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啊!照此说来,宋婉婉和瑾王殿下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虽说是侧妃,瑾王也是没有丝毫委屈她啊!”
“对对,瑾王府是什么门第,要不是两人情真意浓,以宋家的身份,宋婉婉恐怕做个侍妾都难!”
“不管咋样,宋家这算是攀上高枝了,以后就是皇亲国戚了,有瑾王府帮衬着,以后恐怕要走上仕途了,这叫什么?女儿嫁的好,以后三代跟着沾光。”
众人议论的焦点从嫁妆到门第,虽然是窃窃私语不敢让王府的人听见,但也是十分热闹的。
“哎,你们说这宋侧妃进门后,瑾王妃的地位会不会受到影响啊,一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个是两情相悦念念不忘,瑾王会不会从此偏爱侧妃?”
“肯定会吧,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的吗,何况宋大小姐还痴情地等了瑾王三年,在这三年里,虽然日夜思慕瑾王殿下,但从来没有逾矩过,只是默默地承受着相思之痛,听着就让人忍不住怜惜,瑾王殿下也是心疼她的这副痴情,才顶住压力给了她这样一个身份,以这样的礼仪迎娶她!”
自古不乏消息灵通之人,就连这种顶级阶层的人的心思,都能猜出一些。
猜的不错!
宋婉婉被八抬大轿抬到瑾王府大门口的时候,可是苏瑾州亲自迎进去的。
他亲昵地挽着宋婉婉的肩,领着她迈过王府的门槛,怕她被绊着,还心细地撩起她的嫁衣裙摆。
看她的眼神更是深情款款,满眼的爱意呼之欲出。
就这架势,正妃的位置恐怕会岌岌可危,即便念在过去和秦将军的交情上,瑾王殿下还保留着王妃的正妃之位,恐怕也要时时独守空房了。
就在大家正讨论的热闹的时候,突然人群中有人爆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只听那人嗤笑一声,讥讽地说了一句,“切,你们知道什么,瑾王和瑾王妃几日前已经和离了,宋侧妃进门以后就是独宠了!”
“啊?什么?王妃和王爷好好的怎么会和离?上个月我还看到瑾王带着王妃踏春去了,怎么可能和离?”
“不会是王妃不能接受谨王娶侧妃进门吧?”
一时间,消息传得飞快,没两日,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了苏谨州和秦沫和离的事情。
皇室成员是这个王朝的最高阶层,以往其他皇子王爷的婚配并没有这么高的关注度,不是百姓们不想在茶余饭后聊上两句,而是根本没有渠道听着,阶层太高够不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皇家的事儿谁敢放肆的讨论?
再有,皇族人员拉个屎都是秘密,谁随便往外说就是找死。
但苏谨州不一样,他虽然贵为王爷,但颇有些传奇色彩。
他是八岁那年才被接近皇宫生活的,八岁以前则跟着一个老屠夫生活,老屠夫在北巷的街上卖了半辈子肉,苏谨州几个月开始就随老屠夫一起卖肉了,会走之前坐在摊位下的篓子里,走的稳当以后就立在摊子旁,三岁不到就会帮着老屠夫看摊子了。
因为长得好看,谁买肉来都会逗弄几句。
那时候谁能想到他是流落在外的皇子呢?谁又能想到,这个跟着光棍儿生活的邋遢什么似的孩子,以后能在战场英勇杀敌,立下赫赫战功呢?
从屠夫捡来的野孩子,到皇上的左膀右臂,很多年以来,苏谨州的故事就一直在大街小巷流传。
从战绩到婚姻,每一件都让人津津乐道。
只不过,大家都没想到,他和秦沫婚姻的结局会是这样。
这个时代,偶尔有男人休妻,但夫妻和离可是稀奇事儿。
皇子王爷们不喜欢哪个女人了,更不会如此费劲儿,晾着、打入冷宫或直接弄死便是。
苏瑾州到底不是从小长在皇宫的,行事果然不同。
苏瑾州和秦沫的婚变消息传遍大街小巷时,秦沫已经在去往大西北的路途中。
与此同时,宋婉婉风光嫁入瑾王府的事儿,也在几天后传入秦沫的耳中。
纵然一再告诫自己,苏瑾州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秦沫心中还是难免涌出一丝丝苦涩。
年少时的爱慕,三年的名义夫妻,想要把这个男人从心底连根拔起谈何容易。
好在,最终也算没啥遗憾了,回想起那疯狂的一晚,秦沫嘴角不自觉漾起一抹笑。
脚下一蹬,一人一马又重新驰骋在漫天飞沙中,孤寂的背影,诉说着另一种肆意张扬的潇洒。
再见了,苏瑾州!
两年后,御书房。
气氛冷肃,明明是五月的天气,林修却只觉得刺骨的冷。
男人面如寒冰,眸色深沉,薄唇轻抿,食指慢慢敲在桌上,每敲一下,林修的腿就抖一下。
半晌,淡淡的声音传出,“你是说,她不想回来?”
跟随苏谨州多年,经历了生生死死,林修知道他的主子这是又生气了,听他这样问,他不光腿抖,声音也抖了两分,“是,王妃.....呃,她说西北的风好水也好,以后要在那儿定居。”
再三斟酌后,林修还是选择把秦沫的原话告诉了苏谨州,只是对她有点不知怎么称呼,叫啥都不合适。
“呵,风好,水也好?”苏谨州气笑,收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