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前,固守的弗拉察堡守军已经抵挡了马扎尔人骑兵一次又一次组织起来的冲锋,尽管人数他们占据劣势,可是在查士丁尼的指挥下以及新式武器火绳手炮的支持,保加尔战士此时反而越战越勇,丝毫没有因为面临着数倍于己方敌人的合围而有丝毫的胆怯。
而这样的局面不仅大大出乎马扎尔人的预料,连之前仍然驻足旁观实际上内心根本没有任何信心打赢这一场仗的亚历山大奥尔基也惊愕于他们居然真的挡住了敌军铁蹄的冲锋。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他也不得而知,当查士丁尼下令从安全的营寨中正面迎敌的时候,他几乎以为那个希腊年轻人是一个疯子,对于军事上一窍不通,可是现在他却根本不敢再这么看了。他们能够支撑到现在固然有士兵陷入绝境之后的拼死抵抗功劳也少不了名为手炮的神秘武器支援,但其中最关键的却是查士丁尼在决战前做出的布阵。
在这片狭长的平原地带,由于周围地形上的n使得明明占据了人数上优势的马扎尔人根本无法很好地铺展开整个兵力。而查士丁尼则命令士兵摆开新月形的战阵,虽然表面上看这样似乎是有利于骑兵的冲锋,但是实际上却在最大限度压缩了两军之间交锋厮杀的面积,进一步削弱了马扎尔一方在人数上的优势。而且同时,新月形的战阵也更有利于弓箭手和火铳手火力上的远程输出。
也正是因为如此弗拉察堡的守军才能够付出极少伤亡作为代价硬生生地拖住了马扎尔人优势的进攻,并甚至一度掌握了战场上的主动权。可就在保加尔人越战越勇的时候,忽然间,最前方的军队率先感到本来敌军给他们的压力一下子衰减了不少。本来撞破了头想要冲击弗拉察堡守军军阵的胡萨尔骑兵居然主动后退,而只见马扎尔人的军势此刻也犹如海水退潮一般退去。
难道说敌人放弃进攻了吗?正当保加尔士兵们望着离去的马扎尔骑兵疑惑不已的时候,忽然间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大吼。
“盾牌掩护!”
看着敌军变阵,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的查士丁尼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而第二层军阵的重装士兵刚将手中的盾牌抬过头顶,他们的头顶上便落下了铺天盖地的箭雨,危险而凌厉。
原来撤退的马扎尔军队并不是放弃了进攻而是选择了他们最擅长的骑射战术。拈弓搭箭的轻骑兵在安全的范围之内瞄准向保加利亚军队,而在这里他们不必心惊胆战提防说不定哪里会有一杆火绳手炮把他们的脑袋打开花。
而弗拉察堡的守军的一边,虽然及时地让士兵做出了反应,可是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还是有不少士兵没能来得及躲闪。由于作为二流部队,他们身上的盔甲太过简陋,登时便有百十人中箭,本来正盛的士气此刻不啻于遭遇到迎头一击。但所幸的是并没有造成巨大的伤亡,否则的话顷刻之间任何力量上的对比都有可能会成为战局胜负走向的关键。
啧,居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吗?坐镇中军的查士丁尼当然没有被马扎尔人的弓箭所威胁到,毕竟这一支游牧军队弓箭箭术胜在破甲和精准射程倒不是太过于恐怖。然而让查士丁尼神色凝重的却是吃到苦头的对方居然在顿时间便找到了对策并很快发现了他的软肋。
那便是面对远程力量打击下无力反击为了防御骑兵冲击查士丁尼不得不选择放弃机动性,远程力量依赖于营寨之中留守的射手,而这等同于将军队当做是对方远程力量的活靶子根本无法反击。
“第一轮!放!”
“弓箭手齐射!”
在作为统帅的约诺什的呼喝之下,马扎尔的骑手们从马上下来张弓搭箭朝着弗拉查堡的守军投射向满天箭羽,一时间天空为之遮蔽。
而保加尔人应该庆幸他们面对是一支强壮前进的骑兵部队,如果对方拥有投石机的话,那么此时此刻无异于等死。而对此,约诺什也深感可惜。本来据说威尼斯人曾经向保加利亚北方贵族提供了一批投石机,并且初步投入战场便卓有成效,但是却由于战场上指挥者的大意半路上遭遇袭击不仅丢失阵地全军覆没而且还将那批投石机落入敌手。
“可惜呀,要是手上可以使用投石机的话,那么足以摧毁了他们的抵抗意志了。”约诺什摇头叹息道,虽然箭雨的攻击效果已经很不错了,可是一时半会儿还无法真正击溃敌军。
毕竟他已经见识到了自己对手的难缠,即使现在只怕对方的军队没有这么容易便被击垮!不过在和这个男人看来,此战的胜利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尽管对手棘手,然而却已经是穷途末路。
“难道就这样与他们消耗下去?”这时一旁的约翰阿森疑惑地问道,他现在只在意如何快速击垮眼前阻挡他们去路的这一小撮军队。
而他对眼前这个马扎尔人的战术仍然有些疑惑不解,可此刻,约诺什却自信的很,淡淡地说道:
“现在弗拉查堡的守军全部被困在这里,您有何须担心呢?”
“可是你依旧没有突破他们对这里的封锁,不是吗?”保加利亚贵族不耐烦地说道,内战已经进入白热化,时间对他而言简直可以说分秒必争。
但是约诺什却并没有很着急,微笑着望着不远处的敌阵说道:“困兽犹斗,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