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丞边打麻将,边偷瞄站在阳台上的周逢时。
他不敢主动上前搭话,亦不敢偷偷溜走,名义上的寿星,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卑卑微微。
当他第n次偷瞄周逢时,周逢时突然叫他的名字:“傅丞。”
“我在。”傅丞立马站起来,身子绷得笔直,若把手抬到耳边放好,那就是标准的军姿。
等傅丞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紧张时,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在看着他哄笑。
傅丞用手挠了挠后脑勺,指指旁边的人替自己打,似自语又似狡辩的朝周逢时走去:“几年不见,你的气势和气场变得更强了,令我梦回当年留学时被你支配的场景。”
周逢时凉凉瞥了眼傅丞,傅丞脸上的笑容迅速隐匿。
“她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说谁?”
感觉到周逢时浑身散发出越发冷冽的气息,傅丞又连忙说:“乔小姐给我打来电话,说你忘了拿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问我要地址说送过来。她到时天色已晚,出租车也走了,我便留她热闹热闹,并第一时间带上来和你打招呼。”
傅丞见周逢时不信,从柜子里拿出包装精美的盒子:“这就是乔小姐刚才拿给我的。”
周逢时拧了拧眉心:“愚蠢,我何时送过生日礼物。”
傅丞:……
傅丞:第一次见不送生日礼物,还说得理所当然的人。
当然,这话傅丞只敢在脑子里过一遍,说出来是万万不可能的。
但周逢时就像有读心术似的,似乎看穿了傅丞的心思,又说:“没有生日礼物,那我哪年没送你最需要的东西。
“远的不提,前年我从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手中,抢走几亿的项目送给你,去年帮你拿了下你们市中心的地块,今年特殊一点,你帮我办生日宴,但所有的开支由我出,礼物由你收,我还给你提供了一个能和你哥核心竞争的秘密,你却背着我玩阴的。”
周逢时所言,句句都是实情,却听得傅丞一阵面红耳赤:“时哥,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中,所以你想从江与舟手中抢走与秦子华的合作,我也想鼎力相助。”
傅丞索性豁出去,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往外讲:“秦子华今天特意打电话问我乔乐棋今晚出不出席,被我哄过来不见乔乐棋的身影,他当即垮脸要走,是我软磨硬泡才把他留下来。我知道你看不惯商场上见不得光的做法,但没办法,很多人就是吃这套,尤其是秦子华。
“再说了,乔乐棋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员工,你把她带来深市,不就是拿捏准了秦子华的心思。现在这招有用,你应该高兴,完全没有瞻前顾后的必要。”
“她不是普通员工。”
傅丞的心咯噔一下:“可我认识你十年有余,从没见你对女人上心过,更何况你马上就要结婚了……”
“少废话!”周逢时压着火气打断他,“如果今晚秦子华碰过她一根汗毛,你都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