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骂的舒服了,但庙二生产队别的队员们心里却有些没底。
特别是老一辈见识过江家老太太脾气的人,在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一个个脸色大变,纷纷咒骂起王家自私自利,就连王书文这个生产队长都被骂的狗血淋头。
别看今晚上江家人说走就走,看上去像是怂了的样子,可这些年江家的名声这十里八乡的人又不是不清楚,这一大家子从来就不是个愿意吃亏受委屈的!
果然。
第二天一早庙二生产队的队员们来半山村这边拿药的时候,直接就被江竹冷着脸给拒绝了。
江竹指了指挂在卫生所外面的那个木板上刚用粉笔添上去的规定淡淡道:“庙二生产队的人现在不给看病,你们走吧。”
来拿药的人傻了:“不是,这事儿不能这么算啊?我又不是王家的人,我也没得罪你们江家啊!你们凭啥把对王全的不满施加在我头上啊?”
这个病人得的是慢性病,长期都得喝江绵开的药,不然犯病的时候最严重直接下不了床。
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去城里看过自己的病,但城里那些花钱的西药他也吃了不少,吃了是能舒服一阵子,可治标不治本,吃了一两年就没啥用了,反而感觉身体更不好。
反倒是江家医生给开的中药他吃了这么多年一点事儿没有,人都感觉精神了些。
江竹冷淡回道:“规矩就是规矩,没有凭啥,就凭你是庙二生产队的人,以后看病拿药我这里都不接待!”
“你不讲道理!”
庙二生产队的病人要被气哭了。
江竹看着他委屈的脸色,心里有一瞬间的迟疑。
可一想起昨晚庙二生产队的那些人听从他们队长的指示针对自家的人,她的心就硬了起来,直接不耐烦道:“你先问问你们生产队长讲不讲道理,反正现在不给你们队的人看病!这是规定!赶紧走!”
一大早来过来看病拿药的病人不少,其中有好几个都是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儿后故意过来看看江家人是不是说到做到的。
现在见一向好脾气的江竹医生都这么冷血无情,庙二生产队的人顿时慌了,赶紧跑回去通知自家生产队的人。
特别是那些感冒发烧被拒绝的病人也是一样脸色难看,但无论他们怎么哀求,江竹就真的冷着脸压根不搭理他们。
昨晚江家人从庙二生产队回来的时候,一个个心里也是气得慌,总觉得就这么放过王全很憋屈。
但江绵却十分稳得住,直接冲着长辈们道:“你们也别觉得有啥憋屈的,他们人多势众,我知道爸爸还有大伯你们不怕跟人动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和小竹姐都不想你们受伤。”
江经武冷哼道:“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呗,本来咱们是要过去讲道理的,但现在他们队长主动不讲道理,就别怪咱们江家人率先不讲武德了。”
江家的男人也是顾及到媳妇儿孩子都在才没有贸然动手,不然就算庙二民兵连的那群人手里拿着家伙,他们也真没带怕的。
但这次王家是彻底把江家人给得罪死了。
他们回来后半山村生产队的人得知了庙二生产队队长的做法一个个也是被气的憋了一肚子火,要不是刘队长在旁边苦口婆心的劝着,估计昨晚冲动的年轻人就要跑去庙二生产队要个说法了。
今天早上半山村生产队卫生所一开门,那几个庙二生产队来看病拿药的人就率先遭受到本队人的冷眼。
哪怕他们不是王家的人,可昨晚上那些里三层外三层把江家人包围起来的那群人中肯定有跟他们相关的人。
所以江竹这次拒绝给他们看病的时候那是一点都不带心软的。
“我下午就得出发先去石龙公社,不然明天早上赶不上县里的表彰大会。”
江绵收拾着行李,把一个配好的药包塞到何梅手里。
“你这些天涨了点肉,已经可以开始进行药浴了。我跟我妈说过了,从今晚开始每天给你烧一锅热水泡药浴,先连泡三天。”
何梅愣愣的接下药包,有些不可思议,“我现在就可以开始药浴了吗?”
江绵笑着道:“是啊,我给你把过脉了,你最近的状态很好,虽然身体还需要继续加强营养摄入,但已经达到了药浴的标准,不过药浴一旦开始你的胃口就会变得特别好,所以我妈妈也会给你准备食物,你要是还感觉到饥饿千万别客气,直接跟我妈说一声就行。”
自从上次何梅从黑熊的爪子下救了江绵后,江家人对何梅的态度就变得十分亲近起来。
起初何梅在江家只是被众人当成客人,不管干啥都是客客气气的,但亲近中还是带着一丝疏离,何梅自己住在江家也感觉很不自在。
但自从那天后,杨兰直接就收了何梅当干女儿,知道她在夫家受到的遭遇后,更是表示以后有江家作为娘家人,不管这药浴最后能不能如江绵所说的那样增强她的体力,江家永远都是她的后盾。
那天何梅哭的稀里哗啦的吗,抱着杨兰哭了很久。
从小被重男轻女的父母嫌弃,好不容易磕磕绊绊的长大了几岁就被杜老婆子买回去做了童养媳。
从小到大她从未感受到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