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绮蔓狐疑的看他一眼。
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毕竟他可是个为了十万美金衣服不被毁,才把她送医院的利己主义。
为了五千万救她,合理。
在他微凉的注视下,姜绮蔓无奈承认,“是我龌龊。”
晏暮寒站起来,居高临下,格外高傲的看她一眼。
她自己知道就好。
他施舍一般的朝她伸出手,姜绮蔓吐了口气,忍着不适握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晏暮寒给屹泽使了个眼色。
屹泽了然,走过去把还在发癫的吴母一脚踹进了湖里。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吴母身上有伤,被踹下水极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可谁都不想出面劝解。
没人想因为一个已经破产的吴家去得罪权势滔天的晏暮寒。
在吴母挣扎着往岸上游,屹泽想再次出手的时候,姜绮蔓出声叫停,“行了。”
他们真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不成。
不少人看向屹泽,没成想因为姜绮蔓一句话,屹泽竟然真的不再动手。
“啊?什么情况?姜绮蔓真跟晏暮寒有一腿?屹泽可是晏暮寒身边的一把手,没人能命令的动,现在竟然听她的?”
“这姜绮蔓有手段啊,不过最让我意外的是晏暮寒竟然会接受一只破鞋?她当初爬吴允蒙的床闹的可是轰轰烈烈。”
“她不已经澄清过了吗?爬床的不是她。”
“这谁知道真假,最后她也没说是谁爬的啊,既然说不出别人就说明还是她。”
姜母把周围人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有些不满,这群人不知道真相就随便污蔑,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看着这边没什么事了之后,组织晚宴的主人招呼着所有人进去。
姜瑰意挽着姜母,带了几分强硬的态度带着她走。
她休想过去关心姜绮蔓。
屹泽安排人准备了晏暮寒跟姜绮蔓的衣服,此刻已经送到。
晏暮寒垂眸看她,“走吗?”
姜绮蔓摇了摇头,“你先去换吧,我还有事。”
晏暮寒也没强求,留下屹泽帮忙,他去换衣服。
洋洋洒洒的人从姜绮蔓身边走过,她极快速度的扫过他们的脸,最终视线停留在一个男人身上。
男人面上气色暗黑,头发干枯。
气色主两周,一个节气正好是两周时间。
今天十二月三十号,距离下一个节气冬至还有五天。
一月五号是冬至,对于这人来说,那天大凶。
她清楚医不叩门的道理,主动上前难免让人以为她别有所图,心怀不轨。
可她已经很久没救过人,再不作为就会有生命危险。
她要活着。
“先生。”她猝不及防开口。
听到声响的男人挽着妻子回头,眼神疑惑。
“近两天您有一劫,近五六天注意安全,特别是一月五号那天。”
男人脸一冷,“你怎么说话呢?听你意思,我会死呗?”
姜绮蔓不语。
她就知道。
妻子张雯眉头紧蹙,嫌弃的上下打量她。
最后拦住自己多说的老公,从精致的钱包里掏出几张现金随意丢在姜绮蔓身上。
几张钱币洋洋洒洒落在地上。
张雯鄙夷道,“你不就想要钱吗?拿着滚吧。”
她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
一些人停下脚步,有些好奇的看。
怎么又吵起来了?
“怎么了?”张雯的好友李萌问。
妻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指着姜绮蔓就说,“我老公明明好好的,她就非得说我老公有一劫,这不是咒我老公吗!晦气!
姜家这是找回来个什么东西,装神弄鬼的,别是个疯子吧。”
李萌看了眼姜绮蔓,“你怎么说话啊?这么大人了不应该啊,你怎么还不走?钱不够?”
说着,李萌也从随行保镖手中掏出一沓现金甩在姜绮蔓脚边,“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只不过江湖骗子来这种场合我还是头一次见。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有钱人都没脑子啊,随便装个风水大师,随便说两句我们就信。”
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张雯的老公也不想在这种场合把事情闹大,只是问,“如果到时间我还活着怎么办?”
本以为姜绮蔓会说什么笃定的话从而让他相信。
可是她没有。
她语气平平,“这种事你还是别跟我赌了,你付出的代价怪大的。”
如果他要证明自己对,是要赔一条命的。
在屹泽准备过来帮忙的时候,姜绮蔓俯身把地上散落的钱币捡了起来,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众人:?
“她可真是厚脸皮啊,都这么说她了还能笑得出来?”
“那钱她也真敢拿,就那么穷?”
“活不起的东西,还来参加慈善晚宴?一会儿捐款不会是捐我们刚刚扔的吧。”
“有可能。”
……
等所有人落座,开始了今天晚宴的最后一个项目,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