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
希腊弓箭手拉满了弓朝着拉丁骑兵射去,而旁边希腊人的的步军和骑兵却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根本没有支援的意思,这大大激励了亚该亚骑士们,于是拉丁人便更加大胆地突前,对他们而言只有不间断地射出箭矢稍稍有些威胁前卫骑兵,可是这可抵挡不住身穿着重甲的骑士们的。
“冲锋!”
以雷霆之势冲向敌阵的拉丁骑士此时已经无所畏惧。什么莫利亚的小狐狸,根本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塞纳子爵一边心想一边指挥着自己的军队冲向毫无遮掩的希腊人军队战阵。
只见守在攻城器械的罗马军队率先溃逃,而在一旁掩护的弓箭手仍然企图抵挡,可是这根本无济于事,薄薄的一层的拒马在拉丁铁骑前简直就像女人胸前薄薄的一层轻纱,任凭他们撕裂开来,冲杀进去便可以肆意妄为。
这一次没有希腊火,没有泥泞的沼地,主场在他们这里,塞纳子爵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敌人犹如唾手可得的猎物。数百名重骑兵的联合冲锋下只要没有人能够阻挡完全可以轻易击溃数倍于己方的敌人,自信的男人面带冷笑,在他看来复制当初橄榄林一战的辉煌就在眼前。
所谓的希腊人终究还是像之前那样不堪一击,塞纳子爵如是心想。
可是这一切都尽在不远处看着的查士丁尼掌握之中,他一直在挥舞着战旗示意前军徐徐后退营造出溃败的假象,而显然亚该亚军队再一次上钩了,相比起更加狡猾的威尼斯人,这些法兰克骑士的习惯里只有不顾一起的勇往直前,尽管勇猛,可是在查士丁尼眼里却更加容易对付。
“撒琉乌斯!”在查士丁尼的示意下,跟随此次出征撒琉乌斯麾下的具装骑兵也做好了准备,可是一旁的聂乌斯基却仍然不明白查士丁尼为什么要这么。先是对阿尔戈斯城围而不攻,后是将骑兵布置在后方迟迟不动,而此时调动已经来不及阻止拉丁人骑兵即将撕裂前军。这根本就像是故意将自己的处境陷入劣势,查士丁尼本不应该犯这样的错才是。
可就在这时,原本势不可挡的重骑兵的冲锋却猛地被打断,雷霆般的马蹄声震动着,带来了恐惧,可是当铁蹄踏入希腊人军前的阵地的那一刻,骑士们猛然发现下方的土地何其松软,紧接着他们胯下的战马便猛地前足塌陷在面前早已经中空的地层。
这使得马失前蹄的亚该亚侯国骑兵在一瞬间方寸大乱,尽管西欧的骑士们并没有密集冲锋的习惯,可是前排的骑兵冲锋被打断,登时间使得原本组成的骑兵楔形阵也因此散乱。而这立即给查士丁尼制造了早已经等待多时的机会。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查士丁尼在后方的挖掘隧道的工兵,无论是投石机不计后果的的猛烈持续进攻亦或是露出明显破绽的布阵都是为了迷惑城中的拉丁人。甚至于让重骑兵下马也是为了让其遮挡住城上拉丁人的视线,从而避免被敌人提前察觉,而显然查士丁尼的布局不仅仅骗过了亚该亚人甚至连一旁的聂乌斯基都没有料到这一点。
而看到这一幕的聂乌斯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早已经料到拉丁人会主动突袭么?”
查士丁尼点点头回答道:“只是之前预测到了这一点,为了保证能够百分之百成功,所以人多眼杂的阵前我才不好解释。”想要击败拉丁人的骑兵很容易,但是彻底消灭就难说了。因此,查士丁尼必须保证计划稳妥,所以尽可能要让最少的人知晓。
而这一刻,在拉丁人骑兵冲锋被打乱方寸打乱的时候,迂回包抄的重甲骑兵终于完成了进攻的准备。
这时候轮到了目睹这一切的拉丁人慌张起来,只见塞纳子爵高举着长剑,努力想要让麾下铁骑重新列阵。
“前列不要动!”塞纳大喊着,可是从他的背后,纷飞的箭矢却在这时射来,不知何他发现自己的背后一支突厥骑兵竟然从城池一侧的林子间冲了出来切断了他们退路。
原来敌军早已经设下了埋伏!一时间之前还自信满满的塞纳终于有些惊慌起来,而传来的突厥语此起彼伏,更让他的心中的焦躁不安。
就在这时,已经手足无措的塞纳子爵身边,巴蒂斯特爵士却大声吼道:
“塞纳大人,先前进攻!”
他的一句话猛地点醒了犹然惊惶的塞纳法尼斯,此时亚该亚骑士们已经被包围,反而最前面希腊人军队是由步兵组成最为薄弱,只要突破他们,等待两翼步军支援便可以脱离陷阱。
当机立断之下,塞纳法尼斯立即命令骑兵们列阵,抛下之前的伤者,将自己不需要的装备甚至身上的甲胄丢进了沟里,尽管这种损失让骑士们心疼不已,可是如今已经是性命攸关的时候,所幸希腊人临时挖开的拒马沟渠并不太深,很快被填平。
随即再一次重整旗鼓列阵的拉丁骑兵冲向了尚没有全部撤离的罗马弓箭手的阵地,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这些弓箭手身后扭动式弩炮,只听弩炮操作手呐喊了一声,而下一刻石弩便齐射而出,带着巨大的惯性直接射入了拉丁人跃入进来的骑兵队列,平常看起来很是平常才拳头大小石弹直接砸碎了马头和人骨,有的骑兵登时间便血肉模糊地落在了战马下,当场毙命。
这种古老的投射武器,曾经是罗马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