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忙行礼迎接皇上,皇上扶起琅嬅一同坐下,盯着心虚地不敢抬头的颖嫔问:
“颖嫔,你刚刚说蒙古四十九部不开心了,怎么回事?”
厄音珠死死盯着颖嫔,仿佛她要是敢多说一句话,自己就要咬死她。
巴林湄若环看四周,只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仿佛知道她一定会受到责罚一样。
她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不能怕,她背后是蒙古四十九部。
想了想,她抬头说道:“皇上,臣妾刚刚只是说,臣妾的母族对臣妾百般爱护,不会看着别人咄咄逼人,欺负臣妾的。”
皇上皱起眉头,他的这些爱妃个个都是顶温柔的,谁会欺负她?
“颖嫔,你说清楚,谁欺负你了,朕看你孔武有力,气势汹汹,倒像是你欺负别人。”
颖嫔说道:“皇上,臣妾和令妃比试射箭,臣妾的箭太重了,所以惜败了,皇后娘娘和嘉妃娘娘就要逼臣妾跪下道歉,后面豫嫔来了,更是恶语相向。”
富察琅嬅越听越不对劲,这颖嫔说话怎么和如懿一个味儿,谁逼她了,不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吗。
富察琅嬅一拍桌子:“够了!颖嫔。”
皇上见状,摸着琅嬅的手:“琅嬅,别动气,朕相信你,你给朕讲讲事情经过。”
富察琅嬅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包括颖嫔主动提出比试,输了又耍赖,还以下犯上议论令妃出身,拿蒙古要挟等等等等。
每说一件,皇上的脸色就阴沉一分,直到最后,皇上怒喊:
“放肆,颖嫔你放肆,给朕跪下,还有恪贵人,你们两个,上次置喙朕唱昆曲,这次又来招惹令妃,朕看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颖嫔两人从未见过皇上生这么大的气,又一次听话地跪在了地上。
腿是听话了,但颖嫔的嘴依旧不服输:
“皇上,臣妾有说错吗?令妃就是包衣宫女出身,地位就是比臣妾低。”
皇上冷笑一声:“进了宫,什么出身,都比不上朕给的位份,你今日以下犯上,朕就要把你和恪贵人贬为答应,朕倒要看看,你们两个答应,还能不能仗着母族再横行霸道。”
巴林湄若知道,宫里现在位份最低的就是常在,还没有答应呢,自己怎么可以成为答应,皇上一定是糊涂了。
她红着眼:“皇上,你不能这么对臣妾和恪姐姐,您这样会寒了蒙古四十九部的心,会让咱们怀疑,一直仰仗的您是不是一位英明的君主。”
厄音珠听了这话,觉得巴林湄若简直是疯了,身为蒙古之花的她决不允许自己的部落和子民被这个蠢东西连累。
于是她也跪下,举手宣誓道:“皇鳝,颖答应她胡言乱语,我们科尔沁部誓死效忠皇上,效忠大清,蒙古四十八部不寒心,您不要相信她的话啊!”
厄音珠的表现让皇上很满意,他自信于自己的文治武功和仁慈待下,蒙古诸部自然臣服。
尤其是刚刚琅嬅说,厄音珠知道他是蒙古最高地位的大汗,还夸他英俊潇洒,真是甚得他心。
厄音珠比巴林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东西好太多了。
他冷笑一声:“哦?颖答应怀疑朕,巴林部也怀疑朕,恪答应,你所在的阿霸垓部也怀疑朕吗?朕可记得,你不是阿霸垓部亲王的女儿啊。”
皇上此话,是给恪答应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她也执迷不悟,皇上不介意让蒙古变成四十七部。
恪答应顶着巴林湄若期待的目光和皇上的冷漠,她只是阿霸垓部的亲贵之女,若是真的惹怒了皇上,她的家人又该怎么办,颤抖着说道:
“臣妾不敢质疑皇上的英明,臣妾不敢啊,这都是颖答应一个人的想法。”
颖答应抓住恪答应的袖子,大声喊:“恪姐姐,你不能这样啊,是咱们一起说的,要给魏嬿婉点颜色瞧瞧,你怎么能独自脱身呢。”
金玉妍冷眼看着刚刚还一条战线的两人,现在就互相指责:
“看来啊,要么恪答应是装的和颖答应交好,要么她就是装的臣服皇上,总之啊,恪答应的心,也不诚呢。只是,皇上,今日令妃妹妹才是最委屈的人,臣妾瞧着令妃妹妹受委屈,都跟着心疼呢。”
皇上点点头:“嘉妃说的有道理,朕的令妃,岂能容她们轻视,宣朕的旨意,抬令妃魏氏一族,入镶黄旗包衣管领,赐姓魏佳氏。”
魏嬿婉惊喜地看向皇上,急忙跪下领旨谢恩,同时向金玉妍投来感激的目光,金玉妍也为嬿婉开心,这下好了,她抬旗了,嬿婉也抬旗了。
颖答应瞧着这一幕,魏嬿婉就这样以自己为踏板,轻轻松松地抬了家世,凭什么。
皇上让令妃起来,继续处置颖答应,他冷眼瞧着,颖答应刚刚还在用恶毒的目光注视嬿婉,看起来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想到这儿,皇上的目光凌厉起来。
他冷哼一声,“这次阿霸垓的亲王因为生病没有来,朕会下旨,让他将恪答应的父亲送到京城处置,至于颖答应,来人,将她带到朕的营帐里,看着她,不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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