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感就像毒品一样,会让男人上瘾。
明灿马上移开目光,头上一阵冷汗,暗自心惊,连他定力这么强的人,都差点着了道了。
贺兰荣代表程丰来做安抚工作的时候,跟明灿聊了好一会儿。
明灿让他务必一个个安排妥善,他反复承诺一定安全送她们回去。
贺兰荣安排司机送这六个女孩,他自己送的刚好是卢薇。
安静的车上,他开着车,但是总觉得后座的女孩一直盯着他看,直到他终于忍不住想问她在看什么,卢薇却突然开口:“请问,您是不是姓贺兰?”
贺兰荣开车的手顿了顿,“你认识我?”
卢薇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发颤,“您还记不记得曾经资助过城北的一个医院?”
荣叔思考了一下,“好像……是有一个。”
“那么,您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在那个医院,救过一个人?”
贺兰荣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
卢薇抓着驾驶座后背,“我十岁的时候,一家三口出了车祸,当时肇事司机逃走了,路上的人都不敢救我们,后来有人把我们都送去了医院。”她从后视镜看向他的眼睛,“我记得救我们的人,眼角有两颗痣。”
贺兰荣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对着后视镜里的她笑了笑,“真巧,卢小姐,原来是故人。看来人还是不能长得太有特征啊……这么容易就认出我来。”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您,看到您眼角的痣,又听见他们叫您贺兰先生,这才想碰碰运气问一问。”卢薇露出今晚的第一抹笑,“再说,您这是做好事,还怕被认出来?”
贺兰荣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松,仿佛放下了什么包袱一样,心情颇好地问,“你父母后来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卢薇的语气淡了些:“都死了。我是在蓝叶孤儿院长大的。”
“抱歉。”贺兰荣语气顿了顿,“这次的事情很对不起。”
卢薇摇摇头,看着窗外,此刻已经半夜,街上早就没什么人,她的语气就像街上的雾一样轻:“没什么抱不抱歉的,跟你又没关系。其实我在美国呆的时间不长,没有其他女孩那么可怜,只不过运气不好,逃了三次才逃出来。”
贺兰荣打了方向灯转了个弯,说道:“我送你去我们旗下的酒店,那儿环境还不错,你要是愿意,可以长期住着。”
卢薇轻声道:“好的,谢谢荣叔。”
贺兰荣:“程老夫人说了,如果你们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找我们。”
卢薇低着头不做声。
贺兰荣继续说道:“最近程彪出了事,公司里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如果卢小姐不嫌弃,等你一切稳定了,可以来程丰集团工作。”
卢薇抬起头,看向后视镜里的荣叔,他眼角的两颗痣在路灯的照射下时隐时现。
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