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容小诺出了一趟门,逛街买了些护肤品和化妆用品。
回到家里,她进门第一件事,居然是小心翼翼观察傅慎行是不是在家。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光明正大的会自己家,要搞得像做贼似的。
总之……都怪傅慎行!
总在她面前做些奇奇怪怪的事,说奇怪的话,她都快要对他ptsd了。
在门口环视客厅一周,没有傅慎行的身影,似乎危险解除,然而下一秒,一道冷漠的声线在她身后响起。
“探头探脑的,做贼心虚?”
这声音,一听便知道是谁。
她身子微微一僵。
不过……什么叫做贼心虚!她哪里做贼心虚了?
容小诺转过头,愤愤地瞪着他。
“会不会用词,你才做贼心虚!”
“我可没有像某人一样,在门口探头探脑。”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容小诺更生气了。
她探头探脑是因为谁?还不是某人像个变态似的在她身边转来转去,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傅慎行,我在自己家门口,就算是真的探头探脑,那又如何,我喜欢,我乐意!”
说完,她拎着大包小包就往家里走。
蓦地手上一空,男人从她手里抢走了口袋,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看着她,仿佛他不过是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
你干嘛!”
容小诺要去夺回自己的东西,可他只稍稍一举,她便碰不到了。
反倒是此时此刻,两人的姿势看上去颇为暧昧,就好像是她在主动投怀送抱。
“你还给我……”
“进去再说。”
傅慎行拎着袋子,不疾不徐地率先进了屋,就好像掌控住了她刚买的东西,就不怕她人跑掉了似的。
“你幼不幼稚……”
容小诺小声吐槽,却还是只能跟着他进门。
接下来,他完全没有一点要把东西还给她的意思。
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一直跟到他房间门口。
容小诺没有想到他会忽然停下,一时“刹车”不急,脸撞上他的后背。
“好痛……”
她低呼一声,真的好疼,他的背似乎比以前更加“坚硬”了,哪里像肉,根本就是块铁吧!
她现在觉得鼻梁骨都快要断了,疼得眼泪都浸润了眼眶。
“笨蛋……”
他忍不住吐槽一句,将她拉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关门,上锁。
这……
容小诺回过神来,猛然觉得不对,警惕地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傅慎行,让我出去。”
“孤男寡女,你说我要做什么?”
他慢慢靠近她,情形一如昨晚那样,分毫不差。
“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要是不怕家里人知道,
你随便喊。”
看他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模样,容小诺暗自腹诽:这家伙这些年似乎最大的变化就是,愈发无赖和不可理喻了。
他分明就是吃定了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可如果他太过分,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
容小诺被他搞得疲惫不堪,从来没觉得这么无力和疲惫过。
要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不想让她嫁给那个路晨。
“似乎是你跟我到房门口的,难道不是想进来?”
这……分明就是诡辩!
容小诺愤愤然道:“你把东西还给我,我现在就出去,真是让你失望了,我一点也不想进你的房间。”
他笑笑,不置可否。
“过来,让我看看。”
“不需要。”
容小诺固执地不肯靠近他,揉了揉自己撞疼的鼻尖。
“你不过来,我过去也是一样。”
容小诺:“……”
她不情不愿地走到他面前站定,一脸冷淡。
他伸出手想要去摸她的鼻尖,快要触及的那一刻,她忽然别开头。
“没事了,我不疼了。那些东西你想要就拿去,就当我送你的。”
说完,她便要离开。
“你第一次偷喝酒,葡萄酿……躲在房间里喝完了一整瓶,然后醉醺醺跑到我房间来,还记得吗?”
那件事,他一提,过往那些记忆便如同潮水般汹涌。
她从来没有忘记,只是被她埋藏到内心深处。
“记不记得又怎样,重要吗?如果你只是要跟我回忆过去,大可不必了。”
对于她的冷淡和嘲讽,他并不在意,继续说:“那晚你就像一匹脱缰的小野马,怎么拉都拉不住,非要……”
“够了!”
容小诺冷着脸打断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现在跟她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你是要羞辱我吗?傅慎行,为什么要一遍遍提醒我过去的事?”
“因为我……”
因为他一刻也没有忘记过她,这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可这些,他都无法告诉她。
这两天的事,已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