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个所谓的钦察武士的真实身份是此次前来的埃德萨边境伯么?”坐在餐桌上享用着早餐,康斯坦斯多利亚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愉快的一顿饭,而拜占庭的海鱼一向美味勾起他早已经迟钝不堪的味蕾。顶点更新最快之前他的笑容还轻松自如,直到自己的侄子匆匆赶来将调查的结果告诉了他。
“只是一个希腊人小伯爵么!我还以为是一个大人物呢!可那样为什么要假扮成钦察人的模样呢?”老人大失所望地切开了鱼排放到嘴里拒绝。
“也许是那个人不想让米哈伊尔皇帝知道他投靠了提奥多尔杜卡斯。”一旁的安德烈亚多利亚揣测道。
“或许吧!”喝了一口葡萄酒的康斯坦斯多利亚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脸上的神情却似乎不以为然。略吃了几口便拿过纸巾擦了擦嘴从椅子上起来。
“难道您觉得还有什么不妥吗?”见状安德烈亚多利亚迟疑道。
“其实你又何尝不是在怀疑呢,我的孩子?一个小小的边境伯有这样的身手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做到那种位置的希腊人满脑肥肠才是最普遍的。”康斯坦斯不屑地嘲讽道。
“那么要不要我再派人下去核实一下。”
可是老人却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往返来回浪费时间太多了,查清楚毫无意义。不过有一点你的确说对了提奥多尔那家伙的确不想将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告诉米哈伊尔皇帝。”
“可是这个提奥多尔恐怕以后还会给我们不小的麻烦,明明只是区区一个希腊贵族而已。伯父,要不要?”带着征询的神色,安德烈亚似乎在暗示着除掉提奥多尔杜卡斯。
可是却直接被否决,康斯坦斯缓缓地说道:“不不不,你还是太年轻了,我亲爱的侄子,虽然的确他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也间接表示他的确有足够的能力。我们除掉他的话不算太难,可是却是免费给希腊人国王清理了麻烦,留下他牵制住他才是最合适的选择。”深谙其中之道的老人深谙制衡之道,虽说他们愿意帮助伊庇鲁斯,但实际上也是为了对抗威尼斯人罢了,谁也不愿意一个强大的罗马帝国再一次横亘在财富之路的上面。
而见自己的伯父如此说,安德烈亚多利亚也点了点头恭顺地道:“伯父大人您教诲的是,那我们现在”
“准备准备去观战吧,反正米哈伊尔陛下的那个没用的私生子已经连床都起不来了,能不能阻止提奥多尔的人获胜也就不再那么重要了。不过我还是很好奇,那个人究竟和阿尔弗雷德比,谁要强一些。”
主持大会的执事长官尼基弗鲁斯随同米哈伊尔皇帝走进比武会场,虽说昨天晚上出现了意外,但是这场比武还是不得不继续进行。而目光撇向了一旁提奥多尔亲王所在的帐篷,只见,那个男人旁边的座位是空的,居然一个家眷也没有带过来这不禁令他感觉十分疑惑。
“尼古拉斯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耳边,皇帝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而昨晚明显没有睡好的米哈伊尔皇帝显然仍然在担心他重伤的私生子。可是虽说这已经是人们公所周知的事实,但是已经身为皇帝,这个男人也不好亲自去看望,所以全部交给了尼基弗鲁斯来办。
尼基弗鲁斯连忙回禀道:“请陛下放心,尼古拉斯殿下身体并无大碍,虽说伤不轻,不过谈不上伤筋动骨,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后遗症,只是必须得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米哈伊尔杜卡斯阴鸷眼神更加布满阴霾,显然是已经愤怒到了极致,“哼,提奥多尔他还真敢啊!”无论是否是那个钦察武士自作主张,此刻这位皇帝已经将这笔账记在了他兄弟身上。
随即他下令道:“告诉热那亚人,这次他们取胜之外,要是能够将那个钦察人的性命取了,整他日必有重谢。我要让他知道狗就算肚饿,也知道不能咬主人的手。”冷厉神情,目光如刀,如此情景令尼基弗鲁斯也不禁心惊胆战,而显然他面前的陛下是真的震怒了。
不敢有半点磨蹭,随即这位惶恐的执事长官便下令让人给热那亚人传消息过去。
而这时,当天第一场比武的号角正好吹响。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武场,没注意此刻这场盛会下潜藏的暗流在涌动。
只剩下最后两场比试,而最大的得冠热门自然是提奥多尔亲王派上场的那位钦察武士以及热那亚人的代表那个出手狠厉的法兰克武士。
只是场上对钦察武士的支持反而要占一大半,钦察蛮族和西边来的法兰克人其实在拜占庭人眼中半斤八两,而一开始人们对法兰克武士还有算有些好感,毕竟谁都崇拜强者,可是其愈发残暴的行为却导致了许多人心中十分厌恶,尤其昨天以为边区侯爵派出的年轻武士被其沉重的链枷击倒重伤不治。人们越发相信,当初其败在尼古拉斯奥凡尼亚是故意为之,是裸的放水作弊。
所以多利亚家族派出的阿尔弗雷德一出现在场子上,便引来了一片嘘声。
“一百个苏赌提奥多尔亲王殿下家的钦察武士赢。”一名贵族在这时喊道,他是来自于提奥多尔亲王辖下的,其用意不言而喻。
只是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自然跟风而起参加了这场豪赌,本来是在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