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不过小几十年的功夫便成了如今的模样。而当他们第一次目睹查士丁尼以及他所带来的莫里亚新军的时候,无一不激动得热泪盈眶。
这才是帝队应该有的样子,若是当初帝国士兵能够上下用命,区区拉丁人、威尼斯人、突厥人这些宵小之徒又如何能够兴风作浪。
但是现在令塞萨洛尼卡的居民遗憾不已的却是,这样以为年轻的优秀将军却要带着他的军队离开这里前往崎岖危险的北境山区保加尔人控制的地方。这令许多人担心,同时也令他们不禁猜测,这位年轻的将军说不定又是的内部倾轧的牺牲品,杜卡斯皇室在塞萨洛尼卡的名声并不如何好听。于是很多人,甚至一些在本地相当有名望的人都前来塞萨洛尼卡城下恳求即将率众离开起行的查士丁尼不要前去凶险异常的保加利亚。
“查士丁尼大人,塞萨洛尼卡新定,人心尚且还不稳定,而且举棋不定见风使舵之人仍有,这个时候实在需要您坐镇这里才行啊。更何况前往保加利亚的路途太过于凶险,这一段时间拉丁人也时常蠢蠢欲动,还是暂缓计划吧!”塞萨洛尼卡的司铎以及一众教士都亲自出面请求,可以说已经证明了塞萨洛尼卡全城的态度,即便有些人对查士丁尼惩治贵族雷厉风行的方式有所不满可相比起来他们还是十分相信这个年轻人的能力的,之前他们甚至主张推举查士丁尼暂领马其顿的总督之职却被查士丁尼拒绝了。
而这一次,查士丁尼回绝得依旧果断,没有留下丝毫的余地,“感谢司铎您和其他诸位的挽留,我也能够理解你们心中所担忧的事情,但是很遗憾我此次前往保加利亚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不能再继续在这里耽误下去了。而这里提奥多尔亲王主政,而我也留下了得力的人协助,相信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
可是面对查士丁尼这样信誓旦旦的保证,塞萨洛尼卡人却仍然感到忐忑,“提奥多尔亲王还好说,只是”塞萨洛尼卡的司铎以及身后的一众教士欲言又止,面有难色。
而他们心中的想法也很快被查士丁尼所洞察到,骑在马上的年轻人淡淡地说道:“既然我能够让突厥人、保加尔人、罗斯人为我陷阵效死,那么拉丁人又为什么不行呢?我相信巴蒂斯特的能力足以胜任,所以这一点请诸位也可以信任我的保证。”
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查士丁尼的话语之中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这让本来就有些犹豫惶恐的塞萨洛尼卡人们也只得相视苦笑,并非是对查士丁尼不满或者不信任,只是查士丁尼这样的一种做法实在令他们无法认同。但是既然这位年轻的将军如此坚持,知道势必无法挽回的他们也只得听天由命地选择接受了,不过尽管被拒绝了这些塞萨洛尼卡人却并没有心生怨怼,而是在查士丁尼即将离开前送上了一份赠礼。
并不是之前被查士丁尼拒绝了的珍贵礼物,这一次送给他的是一副崭新的盔甲。
看起来刚刚打造好的样子,银亮的甲片严严实实地保护着要害部位,而甲胄关节缝隙也都有锁子甲防护,可以说手艺是非常不错了,而这样的盔甲打造出来需要不菲的价格,看来塞萨洛尼卡人为了答谢查士丁尼也奉上了足够的诚意。而这也让查士丁尼原本平淡的脸色也有了些许变化
“查士丁尼大人,您的盔甲也坏了好几处,既然这么仓促就要离开,我想还是换上它方才周全一些,您说呢?”说着送上盔甲的司铎平静地望着查士丁尼说道,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对手捧甲胄而有任何嫌弃,而是面带着沉重之色,道:
“此去北上路途艰险,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希望您能够得到上帝的庇护,愿您帝国存亡而战无往不利。”
看着对面老人的神情姿态,这一次查士丁尼并没有再推辞,他收下了这份送给他的礼物,亲自下马接过,深深地向眼前送行的人们鞠了一躬表达了谢意,而相顾无言,查士丁尼却既没有承诺什么也没有再做什么感谢,而是跨上了战马命令着麾下的新军准备启程。
但这一切对前来送行的塞萨洛尼卡人已经足够了,只见莫利亚的新军顺着四方大道走出,浩浩荡荡离开了塞萨洛尼卡的城门,原本看似散乱的军队很快汇聚成了整齐划一的队列,最前面的是举着飘扬旗帜的旗手,跟在他们身后则是轻装步兵,他们健步如飞保护着辎重马匹而跟在其后的,则是那支剽悍的突厥雇佣军,与罗马士兵人马并进,接着两边则是重甲骑兵,他们装备精良,人马合一保护着整支军队的安全,尽管人数并不懂,但是这样的一支军队迤逦而行逐渐消失在了地平线上在塞萨洛尼卡人的视线中渐行渐远对他们而言便是查士丁尼对他们最好的保证。
这个年轻人总有一天还会带着军队安全回到这里的,而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