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严沉言通过电话,江晚溪终于放宽心,带着笑容去上班了。
“江晚溪,跟我去人事部开会。”
进了电梯,前面的老男人二话不说扣住她的肩膀。
江晚溪吓得手中的文件夹掉在地上。
“杨主管……”
“小西啊,这里没有其他人,让我亲一下。”
那嘴巴凑过来时,江晚溪几乎是下意识就踹了过去,很用力!
“啊!”只听到杨主管一声哀叫,弯着腰像是疼得发怒。
“你……该死的女人!”杨主管指着江晚溪,哼哧道——“现在又卖弄什么清高!”
“连亲一下都不给,你还想升职么!”
江晚溪想到了那天在茶水间的事,原来……
自作多情的老男人!
电梯门打开了,江晚溪捡起地上的文件夹,直接递到他身上,“现在,我辞职。”
转身就大步走楼梯离开的样子,没有丝毫犹豫。
老公说的对,有他养就够了,何必出来受这些委屈呢!
孤零零的回到了家,将头埋在床里,看着手机上的那个号码,想打却始终忍住了。
不能遇到什么事情就只会找严沉言。
他,现在灾区的情况,更需要他。
打开冰箱,发现严沉言不过才走几天,她就把冰箱给吃空了。
超市里,江晚溪几乎把平时严沉言不给她吃的零嘴,都全部买了一遍,付钱时,才想起,自己好像连工资
都没拿到。
懊恼,但更多是郁闷,在路边大口吃着那些零食,香脆的薯片塞一嘴,看着路中央竟然还有人在唱歌。
而后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老公,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说她有感而发也好,无意说说也罢,她只是很想他,很想很想。
晚上入睡后,她半夜是疼醒的。
肚子很疼,像是晚上的零食吃杂了,她咬着牙,疼得满头大汗。
爬起来去找了药,可似乎没什么用,去吐了很多次,胃感觉都要抽干了,还是疼得厉害。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摸到了手机,下意识的就给那人打去了,江晚溪最怕疼了,尤其是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自己,那么孤独无助。
她却不知,严沉言的手机早就被压得粉碎,打过去还是那熟悉的机械声音,关机。
“老公,疼……”
最后的最后,她只是小声呢喃着,咬着泛白的唇瓣,迷迷糊糊昏睡过去了。
手中还是握着那手机,可是手机再次震动时,她却已经没了力气去接。
戴逸臣看着自己的手机已经完全沦为那男人的归属品后,不免挑眉。
“老唐,可能是睡了吧。”
现在都快夜里两点了,都说女人不能熬夜,不然可就变黑变老了。
而严沉言冷着眸子,薄唇抿成一条线。
她每晚都会等他的电话,无论多
晚。今晚,本不想打这通电话。
新的救援人员已经来了,他们明早天一亮,就能回市里。
可是,偏偏今晚,他睡不着。
她像是在跟他说,疼……
他蓦地睁开眼睛,甚至不惜叫醒了戴逸臣,只为想听听她的声音,是否无恙。
却是,一遍遍的无人接听。
那家伙,平时虽然迷糊,可睡觉却容易醒,除非手机被她放到了别的地方,不然她不可能听不到。
眉宇微蹙,严沉言深谙的眸子像是披上了一层迷雾,没有言语,拿起外衣,看了眼戴逸臣,沉音:
“最早的班车是几点?”
他等不到明早医大过来的车了,这里也是临时的搭建处,没有车子,只有几公里处的一个小城镇有班车。
“五点,你……现在就走?”
戴逸臣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这大半夜的,出去都是碎石稀泥的,路灯都停了电,看不清什么路。
严沉言不说话,但穿上外衣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
暖暖的阳光透出窗子折射进来,江晚溪才缓缓睁开眼。
身体像是没有丝毫力气,想动却发现,手上微微的疼痛,嗯?
这才发现,她竟然在打点滴。
这天花板的颜色,看了眼四周,就是在她的家里啊。
等一下,昨晚,她好像……
听到了脚步声,还有淡淡的粥香味。
盈眸一颤,看清了进来的男人
。
顷刻,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她就这么看着在她床边坐下的男人,很久很久。
不敢相信,他就这么突然出现了。
他煮了粥,给她打了针,换了干净的睡衣。
她想要坐起身子,但发现好像没有了力气。
严沉言抿着唇,将她扶起,靠着床。
“对了老公,你怎么都没和我说,今天会回来?”
昨天,不对,之前电话里都没说。
而男人,凝着冷意在唇角,若非他今早回来了。
一夜未睡,回到公寓,已经是早晨七点。
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