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没有,你害怕到警局,害怕到牢房,害怕一切跟镣铐有关的地方。”
贺兰荣此刻就像疯了一样,挥手就要打程彪,却被旁边的警察抓住了手腕。
明局长面色严肃,“来,请贺兰总到我们局里喝杯茶。”
贺兰荣终于忍不住了,气急败坏,“谁稀罕你们的茶,不去!你们想抓我,就要拿出证据!”
明局长笑了笑,“您觉得我今天带这么多人来,手上会没证据吗?”他看了一眼贺兰荣身边的助理卢薇,然后又看向他,“贺兰总,您身边有人已经把您私下授意,派人接近林达集团高层的证据交给警方,前段时间林达集团陷入不公平竞争事件,恐怕也是您一手安排的吧?还有这次去美国的助学爱心基金会成员里,有几位是警方卧底,昨晚,他们已经把相关证据传到警局总部。”
贺兰荣想了片刻,马上回头,狠狠地看向卢薇,“原来是你这个贱人……”
卢薇丝毫不惧怕他凶狠的眼神,昂首说道:“是的,是我。”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是我当时把你们三个人送到医院,你现在居然……”
卢薇:“忘恩负义是吗?不知道荣叔说的是哪个恩,哪个义?是很早以前我父母遭遇车祸双亡,您送他们去医院的事情吗?可惜我怎么记得,那天的肇事司机跟你的一位保镖长得这么像呢?”她横眉扫过去,目光落到一个中年保镖身上,那个被盯住的中年保镖虽然顶着一张面瘫脸,手指却在轻微颤抖。
“您的保镖十几年前故意撞了我们一家三口,你发现后装作救命恩人过来救我们,我本以为是我看错了,觉得是自己多想了,直到看到你办公室里挂着的那幅油画时,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卢薇指着他,“你才是当初撞死我父母的罪魁祸首!”
贺兰荣的额前的碎发因为刚才的挣扎而有点凌乱,他眼神冰冷地看着卢薇。
卢薇深吸了口气,明灿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到她眼里有一层薄薄的雾。
卢薇低着头,她离麦克风有点远,但是这里的音响设备很好,所有人都听得到:“恐怕没人知道,我父亲是卢一楼。”
所有人震了震,卢一楼,全国有名的画家,确实多年前因为车祸而死,据说生前没什么名气,但是死后却名噪一时,他的每一幅作品被拍到120-150万不等。
卢薇的声音轻飘飘就像回忆,“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爸爸回家的时候很高兴,他说薇薇啊下周爸爸带你去巴厘岛旅游,我问为什么啊?他说之前的画无人问津,今天突然有人买了他所有的作品,终于遇到伯乐了,他还说你和妈妈不是一直很想去看海吗?这次我们去远点的地方看。可是正当我们一家三口准备去旅游,在路上就被车撞了。”
林晓第一次听她提起以前的事情,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紧了紧手,直觉会听到一个让人惊悚的故事。
果然,卢薇说道:“荣叔,你当时买下我父亲出道以来的所有作品,不是看中了我爸的作品,而是因为你知道我父亲不久后会被撞死。”卢薇直勾勾看着贺兰荣,目光像是要看进他的灵魂深处,“因为在艺术界一直存在着一个误区,只有人死了,生前的作品才会成为遗作,价值不可估量,所以你一手策划了这场车祸,等我父亲死后,你就大肆炒作他的作品,提高价格,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