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从来没想到原来痛经的痛是这么的可怕。
她面色苍白的蹲在地上,整个人疼的浑身发冷,眼前更是一阵阵的发黑。
从小到大在奶奶的调养下江绵的身体都很好,更是极少生病。
后来到了生理期,江绵也没怎么痛过,所以有的时候看到其他女孩儿在经期能直接疼晕过去,她都很庆幸自己身体还不错。
没想到……
“江绵?你怎么了江绵?”
周知衍从外面走进来,就看见江绵一个人脸色发白,额头冒出了一层薄汗蹲在门后。
他脸色骤然一变,直接上前把人抱起来往外冲:“我带你去公社医院!”
江绵抬起头对上男人慌乱担忧的目光,连忙制止:“不用,我没有生病。”
“那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周知衍脚步一顿,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忧心忡忡道,“是不是这些天累到了?”
江绵疼的不想说话,但见周知衍被吓得不轻的模样,还是强忍着难受道,“嗯,你先把我放下来,让人看见了不好。”
虽然对外已经公布了他们两人的婚约,可毕竟还没领证呢,再加上现在乱七八糟的风气,江绵不想让外人看见招来麻烦。
周知衍迟疑片刻,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椅子上,蹲在她面前向来冷漠的脸上写满了担心无措四个字。
他本就生的高大健壮,哪怕江绵坐着他蹲着也同样显得存在感十足,就像是一只巨型狼犬一样。
“你到底怎么了?”周知衍忍不住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她的唇色都变白了还一直捂着肚子,“是肚子疼吗?”
江绵摇摇头,“是痛经。”
这次经期来的这么突然,疼痛也这么明显,应该是在城里的这几天太过忙碌导致的,江绵诊脉之后确定自己没什么大事,纯粹就是难受。
“痛,痛经?”
周知衍反应过来后脸色顿时爆红。
他虽然不是女人,但也不是啥都不懂的白痴,男女之间的基本生理知识还是懂的,顿时就明白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羞得满脸通红。
恰巧周淼淼去而复返,回来一看自家这个弟弟都快钻到地缝里去了,不由哈哈嘲笑起来,“果然还没开过荤的崽子还是比较纯情,痛经两个字就这么让你害羞啊?”
“姐!”周知衍无语的看向走进来的姐姐,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个白棉布条眼中带着一丝茫然,“你手里拿的什么?”
周淼淼哼了声,“这是我们女人要用到的东西,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去,弄点红糖水过来给绵绵喝。”
周知衍一听那玩意儿是女人要用到的,顿时就知道要用到什么地方的了,他牢牢地闭上嘴起身就去给江绵弄红糖水去了。
在部队的时候他曾经听战友们私下说过,女人经期的时候要注意保暖,喝红糖水也很有效果。
原本他是打算问问周淼淼还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但……
算了,他还是去问姑婆吧。
“这个是新的,里面已经放了草木灰,你先用着试试。”
周淼淼把弟弟打发走,就把手里的月经带递给江绵。
“这是柳燕燕没用过的,姑婆知道你来月事后已经在找棉布给你做新的了,你现在先把脏裤子换下来,我去给你洗了。”
江绵接过月经带点点头,连忙去了隔壁的屋子把染了血的裤子换下来。
周淼淼把她的裤子拿过来后直接就去了后面给她洗了挂在屋子里。
“谢谢你,淼淼姐。”
江绵有些窘迫,自从她第一次初潮后都是自己处理这种事情的,这还是第一次让别人给自己洗脏裤子。
“有什么可谢的。”周淼淼不高兴的说道,“咱们都是女人,这个时期本来就要注意点,帮你洗个裤子而已这么客气干什么?”
江绵捂着一阵阵坠痛的小腹虚弱的笑了笑。
就算换上了月经带她现在还是很难受,整个人就像坠入冰窟一样,忍不住缩成了一团。
周淼淼见她疼成这样,便道:“我再出去给你弄个热水袋来。”
“不用了。”
周知衍端着热气腾腾的红糖水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热水袋。
他小心翼翼的将发烫的碗放在旁边的矮桌上,把热水袋塞到江绵的手里,“你先暖暖。”
江绵也没客气,把热水袋塞进衣服里。
微微发烫的温度隔着一层内衣温暖着发疼的小腹,江绵顿时就感觉舒服了许多。
周知衍又去拿了个空碗过来把烫的不能入口的红糖水倒来倒去,直到温度能够入口后立即就催着江绵赶紧喝。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点?”
微微烫口的红糖水下了肚,江绵顿时感觉那股刻骨铭心的寒意被驱散开来,小腹也舒服了些。
只是仅凭着这样远远不够的。
江绵抬起头问:“给我纸和笔。”
周知衍立即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和钢笔递给她。
江绵握着笔的手没什么力气,写的字也不如平时漂亮,她写了个治疗痛经的方子递给周知衍,神情恹恹:“去公社医院那边帮我抓点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