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忙好田地里的活计回家后,发现家中今日清静了下来,立马就知道儿子总算是折腾完了。
当然,若是有那个能力,他完全不反对李寒清带着村里的小孩赚些零花钱。
他们家这几年因着李寒清的好运气,快速飞升成了村里的富户,私底下眼红的人不知有多少。
若是能因此让村里大部分人家欠下他家石头的人情,哪怕再小,有心打算背后使坏的人,轻易也不敢随便就出手。
唯一令李大柱叹气的是,小儿子眼光太高了点,附近村里的姑娘他全都看不上,无法如他心里想的那般早点成亲。
大儿子也是,本该两年前就回来的,到如今还未归家,无法令他如愿的同时,也让他心里充满了担忧跟害怕,怕他在外有个好歹。
至于李大柱提议的与村里人亲上加亲一事,无论如何李寒清也是不会答应的,村里沾亲带故的叔叔伯伯不少,有没有出五服都还不一定呢!
万一倒霉正好碰上了,到时候生出个有先天缺陷的孩子来,在这个时代可是件要命的事,也没有任何后悔药可以吃。
再者,他也并不想跟人有任何感情纠葛,原主大哥几个月前曾托人递了封信回来,说今年年底就能返家。
家里有便宜大哥成亲生子,完成李大柱传承香火的心愿,差不多也就尽够了。
反正李寒清情愿年纪到了后每年上交一笔银钱,也不想随波逐流的去做违心的事,这个时代的女子本就活的艰难,他又何必去误人家一生?
在古代,光靠辛勤劳作可不能拥有一个健壮的体魄,不因过度劳动亏空身体都是运气好的。
李大柱就是个现成的反面例子,不过才三十多的年纪,外表竟跟李寒清以前看过的七老八十差不多,可见常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有多么废人。
李寒清废了一番口舌,传授了一些从剑客那传承来的养生拳腿给李大柱,让他伸展伸展自己因过度劳作后异常酸痛的身子,防止过度劳损。
宽广的院子就是他的活动地盘,直到身上起了细细的汗珠才会结束。
“爹,怎么样,打一通拳下来是不是浑身会舒坦不少?你只要坚持每天都练上一柱香的时间,晚上睡觉都能比以前香甜些。”站在前面带领李大柱锻炼的李寒清,结束后转身同他说笑。
常年泡在田地里尤其是水田里干活的人,老寒腿必定会主动找上门来,平时还好,一旦换季或者变天,会异常难受,压根没法正常睡觉。
李寒清晚上修炼时,有好几次被住在隔壁李大柱晚上难受的呻吟声打断,也幸亏他点了莲鹤青铜灯助自己修行,不然少不得会因此走火入魔。
“你啊,竟折腾你爹我的这一把老骨头,不过还真别说,这几天晚上,腿确实不那么难受了,勉强也能睡个安稳觉。”李大柱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心情一好,人瞧着也比之前精神。
因惦记着卖金银花分钱的事,一大早,李寒清就穿戴整齐,赶着牛车带着装满金银花的罐子,来到了村口的大榕树下等李海他们。
“石头,你等了多久了?这是我娘早起煎的玉米饼子,你尝尝,老香了。”李海从怀中掏出拿油纸包着的几块还热乎的小饼子,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塞给李寒清两个。
“我早上吃了我爹煮的面条,不饿,你留着自个吃吧。”李寒清看对方一脸心痛还要分给自己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李海可是难得才能吃上一次干饭,他可不能真的接过来吃了。
“嘿嘿。”李海傻笑了两声,不好意思的耙了耙头发,见李寒清真的不要,这才将自己手中的玉米饼子,三下五除二的全吃进肚里。
“李风怎么还没来,是忘了今天要进城吗?”李寒清挑了挑眉,看着天已大亮还没个人影的村口,问向同样站在一边等着人过来的李海。
李海听李寒清这么一问,忍不住皱起眉头,无奈的道:“刚刚我来时路过他家门口,他二娘正搁家里闹呢,李风怕是还有一会才能出门。”
“什么?”李寒清一时有点没听明白李海话里的意思。
李海见李寒清没听懂,继续解释道:“你家离得远不知道李风家的情况也正常,我跟你说,自李风他二娘生的女儿李彩儿定了县里的富户后,便觉得家里其他人全都沾了她家的光,每天都闹着要分家呢,偏偏李风他奶死活不同意,一直都不肯松口,这不今天又开始闹了起来。”
………………
李寒清听得一头雾水,满心的莫名其妙,李彩儿定亲一事,同在一个村里的他自然也有所耳闻。
李彩儿被她爹李兴找关系塞给了县衙刘主簿做小老婆已经让人很惋惜了,没想到她娘也是个极品,不心疼自家闺女要与人做小也就算了,还怕家里人因着这层关系得到什么莫须有的好处。
可这是别人的家事,还容不得外人来指手画脚,李寒清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李风面前保持安静,要知道当初李风他二娘,可是有想着以十两彩礼的要求把闺女嫁给他的打算。
若不是李寒清态度坚定,以原主大哥还没娶妻生子为借口直接婉拒了,事情最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收场呢!
饶是如此,对方也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