗自思忖:这还是原来的保卫科科长吗?怎会变得如此傲慢无礼?
目睹此景,秦卫军怒火中烧。只见保卫科的人在看到车间主任出现后,迅速停止争斗,列成一排站好。
“上班时间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为何聚众斗殴?”秦卫军厉声质问。
保卫科的成员面面相觑,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一边是科长,一旦触怒他,往后日子怕是不好过;另一边是车间主任,若是惹恼了他,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秦卫军一眼看穿其中纠葛,直言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说出来,有我在,担得起。”
保卫科的人员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坦白:“是科长许诺我们,打得越凶狠,给的钱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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