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长距离的行军之下,南方军早已经十分疲累,而得到了允许之后,只见这些士兵们顿时间一哄而散完全无视了身旁长官的命令很随便地呼啦啦或坐或卧,甚至于有士兵将盔甲解开,把兵器也随便放在了地上。
由于这几天败报频传,加之不战而逃放弃了北方的防线,不只是贵族,军队士兵也同样群情汹汹,士气低落。此时有些军营停下之后生火造饭,周围连侦查的岗哨斥候都懒得去布置。反正就要离开这里了,再继续备战毫无意义,这几乎是所有人心中真实的想法。
可他们却不知道这样做或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对危险一无所知的南方军军士兵依旧在准备烧火做饭,却不知道升起的袅袅烟火,很快就被远处率军追杀过来的伊凡阿森看见,立即便锁定住了北方军所在的位置。
“哈,看来他们比我们想的还要懈怠呢!”
在山坡上望着这一幕,伊凡阿森看着他身旁的其他贵族微微冷笑道,既是在笑话南方军也是在讽刺着北方贵族之前犹犹豫豫瞻前顾后,险些失去了战机。
“没错,他们一定还以为我们会继续围攻图尔诺沃所以根本没有防备,现在正是我们进攻的大好时机!”也不知道是老脸皮厚还是真的没听懂,此刻在伊凡阿森身后的那些贵族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只等着进军一举消灭眼前已经成为瓮中之鳖的南方军。
此刻他们已经分兵三路完成了对敌人的包围,只等一声令下全军进攻必然会取得大获全胜的非凡效果。
而这一点,伊凡阿森也同样确信无疑,不过唯一让他疑惑的是,明明已经约定好了时间为什么约诺什和约翰阿森率领的马扎尔骑兵迟迟未到,如果有他们加入战场的话,那么势必可以迅速结束战斗彻底消灭鲍里尔阿森他们。
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再犹豫了,随即只听伊凡大公向他其他的贵族下达了最后的进攻命令,朝着毫无准备的南方军发起了总攻。
而当北方军已经完成了对南方军的合围的时候,安营休息的帕拉敦纳翁贵族们似乎依旧浑然不觉,营地里面到处都是士兵粗鄙松懈的笑声,散漫无比。
这时,一名士兵从营地里面出来准备解手,而他刚准备解开裤子,忽然间眼前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而当他看清楚的时候这才发现那是一支箭簇尾端的白羽,因为太快他只看见了一抹白色。这时,这名士兵才意识到一支弓箭才上一刻带着凌厉的势头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锋利的箭头直接深深地扎了进去。
“该死!”
只说出了这一句话,临死前还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的士兵咒骂了一句,随即脑袋晃晃悠悠,紧接着上半身扑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而这样的动静这才引起了其他南方军士兵的警惕注意
可是这已经太迟了
“那那是什么?”
“怎么回事?”
慌慌张张地惊声叫道,而另一边已经有冷静下来的人连忙通报给自己的长官,另一边让同伴拿起武器警惕周围的一切。
这一刻,见行踪已经暴露,旋即不再做任何的隐蔽伪装,从暗处埋伏的北方军在这一刻猛地暴起朝着帕拉敦纳翁贵族军的营地发起了总攻。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北方贵族军此刻距离南方军的营地居然已经只有咫尺之遥。只见从隐蔽处射出无数凌厉的箭来,南方军队伍里的马匹,瞬间被射翻许多,许多人捂着没入身躯的羽根,惨叫着爬来爬去,这使得本来就面对突袭便惊骇万分的南方军更是方寸大乱。
“杀!”
犹如潮水一般涌来,浩浩荡荡的北方贵族军带着滔天杀意便朝着自己的同胞扑来,没有任何的怜悯,瞬间便攻破了南方军两个营地,营垒之中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披上盔甲拿起武器的士兵立即便被杀害,甚至连想要投降的贵族居然也没有能够幸免于难。因为对于北方贵族他们而言,帕拉敦纳翁人是无关紧要最好消失的存在。
可正当他们势如破竹犹如利剑撕裂南方军战阵的时候,突然一支与其他南方军截然不同的军队出现在了塞尔米乌姆人的面前,使得北方贵族军的攻势居然毫无准备戛然而止。而这些士兵们所长的面孔一看便不是保加尔人,面部线条显然更加柔和。那是一群希腊人?!
而此时统帅的他们的人乃是不久前和查士丁尼一同赶来的撒琉乌斯,他指挥着的则正是一直留守在这里的莫利亚新军。在他的命令下,所有人都拿起武器和盾牌。即便面对敌人狂澜一般的攻势也没有丝毫的紧张,更没有其他保加尔士兵的胆怯。
“所有人列阵抵抗,不要慌张,将你们身侧和后背交给你们身边的同伴,我们所要应对的只有面前的敌人。消灭他们。”撒琉乌斯高举起自己的佩剑。而在他的命令下,莫利亚新军的士兵们各自迅速靠拢,面朝着来势汹汹的敌人组成了一条坚固的战线,仿佛一座堤坝要拦住汹涌的洪涛。只见莫利亚士兵们结成了坚固的盾阵,随即与朝他们扑来的保加利亚军队轰然碰撞到了一起。
而这些士兵们此刻早已经远不是当初查士丁尼临时征召时候的新兵蛋子了,无论是雅典之战还是特里波利斯亦或是塞萨洛尼卡,历次的恶战他们都追随在查士丁尼的身边奋战在第一线,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