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了苏瑾州，这些日子没少听他说类似的粗鄙话，但好像，似乎，那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没那么猥琐了。
想着，大胡子男人已经到了跟前，她不想脏了“新家”，遂往山洞外跑去，几人以为她是怕了，边奸笑着跟在她身后，边说道，“妹子别跑，我们都是有经验之人，管保让你舒坦……”
“这女人一声不吭的，不会是个哑巴吧，要是哑巴，她咋叫啊……”
秦沫任他们说着污言秽语，待跑到一处小山顶她站住脚，冷冷地问道，“谁先？”
“哈哈哈哈，妹子真会玩儿，这山顶好啊，山顶亮堂！”
“你们都别跟我抢！”
大胡子气喘吁吁，再次第一个向秦沫扑过去。
“啊……”
闭上眼之前，他有着短暂的意识：这次，实在不该抢什么第一 ，不然或许是有机会逃跑的！
只是其他人并没有大胡子的觉悟高，见到大胡子被秦沫捅了，还以为她不过是个刚好带把刀防身的寻常妇人，几人又怒又气，一同向她围了过去，“臭女人，看老子不弄死你！”
几个人会些武功，要是普通的女子在他们的围攻下自然讨不到什么好，但秦沫是谁？千军万马的战场上走过来的人，对付这几个瘪三跟踩蚂蚁玩儿一样，不一会儿几人的尸首就并排在了山顶上。
秦沫拿着匕首在几人的身上探了探，什么铜版银子之类的通通拿了出来，人死人，钱不能白瞎了，不如拿出来接济山下的穷人。
几人带的银钱不少，秦沫在一人身上扯下了一块衣角，包住那些银子，刚要离开，想了想要是万一有村民上山碰到这些死人也怪吓人的，另外引来野兽啥的就不好了，毕竟按照计划，她还得在这山上待上几天。
于是她找了个木棍，挖了几个浅坑，把几人通通扔了进去，刚要添土视线突然被一个腰牌吸引过去，上面的文字不是大顺国的，但她认识。
原来他们是嗤哒人！
秦沫起先也并未太在意，嗤哒与大顺比邻而居，有时一些普通百姓会偷摸越过边境，到大顺边境的村子镇子走动。
还有些商队会通过正常途径进入大顺做买卖。
她判断他们是前者。只是那腰牌……
什么人会佩戴腰牌？
天渐渐黑沉起来，秦沫把那块腰牌连同银子一起包了起来。
返回山洞休息没片刻，又听见呼呼啦啦的脚步声，数量大概二三十个。
玛德，这是什么狗运气，离开谷家村的时辰不对？
她孤身一人不便硬碰硬，要是这些人也跟那几个王八犊子一样……
呃，想想头皮都有些发麻。
再者，这么多人，她无法预支他们的实力。
多人一起行动，这是有组织的一群人。
秦沫迅速熄灭火把，把衣物往身上一背即刻窜出了山洞。
洞外就是片树林，秦沫躲在树上屏息静气。
不过片刻，那些人就已经来到洞前。
跟秦沫预计的一样，她数了数，一共二十三人，衣饰跟之前的几人不一样 ，典型的大顺装扮。
昏暗的火光照耀下，秦沫依稀能看到，他们和之前那几个人的长相相比，这批人带着明显的异域面容。
“到处找找！”
为首的人挥挥手中的火把，下了命令。
二十多人，两人一组迅速散开，有人向着林子而去，有人向着山顶迅速爬去，为首的那人则带着两人走向了秦沫刚才栖身的山洞。
秦沫隐身在繁茂的枝叶中，看着那些四散的人皱起了眉，他们在找什么？那几个被他埋了的人吗？
她透过枝丫往外看，三个进了山洞的人很快就出来了，显然并没有发现什么。
他们走到一棵树下站住，与她所在的树只隔了不到几米的距离。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也是嗤哒人？
秦沫思忖之间，陆续有人回来禀报，“没找到！”
“没找到！”
“没找到！”
首领点头颔首，一直跟着他的其中一个人道，“山洞之中的火把显然着过，肯定待过人，说不定就是他们闻到风声跑了，以属下看他们翻不出这座山。”
几人说的都不是大顺话，但秦沫听懂了，确认他们就是嗤哒人，基本肯定他们要找的人就是先前被她弄死的那几个。
他们的判断没错，他们确实没走出这座山，也永远走不出了。
秦沫的心沉了沉，这么多嗤哒人同时出现在这黑漆漆的山中，绝对不是简单的事。
嗤哒与大顺接壤，是不安分的国家之一，此前两国边境地区就时常有些摩擦，那些年秦沫跟她爹镇守在边关，跟他们交过手。
嗤哒虽然是个小国，但他们的士兵却骁勇善战，只是他们的军队到底无法与大顺的数万雄兵对抗。
败下阵去后的这几年一直很老实。
秦沫以她从军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些人如今出现在这片深山中，目的绝对单纯不了。
“报告，山坡上发现四具尸体！”
首领皱眉，声音冷然，“死了？”
“是，尸体很新鲜，应该是刚被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