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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裴知聿伤口又恢复了些,已经能够自己活动了。
他将誊抄的女诫交到夏梨浅手上,“公主请过目。”
夏梨浅简单翻看了下,十分满意,“谢谢哦。”
“淡绛,走吧。”夏梨浅对着淡绛说,又不忘回头嘱咐裴知聿,“你好好休息。”
裴知聿:“多谢公主关心。”
等夏梨浅出府,裴知聿立刻回了趟逸风居,顾辞早早就等在了那。
“仲衍。”顾辞拿出医药箱,“我给你重新换药。”
“嗯。”裴知聿坐在椅子上。
顾辞看到伤口,面露难色的问,“仲衍,昨日是不是别的医者给你换过药了?”
裴知聿点头,“昨日搬去韶光院,牵动了伤口,府里的大夫过来帮我看过。”
“他这用药不对啊!”顾辞皱眉,“虽然不会让伤口腐烂,但不会促进其愈合,顶多算上无功无过,公主府的府医照理说不应该是这个水平。”
裴知聿默了几秒,“你可诊断清楚了?这药膏果真如此?”
“是。”顾辞确定道,“但凡是个医者,断不会给伤者用这种药,用这种药恢复的会极其缓慢,稍有不慎就会感染。”
“这药你可熟悉?”裴知聿突然问道。
顾辞反应过来,“仲衍你的意思是.....那府医是四皇子的人?”
“不确定。”裴知聿淡然道,“如若真是他的人,那他的势力绝计在我们之上。”
“这药随处可见。”顾辞道,“我个人认为,更有可能是府邸里看不顺眼你的人故意为之,四皇子的手还伸不到这么长。”
“嗯。”裴知聿理性的分析,“最近昭阳对我的好应该是挡了某人的道了。”
“你说是虞子安?”顾辞想起琉璃告诉他们的消息,顺势继续说着,“这虞子安可是贵妃娘娘的人,派他进公主府就是为了笼络住昭阳公主的心,现在被你横插一脚,他气急败坏想要除之而后快也是有可能的。”
“不是。”裴知聿否定,“他暂时不会对我出手,对我下手的另有其人。”
顾辞说话间已经将药帮裴知聿换好,他问,“除了虞子安,你也没在公主府得罪任何人,怎会对你下手,还不是死手?”
裴知聿阴恻恻的勾唇,“那就不知晓了。”
“仲衍,你心里是不是有人选了?”
“嗯。”裴知聿收敛起嘴角的冷笑,“是时候给点教训了。”
顾辞也不多问,跟他汇报,“琉璃那传信,皇帝属意立三皇子为太子,不日他将出使大夏国。”
“他?要来这里?”裴知聿嗤笑一声,“那可真是有趣了。”
顾辞嗫嚅了声,补充道,“长宁也会来。”
“长宁来做什么?”裴知聿看向顾辞。
顾辞失落的低头,“她想来看看你,你们已经大半年未见面了。”
“顾辞。”裴知聿正色道,“我再说一遍,我对长宁无意。”
“可是......”顾辞还想问长宁争取,“仲衍,长宁她........”
“感情之事不能勉强。”裴知聿打断他的话,“我想你是知道的。”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韶光院了。”
顾辞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些怅然。
挺造化弄人的。
他喜欢长宁,长宁无意。
长宁喜欢仲衍,仲衍却对她无意。
感情不能勉强。
好一个感情不能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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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后的夏梨浅先去拜见了她那便宜爹爹。
皇帝坐在上首的位置,一袭明黄色的衣衫,看到她来,一向严肃的脸上展开笑,“昭阳来啦。”
“昭阳见过父皇。”
“好好好。”皇上搁下毛笔,“这次祈福是父皇思虑不周了,倒是让怀着不轨之心的人钻了空子。”
夏梨浅乖巧道,“这不怪父皇,都是那些贼人太过于狡诈!父皇可一定要为儿臣做主,查出幕后主使。”
“那是自然,朕定然会为昭阳做主的。”
“谢父皇。”夏梨浅从袖中掏出抄好的女诫,递给一侧的元德公公,低声道,“烦请公公帮我呈给父皇。”
随即,昭阳又抬头看向皇帝,“父皇,这是昭阳抄写的女诫。”
“这就抄好了?”皇帝有些惊讶,“来来来,元德,快些呈上来给朕瞧瞧,昭阳真是长大了,以前要她抄三遍女诫简直跟要她命似的。”
元德笑呵呵的将抄好的女诫呈上去,“那可不是,昭阳公主越来越懂事了。”
“哈哈哈哈。”皇帝大喜,看了几张女诫后,笑就这么僵硬在脸上。
刚刚那些个夸奖像是巴掌,狠狠扇在了他脸上。
他黑脸,“昭阳,这女诫谁替你写的?好大的胆子!你们这是欺君!”
夏梨浅:“............”
她捏了捏藏在袖子里的手,深知这皇帝对昭阳公主有着非同寻常的包容性,稳下心神。
停顿了几秒,她抬起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扁扁嘴,“昭阳不是故意的,想着犯了错想要父皇开心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