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前两日娘娘自己在阁楼上坐了一夜,染了风寒,几位太医过来瞧了,说娘娘本就肝郁气滞,阳虚气衰,恐怕……”
听到这声“恐怕”,墨归心口猛地一缩,朝寝殿的方向看了过去。
墨老夫人拍了拍墨归的手臂,“娘娘想见见你,你进去后别让她着急,什么事都先应下吧!”
墨归觉得喉咙发苦,方皇后是她母亲的手帕交,对他如亲侄儿一般疼爱,她从未与谁红过眼,从来都是温柔得体的,这样一个人为何要经历这么多痛苦呢?
“孙儿知道了!”
墨归轻轻应了一句,这才卸下佩剑和衣甲,进了殿去。
景德帝穿着一身绛罗公服,一看就是散朝后便来了仁明殿,连衣裳都没有换。
香炉里的香随风飘散在景德帝身周,看不清是青烟的颜色,还是他发鬓已经染了白。
听到脚步声,景德帝抬起头朝来人看了过来,见是墨归,他眉头舒展了一些,轻声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