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搂住皇上的胳膊,呜呜咽咽地说道:
“呦~皇上,玉氏的王爷逼死发妻,可以说是毫无人性,臣妾侍奉您多年,亲眼看到您对皇后娘娘的深情,如今一对比,更显得他烂肚心肠,臣妾虽然出身玉氏,可也以他为耻!”
皇上听了金玉妍这些话才信了几分,自己确实善待发妻,善待皇后,这嘉妃在自己的耳濡目染之下倒是和李尹大不相同啊。
“玉妍,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朕惩罚你的玉氏母族吗?”
好吧,这皇上还是原来的皇上,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相信,不过也幸好没变,不然自己会应付不过来。
金玉妍气冲冲地哼了一声,“皇上,这都是王爷一人所为,玉氏百姓无辜,依臣妾所见,这次罪人入京,正是惩处他的大好时机,况且……”
金玉妍看了眼皇上的脸色,尚算和气,她从桌子上拿来一个匣子,里面有零零碎碎的一万两银票。
“臣妾不仅知道玉氏王爷逼死发妻,还有他曾试图贿赂臣妾为他进言早点继承王位,臣妾都没有答应,这些银票就是罪证,望皇上不要给臣妾留情面,重罚玉氏王爷!”
“臣妾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臣妾是您的嘉妃,四阿哥和腹中两个孩子的生母,臣妾永远向着大清,向着爱新觉罗家。”
皇上拿起一沓银票看着,被金玉妍的忠心耿耿打动了,玉妍果然识大体,冒着毁坏自己名声的危险也要铲除奸臣。
他也相信了玉妍对他没有二心,毕竟玉妍把玉氏给的钱全都拿出来了,零零碎碎的,看得他都心疼了。
“玉妍,朕如果重罚了玉氏,你生产之后的贵妃之位怕是不成了,你知道的,朕属意你来当贵妃。”
金玉妍这次才不在乎呢,她现在手里握着许多钱,又有亲亲儿子,这贵妃位一年的钱在她面前也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玉妍眼中饱含情意,拉着皇上的手说道:
“皇上,臣妾不在乎这些虚名,臣妾满心满眼里只有您,只要您不被李尹那无耻之徒蒙蔽,臣妾失去一切也心甘情愿。”
皇上这个人,旁人越是想要,他就越疑心,越不想给,玉妍这个态度,倒是让他更加愧疚了。
他想了想,只能从玉妍的母亲和家世上给予补偿了。
他给玉妍在京城暂住的母亲和妹妹赏赐了府邸,还赐了她母亲从四品恭人的诰命。
为了让金玉妍和几位阿哥不受牵累,他又命吏部尚书金简之父,上驷院卿金三保认金玉妍为义女,并给整个金家都抬了旗。
从此,金玉妍对外的身份不再是玉氏贡女,而是正黄旗满洲朝鲜金氏。
后来的永珹,还和自己这位名义上的舅舅交情颇深。
而玉氏王爷入京后,皇上连下三道旨意,斥责他不忠不义,枉为人臣,并摘去他的玉氏王爷冠,打入了天牢。
李尹在狱中几次求情,让金玉妍来见他一面,都被金玉妍淡淡一笑拒绝了。
玉氏几位大臣给金玉妍来信,又送上大批人参和银票,求金玉妍帮王爷求情,解救玉氏。
金玉妍想到前世自己的处境,便给玉氏修书一封,算是全了最后一丝情分。
不久,玉氏王爷的嫡亲弟弟李善便上密折,称李尹并非玉氏王族血脉,而是当年的奶娘调换了中殿所生之子和奶娘的儿子。
李善在密折中还称,李尹的种种恶行都是他一人所为,并不是整个玉氏的心意,求大清严惩李尹。
玉氏一片丹心,愿意提高岁贡,只求皇上不要迁怒。
皇上收到密折轻蔑一笑,玉氏舍弃李尹,两方心知肚明,不过是给玉氏留点脸面罢了。
金玉妍生产前夕,皇上命李尹之弟李善继位玉氏王爷,并把李尹发还玉氏,交给他发妻母族处理。
后来有消息传来,李尹被他发妻的母亲阉割,将他日日绑起来跪在发妻坟前,每天受着鞭刑,形同疯魔。
不到半年,玉氏王爷就一命呜呼了。
至此,玉氏王爷一案告一段落。
玉氏王爷被处理的第二日,慧贵妃、愉嫔、舒嫔、令嫔和庆贵人就齐齐来了启祥宫,来安慰金玉妍。
曦月为了哄玉妍开心,还把双喜带过来表演戏法,哄着金玉妍说道:
“你放心,从此以后,谁要敢在宫里议论你母族之事,本宫就让双喜掌他的嘴。”
一边说着,一边把高斌大人送进来的一件墨狐皮的披风送给了她。
“瞧瞧,这件披风我自己都舍不得穿呢,送给你了。”
金玉妍眼睛一亮:还有这好事儿。
一双凤目喜意渐染,丝毫看不出来难过之情。
陆沐萍见嘉妃娘娘没事儿,松了口气,拿起来桌子上的哈密瓜咬了一大口,真甜呐。
因着她和意欢关系好,二人便请示了皇后娘娘,沐萍搬到了承乾宫和意欢同住,二人总是形影不离的。
意欢见着金玉妍即将生产,羡慕地说道:“
我向来身体不好,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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